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由得擡手,慢慢的撫上二人的臉龐,随即緩緩輕聲說道:“你們,現在還疼嗎?”
飛蝶和孟青愣愣的搖了搖頭,笑意滿滿的說道:“回主公不疼了,一點都不疼了。”
“若真能爲主公做些什麽的話,臉毀了那又有何妨?”
孟青說完後,又慢慢的擡手撫着那傷痕滿滿的半張臉。
一臉惋惜,顫顫的說道:“隻是,如今我們兩個這般不人不鬼的模樣。”
“實在是沒有資格再繼續伺候主公了,還請主公賜我們一死吧。”
聞聲,一旁的飛蝶也立即上前。
一把拽住了面具男的衣角,痛哭流涕的說道:“主公,孟青說的對,我們這般模樣,實在是無臉見人啊。”
“求求你,殺了我們吧,或許那般,我們還能好受一點。”
“我們也真是實在是沒有資格,再繼續呆在你的身旁了。”
看着二人那般痛苦的模樣,面具男緩緩上前。
擡手覆上了二人的臉龐,笑道:“你們這般爲我,我又怎能這般狠心的将你們二人舍棄呢。”
“一直以來你們都跟在我的身旁。”
“如今的我,已經不能沒有你們了,你們繼續留下爲我做事吧。”
“你們的臉,我還是有一些辦法的。”
聽到面具男的這般話,二人的雙眼都開始放起光來,一臉殷切的說道:“主公,真的嗎?”
面具男讷讷的點了點頭,一邊細細的端詳着二人的臉,一邊輕聲說道:“前幾日,我從西域那邊得來幾張人皮。”
“用上去過後,便與真實的皮膚一模一樣,而且貼合力很強。”
“也不會輕易掉下來,于你們這般,也是再合适不過了。”
說到這裏,面具男頓了頓後說道:“隻不過,你們現在的臉傷的有些嚴重。”
“還是要先去醫治,才能将那人皮戴上。”
“若是傷口未用傷藥的話,人皮上的毒性會滲入你們的體内。”
“此毒無解,若是那般就不好了,知道嗎?”
聽完面具男的這番話,二人涕泗橫流。
卻依然面露難色,孟青淚流不止。
撫着自己的臉,輕聲說道:“主公,可是現在我們的臉是不是……”
面具男擡手,将孟青撫在臉上的手。
緩緩的撤了下來,随即說道:“孟青,飛蝶,你們的臉,現在已經找到了解決之法。”
“而現在,你們當務之急的就是,應該現在去醫館。”
“讓大夫好好的治治你們臉上的傷,那樣才對啊。”
“若是你們臉上的傷口再次惡化的話,那你們的臉才算是真的毀了,你們知道嗎?”
看着面具男一臉心疼,如此輕聲細語的模樣。
二人讷讷的點了點頭,雙手合手作揖道:“主公,承蒙不棄,真的感謝你,還能收留我們。”
“我們先去醫臉上的傷了,主公有什麽吩咐的話,我們必定第一時間趕回來。”
面具男緊緊的注視着二人的模樣,心中的動容之感也油然而生。
在二人臨走之際,緩緩側身輕聲說道:“孟青,飛蝶,你們治好後,一定要回來。”
孟青和飛蝶看着面具男這般認真的模樣,二人輕輕的點了點頭。
随即緩緩的打開了大門,正将大門打開之時。
那眼前的一幕,再次讓她們直接怔在了原地。
看着二人渾然不爲所動的模樣,面具男黯然上前。
仔細的端詳了一下二人,輕聲說道:“孟青,飛蝶你們怎麽不走了呢?可是有何……”
在面具男黯然上前,透過二人的目光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之時。
他如鲠在喉,頓時就氣紅了雙眼。
隻見那外門之上,各處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
地上的鮮血一直都在汩茲茲流淌着,上面的屍體斷頭的斷頭。
斷腳的斷腳,死得異常的瘆人,簡直叫一個慘絕人寰啊。
面具男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半刻之後。
他這才一臉黯然神傷的上前,細細的端詳着周圍血腥的一幕。
漫步在鮮血淋漓的屍道之上時,無意間卻踢到了一個什麽東西。
面具男俯下了身看去,看着地上的那張臉皮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