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孫皇後的逼問之下,一個太醫這才顫顫的上前。
哆哆嗦嗦了幾陣後,合手作揖道:“回皇後娘娘的話,陛下,陛下的這個病症,正是風寒之症啊。”
長孫皇後怔怔的看着一群太醫們,當即大喊出聲道:“胡說,前日攝政王殿下不是爲陛下診治過了嗎?”
“況且那時的陛下已經治好了,你們是不是未能查出病症。”
“在一急之下,這才随意的搪塞本宮?”
一個太醫聽此,便立馬上前,一臉委屈的說道:“皇後娘娘,臣等實在是不敢啊。”
“還請皇後娘娘明察啊,臣等真的沒有說假話啊。”
聽到這裏,長孫皇後将目光再次投在了李世民的身上。
看着昏迷不醒的李世民,長孫皇後平靜的說道:“你們快去尋醫治之法,若是你們于今日未能将陛下救醒的話。”
“你們也就不必留在宮中了,再若是陛下真的有了什麽事情的話。”
“那本宮就讓你們整個太醫院陪葬,都給本宮聽清楚了沒有?”
長孫皇後的這句話的語氣,雖然平靜如斯,可是在這其中卻是滿滿的威懾力。
聽此,一衆太醫們紛紛吓的跪倒在李世民的病榻前,連連說道:“是是是,皇後娘娘你放心。”
“此次就算是拼盡了我們的命,也一定會将陛下治好的。”
長孫皇後一臉平淡,擡手輕輕的撫了撫李世民的額頭,淡淡的說道:“那你們可得記住本宮的話,本宮給你們三日時間。”
“若是你們不能救醒陛下的話,那你們的整個太醫院,就提頭來見本宮吧。”
“是。”
待太醫們走後,又忽的喊了身旁的一個宮女,一臉急切的說道:“快去請攝政王,快去啊。”
聽到長孫皇後的這般話,宮女爲難的怯懦道:“皇後娘娘,前幾日攝政王殿下曾言。”
“他會遊走外頭幾日,這短時間之内,恐怕是不能回來了。”
長孫皇後聽到這裏,眉頭也立即緊蹙了起來,随而大聲說道:“不管他遊走還是如何?就算是掘地三尺。”
“也一定要将他找出來,現在,也隻有攝政王才能救醒陛下了。”
宮女愣了愣,随即一臉無奈作揖道:“是,皇後娘娘。”
看着宮女遠去的背影,長孫皇後一遍遍的撫着李世民的額頭。
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臉上滿滿的都是擔憂之意。
魏王府。
本坐在其中飲茶的魏王李泰和李林甫,卻在外面突然傳來了家仆的聲音。
“不好了不好了,魏王殿下。”
魏王李泰看着一臉驚慌的家仆,臉上立馬起了不滿之意。
隻在一瞬之間,便已然将手中的茶杯,一把朝家仆的身上扔了上去。
家仆一臉吃痛,卻還是不忘将地上的茶碎一一撿拾幹淨。
而後,魏王李泰看着家仆一臉狼狽的模樣,不由得淡淡一笑道:“說,究竟發生了何事?”
家仆拾着拾着突然的就被一旁的碎片給劃傷了手,他吃痛的将手絹緩緩抽出。
看着鮮血淋漓的手指頭,便将其手絹緊緊的包在了上面。
而後,他緩緩起身,顫顫的說道:“回魏王殿下的話,是宮中出事了。”
聽到這裏,魏王李泰和李林甫皆眉頭一緊。
随即急忙湊上前,急迫的說道:“宮中又發生了何事?”
家仆愣了愣,上前顫顫的說道:“是這樣的魏王殿下,宮中再次傳出消息,說是今日早朝之時。”
“陛下突然再次感上風寒,在榻前一病不起了。”
聽到這裏,魏王李泰和李林甫皆面露喜色。
可在家仆的面前,還是微微的收斂了一些。
魏王李泰露出擔憂之裝,朝其擺了擺手。
将家仆全部遣散離去之後,魏王李泰也終于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
他暗笑一聲,朝李林甫面面相視。
而後,魏王李泰赫然的望着遠處,不由得淡淡的說道:“真是老天相助啊,前幾日還說父皇感上了風寒。”
“說是攝政王林軒,又着急忙慌進宮将其醫治好了。”
“可真是沒有想到,不過短短三日而已,居然又複發了。”
說到這裏,魏王李泰緩緩擡眸。
朝李林甫看去,得意的說道:“李大人,你看看,就連上天都在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