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的駕輕熟路,似乎已是常來。
在穿過隧道之後,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在不遠處的閣樓裏面,居然有一個大大的賭坊。
裏面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熱鬧非凡。
不過這賭坊與平常不同的是,那裏面去玩的,全部都是女人,有年輕的美嬌娘,有年過半百的婦人,也有韻味十足的半老徐娘,什麽樣的都有,她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無比歡快的模樣。
孟青沒有直接進去,反而是默默的尋了一個角落,留意着賭坊的所有動向。
在角落看了一會兒之後,孟青臉上的笑意漸盛,随即不以爲意的陰笑了一聲。
片刻後,她慢慢的離開了那個角落,緩緩的朝賭坊走近。
在背過雙手緩緩靠近之時,裏面的一個招呼賓客的仆人立馬上前,在孟青的身旁笑嘻嘻的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谄笑的說道:“孟主子,你來了。”
“您可真是稀客啊,快請快請!”
孟青輕輕颔首,一臉壞笑的朝裏面走了進去。
裏面的環境與平常的賭坊截然不同,陳設整齊,整潔明朗,雖有雜音,卻并不混亂。
琴聲陣陣,清朗靜若,賓客滿堂,座無虛席。
女子們排列有序,圍在賭桌旁,在那裏,有玩骰子的,有玩麻将的,有玩博彩的。
“大還是小,大姐,你得趕緊的啊,我們這就要開了啊。”
一個舉着骰杯的男子一臉的不耐,聲音卻很輕柔。
那個婦女聞聲,開始面露難色,道:“可是我現在沒有銀錢了,若是再輸的話,我怕是就沒有可抵押的東西了。”
那個男子一聽,不由得谄笑道:“哎哎哎,大姐,你看看你這話說得。”
“這話可就不對了啊,這都還沒有開呢,你也不用這麽快就認輸吧?放輕松,放輕松啊。”
婦人一聽這話,臉上的表情漸緩,開始猶豫不決了起來。
男子見此,臉上也很快就露出了一絲的不快之意,大言道:“大姐,你要玩就玩,不玩的話,你将那些欠款一次性給我結清。”
“隻要你将欠款一次性結清,這樣的話,我也就不會爲難于你了,你看如何呢?”
一聽到這裏,婦人的臉色開始越發的難看了起來,吞吞吐吐道:“小哥,我想問一下,我現在到底欠了多少銀錢了呢?”
說到這裏時,男子開始谄笑了起來,擡手比劃出一個手指頭。
婦人一見,帶着一種猜測性的語氣問道:“小哥,這是……這是一百兩嗎?”
男子一聽婦人這個回答,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之後一個撇頭,道:“大姐,你這不是與我說笑吧?”
“這可不是一百兩,是一萬兩。”
一聽到這個天文數字時,婦人差點吓得跌倒在地,瞠目結舌的注視着男子,反問道:“小哥,你這是在诓我吧,你說說,我這隻不過才來了三個月而已啊。”
“這前一個月,你不是還說我才欠了五十兩嗎?這……這怎麽就在這短短的一個月之内,我就欠了一萬兩了呢?你莫不是在诓我吧?”
在一聽到這裏時,男子的面目突然就開始變得猙獰了起來,輕笑道:“大姐,你也不想想,你那最後一個月,你可是幾乎都沒有回過家啊。”
“你在這裏除了輸就是輸,你說說,你能不欠下那麽多嘛?”
“況且,這一萬兩,還是沒怎麽算利息的呢?大姐,見你這般模樣。”
“你沒有什麽可抵押的東西,也沒有什麽銀錢,難不成,你是想抵賴不成?”
婦人聽此,臉上開始有了一些惶恐之意,她咽了咽喉嚨沉聲道:“小哥,你看,我是實在沒有那麽多的銀兩,你能不能先讓我欠着,日後,我肯定還給你,你就再寬限寬限我幾日吧。”
一見婦人這般模樣,男子突然開始奸笑了起來,突然沉聲道:“大姐,不如這樣吧,若是你此次能正确的猜出這骰子的最後結果,我就将你所有的欠款,統統都給免除了,你看如何呢?”
在一聽到這裏時,婦人的雙眼開始放起光來,雖然看起來并沒有什麽把握,可她現下已是别無選擇了,她隻好強硬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