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長孫皇後遠走的背影,魏王李泰也終于在嘴角處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待長孫皇後回到養心殿之時,就看到在養心殿的門前,居然多了比之平日一倍的守衛。
長孫皇後淡定的看了看,便咬緊牙關,走了進去,看到裏面的陳設依舊,隻是旁邊依舊有許多人在徘徊在各個周圍。
長孫皇後無奈的歎了歎氣,不由得顫顫的出聲嘀咕道:“真是沒有想到,短短幾日而已,事情居然全部都演變成這般樣子。”
淡淡的出聲過後,她悠然的上前,照顧着李世民,看着李世民依舊是一臉蒼白無力的模樣,長孫皇後是既心疼擔憂,又無奈憤懑,最終她還是無聲的靠在李世民的身邊一整天。
片刻之後,天色漸漸變得晦暗不明,長孫皇後沉睡之際,卻被一旁的宮女啞然推醒。
她愣愣的睜開了雙眼,看着宮女一臉慌張無措的模樣,長孫皇後立馬上前,暗暗的将其拉在了一旁。
隻見那個宮女全身顫抖後,就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塊令牌。
看清了那令牌的圖案之後,她大驚失色,低聲滿臉慌張的說道:“這是誰給你的,這禁衛軍的令牌怎麽會在你的手裏?”
宮女頓了頓後,這才低聲的緩緩說道:“回皇後娘娘的話。”
“這是李将軍偷偷塞給我的……”
“雖然他已被要挾,可爲了自己妻子一家的性命安全,卻隻能将假的令牌給了魏王殿下。”
“所以魏王殿下手中的那一塊令牌是假的,而這一塊令牌才是真的。”
聽到宮女的這番闡述,長孫皇後這才霎時全部都明白了過來。
長孫皇後一言不發,隻是在接過宮女手中的令牌過後,便怅然若失般的,将其手中的令牌緊緊的攥在了手中。
而後,她緩緩回過頭來,看着還病得昏迷不醒的李世民,她的眼中閃出了點點的淚花。
次日。
天空依舊晦暗不明,寒風無情的肆虐着街道。
皇宮大殿之上。
魏王李泰正悠然的坐在大殿之上的龍椅上面,他淡淡一笑,朝一旁的公公輕輕的點了點頭。
公公會意之後,便向一旁的公公大聲喊道:“還愣着幹嘛,還不趕緊将皇後娘娘請進來,難道你還要讓皇後娘娘親自過來不成?”
公公先是愣了一下,在看了一眼悠然的魏王李泰之後,這才讷讷的點了點頭,合手作揖之後,輕聲漫步的走出殿門外去。
可是正當要走出門檻之時,隻聽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悠然自得的聲音。
“不必來請了,本宮已經來了。”
魏王李泰緩緩擡眸,在見到長孫皇後一襲正裝,出現在大殿門口之時,他的嘴角立馬舅舅扯出了一抹得意洋洋的微笑。
一旁的李林甫見此,也立即笑意滿滿的坐上前來,特地還命人搬出了一把椅子。
長孫皇後見此,隻是不屑的冷笑了一聲,随即,她悠然悠然的上前,在一旁的椅子上面做了下來。
看着魏王李泰緩緩閉上雙眼,得意洋洋,閉上了雙眼滿臉享受的模樣,她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不耐。
魏王李泰微微擡眸,怔怔的看着長孫皇後,一臉輕笑的說道:“母妃,今日你穿的如此的隆重,可是特意爲兒臣來恭賀上位之禮的嗎?”
長孫皇後不以爲然的搖了搖頭,随即淡淡的笑道:“泰兒,此番母妃而來,可并不是爲你恭賀來的。”
魏王李泰一聽長孫皇後這話,還有這語氣,立馬就變得開始不安了起來。
随即,他緩緩擡眸,帶着一絲不屑與不耐說道:“母妃,既然如此的話,那兒臣就不先于你說這些個不相幹的話來了。”
“話說,昨日兒臣提的建議,你可考慮清楚了沒有?今日,母妃是否能與我一個準确的答案呢?”
見長孫皇後滿臉不屑,正要開口之時,卻被魏王李泰一口攔住,道:“母妃,我勸你想好再說哦,這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是一定收不回來的。”
“若是母妃真的做出了一個決定的話,那其中的後果,母妃也一定要全部都能承擔的起才好。”
長孫皇後緩緩擡眸,将目光全部都落在了魏王李泰的身上,是滿臉的不屑與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