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長孫皇後緩緩的回過頭來,不可置信的說道:“李泰,你想殺了本宮嗎?”
魏王李泰冷笑一聲,淡淡的說道:“既然母妃從未将我放在心裏,那麽,我又何必将母妃放在心裏呢?”
看着魏王李泰完全怔神的模樣,長孫皇後赫然上前,與其硬氣的說道:“李泰,你敢與我動手,我可告訴你。”
“若是你今日将本宮殺了,那麽就算是你有一日坐上了這皇位,可到了那時,必定沒有什麽人,能對你心服口服的吧。”
“因爲你不僅謀朝篡位,而且還要親手殺死自己的母妃,你簡直是爲天下人所不齒。”
聽了長孫皇後的這番話,魏王李泰這才慢慢的将死死攥着的手放開來。
随即,他悠然回頭,緩緩閉上了雙眼。
而長孫皇後卻以爲魏王李泰已經放下了,便試圖從中走出去,可是正當邁開步子的一刹那,卻被身後的李林甫一把攔下,李林甫什麽也沒有說,隻是眉頭微微一蹙,輕聲的喊道:“魏王殿下。”
魏王李泰一聽到李林甫的這聲,立馬将睜開的雙眼又再次慢慢的睜開來。
随即,他木然的看向遠方,輕輕的在嘴間讷讷的說道:“皇後娘娘身體不适,近日以來的言行舉止也稍稍的有些突兀,因而,爲了能讓皇後娘娘好好的修養。”
“更以便于好好的照顧陛下,特讓皇後娘娘去養心殿居住,沒有本王的命令,皇後娘娘不得出養心殿門一步。”
長孫皇後一聽這話,立馬就開始不鎮定了,微微轉身過後,帶着一絲試探性和威脅的語氣說道:“魏王李泰,本宮可是你的母妃,你敢……”
未等長孫皇後說完,魏王李泰又繼續笑說道:“母妃,您剛剛不是說,兒臣不能親自殺您,會遭世人诟病嗎?”
“可是兒臣也不能讓您壞了我的事情啊,所以啊,兒臣隻能讓您先去養心殿,好好的照顧照顧父皇。”
“這樣想來的話,也沒有什麽人敢反對本王了吧。”
“放心吧母妃,待明日的上位大禮過後,我一定親自上門,向母妃賠罪。”
長孫皇後怔了怔後,随即便一臉怒不可遏。說道:“魏王李泰,我可是你的母妃,你居然膽敢這樣做?你怎麽能?怎麽敢呢?”
魏王李泰看着長孫皇後,一臉劍拔弩張的模樣,他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道:“母妃,我勸您還是不要再大吵了,要是你再吵的話,兒臣是真的會對您動手的。”
長孫皇後看到魏王李泰這般模樣,她着急的将手中的令牌一下子抽了出來,随即,她将手中的令牌晃在魏王李泰的面前晃了晃,然後淡淡的說道:“本宮的禁衛軍的令牌在此,魏王李泰,若是你敢亂動的話,本宮必定會讓你屍骨無存。”
魏王李泰緊緊的注視着長孫皇後手中的令牌,又擡眸看着長孫皇後那般得意的模樣,他的眼中緩緩變得狡黠了起來。
随即,他帶着一絲試探性的語氣說道:“母妃,您能确定,您手中的令牌,就一定是真的嗎?”
聽到這裏,長孫皇後立馬就開始變得不鎮定了起來,她微微垂眸,看着手中緊緊攥着的令牌,眼底開始出現了一種懷疑之色。
見自己的話語對長孫皇後有了效果,魏王李泰繼續煽風點火的說道:“母妃,這令牌,可是在昨夜,父皇身邊的一個小小的宮女給你的?”
長孫皇後緩緩擡眸,露出了一臉震驚的神色,随即,淡淡的輕聲說道:“魏王李泰,你怎麽知道,你到底還知道一些什麽?”
魏王李泰放聲大笑了起來,随即,他指了指長孫皇後手中的令牌,不以爲然的說道:“母妃,這令牌,就是兒臣爲了試探你,特地去找個宮女給你的,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那麽快就上當了。”
看着魏王李泰一臉陰謀得逞的模樣,長孫皇後一臉憤懑,怒指着魏王李泰說道:“魏王李泰,你可還真是卑鄙啊,我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變成了這般卑鄙的模樣?”
“李泰,你可是大堂之上的魏王啊,你怎麽能做出這般?令世人所不齒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