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邊的茶杯放到了一旁,帶着些許的深然,再次說道:“魏王殿下,臣有個提議,還請魏王殿下能夠應允。”
魏王李泰深深一笑,朝其攤了攤手笑道:“李大人,我們可都是一家人。”
“你有何話,不如就從實說來吧。”
李林甫微微躬身,淡然的說道:“魏王殿下,是這樣的,臣以爲。”
“關于此事,我們還需要再推波助瀾一下。”
“若能到最後事半功倍的話,那可就再好不過了。”
魏王李泰看着一臉認真的李林甫,朝其淡然的點了點頭,道:“李大人,您有何話,就快些說來吧。”
李林甫微微擡眸,滿臉懇切的說道:“魏王殿下,臣希望魏王殿下能親自去一趟二位大人的府中。”
聽到李林甫的這一句話,魏王李泰當即就擺了擺手,滿臉嫌棄的說道:“李大人,我乃是魏王。”
“說不定還是以後的天子,讓本王屈尊去他們的府上探望。”
“李大人,你莫不是在與本王說笑吧?”
李林甫看着滿臉不耐的魏王李泰,當即一臉認真的說道:“魏王殿下,您先聽我說啊。”
“若是我們能去一趟二位大人府上的話,他們想必也會對我們感恩戴德的。”
“這樣的話,才能給他們以最大的欣慰啊,讓他們好好的爲魏王殿下效命啊。”
聽到這裏,魏王李泰暗暗擡眸。
在深慮了片刻之後,嘴角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意。
沉了沉眸子後,指着李林甫略有深意的說道:“李大人,你還真是越發的得寸進尺了啊。”
李林甫淺淺一笑,不以爲然的說道:“魏王殿下,您還真是過獎了。”
二人相視一笑,便起身去了張大人和吳大人的府中。
路上的積雪雖然化的很快,可是接連下了半個月的大雪。
此時的地上,依舊有着許多大堆的積雪。
每走到一個地方,魏王李泰都會興緻盎然的将轎子上的簾子掀開。
街道上幾乎沒有任何人影,隻有一些餓得瘦骨嶙峋的貓狗。
會時常在街上溜過,地上除了積雪,幾乎什麽都沒有。
在越走越裏面之時,還會看到一些被凍死的乞丐的屍體。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苟延殘喘的乞丐會在屍體的旁邊瑟瑟發抖着。
出于原本的憐憫之心,魏王李泰朝一旁的侍衛使了一個眼色。
侍衛會意之後,便立即下了馬車。
慢慢的踱步上前,走到了乞丐的旁邊。
将手中的幾錠銀子扔到了他們的破碗裏後,又将身上的一件皮裘大衣給他們将其披上。
做好這一切之後,侍衛又緊着身子哆哆嗦嗦的回到了馬車之上。
隻不過,在這一路上,卻不止這兩個乞丐。
越往裏面走的時候,裏面奄奄一息的乞丐也越來越多。
本想着一走了之的魏王李泰,卻在馬車走了幾步之後。
卻還是滿臉不忍的,大聲的将馬車叫停。
随即,他還親自下了馬車,将身上唯一可以禦寒的皮裘大衣。
全部都蓋在了一對母女的身上,後面的幾個侍衛見此。
也立馬将身上的皮裘大衣一把脫下,将其全部都蓋在了乞丐的身上。
見裏面的乞丐越來越多,魏王李泰便将出來之時的銀兩。
全部都給了那些乞丐,見還是遠遠不夠之時。
又不顧李林甫的反對,将那些本應該給張大人和吳大人的銀兩。
也立即撥下一半,将其全部都給了那些乞丐。
看着那一大群的乞丐,全部都湧在魏王李泰的身前。
紛紛跪倒在地,滿心竊喜的道謝之時。
魏王李泰的心中,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感受到過的暖意。
他微微一笑,一邊輕聲細語的說着起身。
一邊還會親自上手,将他們一個個的将其攙扶起來。
看着乞丐們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滿足之意,還有對魏王李泰的感激之意。
魏王李泰深然一笑,心中一片濃濃的暖意。
就算是身上唯一可以禦寒的皮裘大衣不在,可是在這寒冷無比的冬日之下。
他的身上心裏,也從未感覺到有任何的寒意。
将這一切的事情都全然了結之後,魏王李泰立即感覺如釋重負。
後還是在李林甫的催促之下,魏王李泰才依依不舍的轉身。
又在乞丐們的連聲道謝之下,魏王李泰這才安然的乘着馬車離去。
片刻之後,在馬車的緩慢下行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