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皇後緩緩擡眸,立即看出了柳大人的是主力,于是她隻是淡定的擺了擺手,然後朝其淡淡的說道:“各位大人們,不是本宮不想早早的立下太子之位,以穩國事。”
“隻是,現在陛下還未醒,若是此般立太子,若是陛下醒來,怪罪于我們的話。”
“試問大人們,你們可有何有何人擔得起這責任呢?所以各位大人們,你們的這番言語,是不是太過早了些呢?”
聽到這裏,孟大人本想着退下。
可是一旁的柳大人卻絲毫沒有想過放過他的意思,朝他随意的使了一個眼神過後。
孟大人鼓了鼓勇氣,便再次上前道:“皇後娘娘,這陛下已經多日未來上朝了,若是這其中有何變故的話,那般又沒有一個把持朝政的人,若真是那般的話,這朝堂之上,不早就亂套了嗎?”
“若是陛下怪罪的話,那也隻是怪罪微臣一人便可了,可若是此番未立下太子之位。”
“誤了國事的話,那誤的可不是這朝堂上的瑣事,而誤的是這大唐的江山社稷呀。”
看着孟大人一臉懇切的神色,長孫皇後的眉頭微蹙,一時之間,竟不知話從何來。
見此,孟大人正了正身子,便立即赫然順勢上前說道:“皇後娘娘,既然你也沒有異議的話,那我們不妨,現在就開始推選這太子的人選吧?”
孟大人的這聲音剛落,身後的一群大臣們,幾乎全部都擁立上前,沆瀣一氣的說道:“皇後娘娘,孟大人此番說的在理啊。”
“是啊是啊,皇後娘娘您一定要爲了大局考慮啊。”
“皇後娘娘,國不可一日無君啊。”
看着孟大人和一衆大臣們,如此奮起直言的模樣,長孫皇後終究還是讷讷的點了點頭,朝其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本宮就依了衆位大人的意思。”
說着說着,長孫皇後開始環視殿下一圈的大臣們,而後故作苦惱的說道:“衆位大人,現在本宮看了一圈也沒有想出這太子之位合适的人選。”
“既然此事是衆位大人提出的話,那依衆位大臣來看。”
“這合适的太子的人選,究竟是何人呢?”
孟大人和幾位大臣直愣愣的站在了原地,先是加以的思索了一番後,這才合手作揖,滿臉惶恐的說道:“皇後娘娘,是這樣的,我們方才也好好的商量探讨了一番。”
“我們都一緻認爲,這魏王殿下文才武略,不如就先行擁立魏王殿下爲太子吧。”
長孫皇後一聽,便開始擡眸朝殿下看去,看到魏王李泰正悄然的退在一旁的模樣,長孫皇後狐疑的半眯起了雙眼。
沉了沉眸子頓了頓後,長孫皇後朝其招了招手,哂笑道:“泰兒,關于太子之位,你可有想法嗎?”
魏王李泰看着長孫皇後這般狐疑的眼神,隻好黯然上前輕聲說道:“母妃,兒臣惶恐啊,兒臣确實想幫幫父皇,可是兒臣确實還未曾有這般意思啊。”
聽到這裏,長孫皇後深然的點了點頭,之後款款的說道:“泰兒,既然你無意這太子之位的話,那母妃可要傳給稚奴了。”
一聽到這裏,魏王李泰頓時有些慌亂了,忍了那麽多年,爲的不就是今天嗎?
看着長孫皇後一臉深然的模樣,魏王李泰頓時就發覺出了她話中的意思,頓了頓後,這才款款的說道:“母妃,其實兒臣是真的想幫父皇分擔一些擔子的,這稚奴年紀尚小,若是此刻讓他上任的話,朝中之臣,也難免不服啊。”
聽到魏王李泰的這番話,長孫皇後頓時就知道了魏王李泰所有的意思,頓了頓後,道:“泰兒,既然你說你無意這太子之位,又嫌稚奴年紀尚小,不能堪此大任,既然如此的話,你以爲這朝中,到底誰能堪此大任呢?”
魏王李泰緩緩擡眸,嘴間扯出了一種陰險的笑容,遂既沉聲說道:“母妃,既然這其中無人敢堪此大任的話,那不如還是由兒臣來吧。”
長孫皇後深然一笑,淡淡的注視着魏王李泰。轉而沉聲說道:“泰兒,若是你早前說的話,或許母妃還能将這個位置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