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再一聲的嘶叫,又開始向四處逃竄了起來。
“唉喲,我的寶寶啊。”
坐在地上那個滿臉油光的男子,怔怔看着遠處還在四處逃竄的馬兒。
坐在地上不斷的哭訴着,可是現在的他已經受了重傷,此時的他根本連動都動不了。
因而他隻能在地上垂頭喪氣,不斷的用雙手拍着泥地,以此來釋放心中的憤懑。
“沒事吧?”
面具男打量着顧楓,眼中盡是擔憂和關心。
可礙于面子的原因,因而他說話的語氣,依舊強硬中帶着些許的不在意。
“哎,那馬兒朝集市而去了。”
一人站了出來,指着遠處急切的喊道。
一人立馬看向遠處,應和道:“是啊是啊,這可怎麽辦呢?”
“這馬如此的強壯,看起來,并非是一匹尋常的馬兒啊。”
“這馬若是再往那城中心去,必然會傷及無辜啊。”
一人聽此,一臉憂心忡忡的問道:“這可怎麽辦呐,還有誰能降服此馬啊?”
聞聲後的顧楓,還沒來得及回答面具男的話。
在聽到這個聲音之時,竟直接忽略掉面具男的擔憂的神色。
直接别過面具男搭在她雙肩的手,一個起身就要向前處走去。
見此,面具男在她走的時候。
臉色突然就變得無比的嚴峻了起來,起身立馬拉住了她的手。
“顧楓,不許去!”
顧楓停下了腳步,轉身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面具男。
而後,雙眸的眼神都開始黯淡了下來。
直接擡手,慢慢的撤下了面具男抓住她的手,道:“主公,若我不去的話。”
“那匹馬,必然會傷及無辜。”
面具男對視上了顧楓的雙眸,故作輕松的回道:“顧楓,城中那麽多人,難道沒有一人能降服這匹烈馬嗎?”
“況且,換句話來說,顧楓,你今日受的罰還不夠重嗎?”
在面具男的審視之下,顧楓依舊泰然自如的回答道:“主公,這烈馬如何,想必您剛剛也見識過了吧?”
面具男眯起了狹長的雙眼,厲聲道:“不許去,聽到沒有?”
面對這面具男的厲斥,顧楓依舊面不改色的說道:“主公,恕我不能從命。”
語畢,顧楓黯然轉身就要離去。
面具男迅速的跟了上去,一把拽過顧楓的手臂,厲聲道:“顧楓,你就爲了這些蝼蟻,你就要與我作對嗎?”
聞聲的顧楓,緩緩回眸沉聲道:“主公,那些如此鮮活的生命。”
“在您的眼裏,就如蝼蟻一般嗎?”
面具男看着顧楓如此讓他不可思議的神色,他沉眸,慢慢的撤下了拉住了顧楓的手。
顧楓轉身之際,面具男慌亂不已,在顧楓的身後随意的說道:“人命怎樣,蝼蟻又怎樣,不都是命嗎?有何兩樣?”
“原來,在小楓的心裏,生命還是有高低貴賤之分的嘛?”
顧楓聽此,臉色都逐漸變得難看了起來。
見顧楓停住了腳步,面具男再次沉聲說道:“況且,再說了,那些人的死活又不關你的事。”
“說到底,别人是死是活與我們何幹啊?”
聞聲的顧楓,腳步再次挪動了起來。
見此,面具男沉着嗓子,厲聲道:“顧楓,我可警告你,若是你此番去了的話。”
“你回來之時,可不隻是要受戒鞭那麽簡單了,你可懂嗎?”
說到這裏,顧楓再也忍受不住了,猛地轉身的注視着面具男沉聲道:“主公,别人的是死是活,确是與我們無關。”
“可是,我不能見死不救。”
“若是因爲我的坐視不管,而讓馬兒傷及了無辜的話。”
“我想,我會一輩子都會活在悔恨之中。”
說完,顧楓慢慢的轉身,擡腳之際,側目而視道:“主公,關于你說的懲罰。”
“此次回來,我就任你處置吧。”
“你不後悔?”
在顧楓就要擡腳之時,面具男在她的身後沉聲問道:“顧楓,若是你此次的懲罰關乎生死。”
“你可還要這般執着嗎?你可真的想清楚了嗎?”
在最後的兩句,面具男幾乎是逐字逐句的強調着說出來的。
在聽到這裏時,顧楓先是停頓了一下。
一番思索過後,突然淡笑一聲,道:“主公,我不會的。”
“可若是我此時不去救他們的話,最後後悔的一定是我。”
“所以此次,我是去定了。”
“小楓,你……”
面具男話還沒有說完,顧楓卻已經自顧自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