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一旁的男子忽的看向遠處,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喃喃道:“難道說,這兩錠銀子是那個面具人給的。”
聞聲後,男子身後的一衆人紛紛搖了搖頭。
一人忽的跳了出來,直接提聲道:“這怎麽可能,大家剛剛也都看到了他那嚣張無比的模樣,他怎麽會如此的好心呢?”
“若真是那般的話,那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将鏡子全都打碎呢?”
“這個用腳指頭想想也應該知道,怎麽可能是他給的呢?”
大家聽後紛紛點了點頭,對那個男子投以贊同的目光。
這時,又有另一人忽的站出身來,問道:“若不是那個人,那又有誰會那麽大的手筆,直接無緣無故的給兩錠銀子呢?”
衆人面面相觑,在一輪的深思過後,一人帶着一絲試探性的語氣問道:“難道,可能,莫不是說,會是那個姑娘給的吧?”
一人拍了一下那人,笑道:“你這說就好好說,前言不搭後語的。”
随後,又笑着大力的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笑道:“不過,這位兄弟,你說的也有理啊。”
一人跳了出來,揚聲道:“我看哪,這銀子定是那女子給的。”
“對對對,依我看啊,當是如此,當是如此啊。”
一衆人連忙附聲道。
林軒呆呆的愣在原地,腦海中一遍遍的回想起過往的那一幕幕,想起剛剛的那一幕。
怪不得,那人會感覺如此的熟悉。
他的眼皮半合着,手執折扇一遍又一遍的扇着風,眸子中露出了一種不明的深意。
風月樓。
面具男帶着顧楓,滿臉是血的闖進了風月樓的大門,而顧楓則還是面不改色的在他的後面跟着。
面對此情此景,堂下剛剛還在飲酒作樂,好不自在的的賓客,瞬間安靜了下來,紛紛皆瞠目結舌。
他們的目光一直随着二人到了樓上。
此情此景,他們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隻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滿滿的詫異,還有一絲淡淡的畏懼之感。
老保見此情形,開始慌亂無措了起來。
她頓了頓後,谄媚揮動着手中的方帕的笑道:“各位爺,我們繼續玩吧,這也沒什麽好看的,是不是啊?”
見堂下的賓客沒有反應,老保沉了聲,無措之際,身後的一個丫鬟上前在她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後,老保當即笑逐顔開了起來。
她清了清嗓子,擺了擺手,大聲的說道:“大家不是喜歡我們的輕風姑娘嗎?想必你們也想了好久了是吧?”
聽此,一衆賓客紛紛回過頭來,依舊沉默不語,可不同的是,此時的他們臉上帶着些許的期盼的目光。
就在這時,一人突然擡手提聲道:“鸨母,你說的可是真的嗎?”
老保見賓客們開始思緒被漸漸拉回的意思,看着賓客們依舊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樣。
她谄媚的揮動着手中的方帕,笑道:“這當然是真的啊,我什麽時候诓騙過大家了,是不是啊?”
“再說了,我也沒有理由去騙大家啊,你們可都是我們的财神爺好好,好好的供着還來不及呢,是不是啊?”
見賓客的臉上依舊帶着一些疑惑,老保再次揮動着手中的帕子,谄笑道:“若大家不相信的話,不如這樣吧,我現在就請輕風姑娘下來,爲大家撫琴一曲,大家以爲如何呢?”
“好好好。”
老保這話一出,堂下的賓客不再沉默,瞬間一片歡喜雀躍,紛紛激動的都站了起身來,連連鼓掌以示贊同。
老保見此,對身後的丫鬟做了一個手勢,身後的丫鬟踱步上前,老保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呢喃了幾句之後,丫鬟深然的點了點頭離去。
随即,老鸨不斷的揮動着手中的帕子,連連的谄笑道:“大家先吃好喝好啊,清風姑娘馬上就到。”
而這邊,顧楓随着面具男到了房間,見面具男的臉上依舊殘留着一些血漬,當顧楓想再次抽出袖口中的手帕要擡手幫他擦拭之時,面具男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沉聲道:“别碰我,我不需要你管。”
“還有你給我記住,日後,不要再管一些與你根本不相關的事情。”
說完,面具男一把撤下了顧楓的手,起身大步流星的往外面走去。
顧楓覺得心中有一些疑惑,就悄悄的随着他進去。她也在門外,緊緊的盯視着面具男,連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