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借着天上殘餘的月光,這才緩緩的看清了眼前之人的真實樣貌。
“李林甫,你怎麽會在此處?”
李林甫聞聲後,這才緩緩的擡眸。
怔怔的看着林軒,注視了許久後,這才讷讷的說道:“回攝政王殿下的話,說到此時,臣本應該不在這裏的。”
“奈何魏王殿下召我,說是有要事相議,因而這才來到宮中。”
“現下這不還未去呢,倒叫攝政王殿下給撞見了。”
“這仔細想來,此事也着實是讓人羞愧啊。”
“羞愧什麽?”
林軒将雙手背在身後,義正言辭的問道。
李林甫羞愧的笑了笑,進而萬分惶恐的說道:“仔細想來,這在宮中還未有人于這般時辰入宮議事的吧?”
“攝政王殿下,您看這是不是一件值得羞愧之事呢?”
林軒微微擡眸,看着李林甫谄笑的神色,他當即冷笑一聲,道:“所以啊,李大人忍者萬分羞愧夜半時分入宮議事。”
“看來,李大人和魏王殿下的交情,實在是交好的很呐。”
李林甫微微擡眸,眼中滿是惶恐之意。
林軒莞爾一笑,輕聲的說道:“你想想啊,這半夜三更的,這尋常人士應該早就卧榻而眠了吧,可這魏王殿下居然說讓你入宮就入宮了。”
“李大人仔細的想想,這若是青天白日的去商議。”
“這也正好讓衆人都聽聽你們的意見,難道這不好嗎?”
“非得于此時,此舉倒也着實不讓人生疑啊。”
李林甫聞聲後,再次擡眸,進而淡淡的說道:“攝政王殿下,您此言差矣啊。”
“同魏王殿下商議之事,此事并不是說,可以讓殿上的大人們都可以聽到的。”
“這自始以來,凡是重要之事競相争議。”
“爲此還設下各個議事要地,比如說着聞動京城的風月樓。”
“雖然說,此時的風月樓乃是殘垣廢墟一片。”
“可是那其中殘存的秘密,想必攝政王殿下也清楚萬分吧。”
“進而如此的話,想必攝政王殿下也就不需要臣來爲你解答了吧。”
林軒淡淡一笑,不以爲然的說道:“李大人,這風月樓此前到底發生了何事。
“又爲何會落得這般下場,想必本王不必與你講。”
李林甫一聽到這裏,臉色突然的就變得嚴峻了起來。
頓了頓後,顫顫的說道:“攝政王殿下,您到底想說些什麽呢?”
“不如請攝政王殿下打開天窗說亮話,與臣明說吧。”
聽到這裏,林軒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轉而說道:“李大人,這其中的道理,想必你早就在心中一清二楚了吧。”
“而現下既然李大人有要事的話,那還是趕快去吧。”
“莫要讓魏王殿下等着急了,若真是那般可就是本王的過錯了。”
李林甫擡眸,嘴間挂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來,擡手作揖道:“既然攝政王殿下都開口了,那臣就先行告退了。”
林軒淡淡一笑,朝李林甫輕輕的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李大人,現下已經這般晚了,看來,你得留在宮中一晚了。”
李林甫邊走,邊朝林軒輕輕的擺了擺手。
看着李林甫漸行漸遠的背影,林軒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三日過後。
正于芙蓉院飲茶的林軒,突然被一襲涼風給打破了所有氣氛。
沉思了片刻後,他将手中的茶杯慢慢放下。
随即,他一把将桌子上的車鑰匙拿起,乘着跑車就出了宮門。
在經過宮門之時,卻恰好碰到了程咬金。
程咬金笑意滿滿的躬身,合手作揖道:“參見攝政王殿下。”
林軒不耐的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起來吧。”
看着程咬金顫顫悠悠的起身後,林軒不耐的說道:“程将軍,你在此候了多時了吧?”
程咬金微微躬身,笑逐顔開的說道:“回攝政王殿下,确實。”
林軒瞥了一眼程咬金,淡淡的說道:“程将軍找本王,可是有何要事?”
程咬金悠然上前,輕聲說道:“攝政王殿下,是這樣的。”
“陛下讓我問您,對于此次災日可有何應對之法?”
林軒不以爲然的瞥了一眼程咬金,不由得輕聲喃喃道:“陛下,還是不放心啊。”
頓了頓後,林軒微微擡眸,将一邊的車門打開,朝愣着的程咬金撇了撇嘴,道:“程将軍還愣着幹嘛?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