“仔細想來,這孫兒兩也是有些可憐的。”
看着滿臉深然的林軒,秦叔寶緩緩的上前。
帶着一絲疑惑,還有試探性的語氣說道:“攝政王殿下,你的意思難道是說。”
“我們面前的這兩具屍體,是那孫兒兩個的嗎?”
林軒怔怔的看着屍體,朝其深然的點了點頭。
垂了垂眸子,一臉惋惜的說道:“真是沒有想到,他們最終還是難以逃脫宿命啊。”
看着一臉無奈的林軒,秦叔寶滿臉的茫然。
匆匆上前走在林軒的身旁,輕聲的說道:“攝政王殿下,您是說這孫兒兩的性命。”
“并非意外,而是被那止痛藥給害的嗎?”
林軒怔怔的看着那兩具屍體,朝其輕輕的點了點頭。
蹙着眉頭,深然的說道:“是,正是如此,其實在本王初次見到她們之時。”
“他們相處的境況,便已經知曉他們的結果了。”
秦叔寶一臉疑惑,懵然的朝林軒說道:“攝政王殿下,您是怎麽看出來的呢?”
林軒隻在愣神了片刻後,便不假思索的說道:“其實,正是那個婆婆給孫兒拿藥之時,我就已經看出來了。”
秦叔寶怔怔的回想了一下,在怔了怔後。
一臉吃驚的他,恍然的說道:“攝政王殿下,原來在那時你就已經知道全部的結果了。”
林軒微微的點了點頭,輕聲的笑道:“是啊,自那時本王就看出來了。”
“婆婆舍不得孫兒忍受痛苦,孫兒也難以忍受止痛藥帶來的痛苦。”
“爲了不讓孫兒一人痛苦,所以婆婆便随着孫兒一同使用了。”
“如此糊塗的決定,終究是害人害己啊。”
看着林軒一臉惋惜憤懑的神色,秦叔寶笑着說道:“攝政王殿下,您這話說的好像你看過一樣。”
林軒見秦叔寶一臉打趣的神色,便不覺爲意的搖了搖頭。
輕笑一聲後,便将手中的一塊毯子扔給了秦叔寶,道:“秦将軍莫要多言了,還是快将孫兒倆的遺體安置好吧。”
秦叔寶緩緩擡眸,朝其深然的點了點頭。
下馬後,秦叔寶愣愣的看着兩具腐爛的屍體。
怔怔的看了幾眼後,便一臉疑惑的問道:“攝政王殿下,您就讓我裹着毯子去啊?”
林軒輕笑一聲,不以爲然的反問道:“秦将軍,不然你以爲呢?”
聞聲後的秦叔寶垂了垂眸子,剛要着手之時。
一股屍體的腐臭味,便頃刻朝自己湧來。
聞到這般問道,秦叔寶微微側過頭作嘔了一番。
林軒不以爲意的搖了搖頭,笑着說道:“秦将軍這天色不早了,你還是盡快将事情辦完吧。”
“趁着本王的心情還在,就莫要再拖延時間了。”
逐漸緩過神來的秦叔寶,朝着林軒愣愣的點了點頭。
随即,他奮力的将棉花全部堵住了鼻子。
見到秦叔寶的這番操作後,林軒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秦叔寶緩緩的上前,用毯子将兩具屍體完整的包好後。
便慢慢的擡到了肩膀之上,他的神色也越發的猙獰了起來。
可是還沒有走幾步,毯子裏面腐爛的血肉便一整塊的掉了下來。
秦叔寶奮力的向前走着,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塊血肉。
可是掉落在地的一整塊血肉,卻不偏不倚的被林軒看到了。
看到秦叔寶還在遠處竭力奔跑的模樣,林軒笑意滿滿的大聲喊道:“秦将軍,東西掉了。”
聞聲後的秦叔寶忽的轉過身來,一臉茫然的他朝林軒大聲的喊道:“攝政王殿下,您說的是什麽東西啊?”
林軒緩緩垂眸,不以爲然的指着地上的血肉。
秦叔寶順着林軒指着的方向看去,在看到地上那一整塊腐爛的血肉時。
他的眉頭微微蹙起,在怔了怔後便将肩膀上的屍體放下。
滿臉不耐的他,開始朝着後處跑去。
那一整塊的血肉,可能是被重重抛下的原因。
因而在秦叔寶上前之時,那一整塊的血肉已經分崩離析了。
在看到滿地的血肉之時,秦叔寶的内心都快要崩潰了。
看着滿地腐爛的血肉,他慢慢的俯下了身子。
已然面目猙獰的他,開始着手将地上破碎的血肉一塊塊的拾起。
将地上破碎的血肉一一拾完後,秦叔寶便用一整塊的布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