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俯身問了問笑道:“李大人,你可知這冰棺之内,躺的究竟是何人嗎?”
李林甫緩緩擡眸,在看到林軒一臉邪魅一笑的神色下,表情也開始逐漸僵硬了起來。
他緩緩垂眸,再通過冰棺那一角裂縫中,看到那顯眼可見的發絲之時。
一股寒意從他的背後緩緩升起,一種畏懼感,從腳延至背後開始逐漸襲來,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随即,他再次将目光緩緩地投到了林軒的身上。
在看到林軒那一臉的得意之時,他心中的畏懼之感逐漸被滿心的憤懑所取代。
頓了頓之後,便燦笑一聲說道:“攝政王林軒,你以爲你這樣就能威脅到我嗎?我告訴你,在我的手裏不知沾染過多少人的鮮血。”
“近至我那些最忠誠的手下,遠乃至那些無辜之人的鮮血,至今來說,我并沒有什麽可畏懼的。”
“本來我是打算将實情慢慢的告訴你的,可是你如此的這般作爲,倒是不免讓我的心中好奇心漸漸升起,我倒是想要看看你下一步又能幹什麽?”
林軒一見到李林甫這般得意從容的神情,他并未有任何的氣急之意,而那嘴角的得意,反倒揚起的更厲害了。
随即,他朝一旁的秦叔寶和程咬金使了一個眼色,秦叔寶和程咬金注視着林軒,朝其略帶深意的點了點頭。
于是,在李林甫畏懼疑惑的神情下,秦叔寶和程咬金等人将其冰棺的棺門緩緩打開。
可是這一不打開不要緊,一打開也着實令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吓得捏了一把冷汗。
那大殿之上的李世民和長孫皇後,在見到冰棺之内的軀體之時,紛紛撇過頭捂住了眼睛。
一旁不忍直視李麗質,在透過眼角的縫隙。
看到這一暮時,随着輕輕的驚喊一生,也随之吓得别過頭去。
隻見在那冰棺打開之後,露出了飛碟滿目瘡夷,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樣子。
可能是由于冰棺及近日天氣的原因,因而在過了幾十天之後,飛碟的遺體除了臉上有微微的冰霜之外,其他的并沒有什麽特别大的改變。
她面目全非,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五官的木偶,她的腿微微彎曲,仿若一種憐憫求饒之色,縱使是在冰棺的冷藏之下。
她身上的血液還是随着時間已然流盡,滞空。
在那面目全非的臉上,唯一可見她爲人形的,是她那雙被冰的漸藍的,那雙大大的眼睛還在無望的望着上空。
她身上的骨頭也随着血液的流盡,逐一的盡顯,身上好似被所有的力氣都給捶打過了一遍,身上無意完好之處。
仿若一具已然被丢棄攪碎了的玩具娃娃,身上唯一的完好之處當屬他那一頭散着的烏黑長發。還在随着冰棺上的冰塊僵硬着。
看到這裏的李林甫,眼中閃過了一絲動容。
這時的他,心底裏也不知是爲了什麽,他殺過那麽多的人,也殺過自己親近的手下。
但是在面對飛蝶如此殘破的軀體之時,他的腦海中也逐一浮現起了過往的一切,他的眼眶漸紅,随即從眼角泛出了一滴淚水。
看到李林甫這般動容的哀傷的模樣,林軒的眼中那般得意的神色,也已然不在在了。
在他的心中,他将這具軀體擺置大殿之上,不僅僅是爲了威脅李林甫。
林軒見如此心狠李林甫,眼角居然流出了一點淚水,他驚奇的上前,淡淡的說道:“李林甫說說吧,在你看到飛蝶的軀體之時,你的心底,可曾有過那麽一絲的動容?”
“若是她不是爲了你,而執意離開了本王的話,想必她此時的情景,應該是幸福的,歡樂的,也不會是這般的下場了。”
聽到這裏,再加上林軒那般認真的神色,李林甫最終還是動容了。
他黯然垂眸,也并未接過林軒的話,隻是淡淡的說道:“攝政王殿下,你究竟想知道些什麽,還是快些說吧。”
林軒看着李林甫一臉無奈的模樣,臉上怒意也越發的顯現了出來。
随即,他不知是想到了什麽,他的雙眼開始變得通紅了起來。
随即,他攥着拳頭,遲疑了片刻之後,便朝着李林甫的臉上重重的掄了過去。
李林甫受力不住,在林軒重重的一拳之下,便開始朝着後面重重的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