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面不改色,一臉波瀾不驚的将手中的折扇打開。
自如的扇了扇,笑道:“姑娘,在下若說,在下是由于這風月樓實在太大,而導緻迷了路。”
“無意間路過此處,覺得此處甚是有趣。”
“因而才駐足停留此處的,姑娘可信嗎?”
話到此處,不出林軒意料的是。
那老保将鬓角的那撮頭發捋了捋,笑了笑後。
将手中的方帕卷作一團,突然辭色道:“公子,您這是玩笑了不是?”
“公子,你自己想想吧。”
“若這番話是小女子講于你聽,你是信還是不信呢?”
林軒面不改色的聽完了老保的話,一言不發。
見此,老保認真中帶着些許的玩笑語氣,道:“公子,我再告訴你一句話吧。”
“您方才所說的那些話,既然說出了口。”
“還是莫要再帶着疑問了,至少也要讓别人感覺擁有一定的可信度才好吧?”
林軒哼笑一聲,迅速收上了手中的折扇。
将手中的折扇抵到老保的下巴前,又迅速的湊到她的面前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必再繞彎了。”
“坦白說,姑娘究竟想怎麽樣呢?”
老保見林軒的微笑中,帶着一絲的沉肅,笑着說道:“公子,我不想怎麽樣!”
“您可不僅是我的貴客,更是這風月樓的貴客,公子以爲小女子會如何呢?”
見老保的語氣中依舊一絲玩笑,林軒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正色道:“姑娘,我剛剛可已經将話說開了,你可莫要再揣着明白裝糊塗啊。”
見林軒變得有些着急,老保這才緩緩認真的說道:“好好好,既然公子都這麽說了,那我就說說我的意思吧。”
在林軒沉肅的目光下,老保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笑道:“公子,恕小女子直言,您來到此處。”
“想必不也是爲了來尋開心作樂,吟詩作對怡情的吧?”
聽到此處,林軒的眉頭越發緊蹙了起來。
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樣,這風月樓中的人都不簡單。
老保見林軒的臉色越發嚴峻,開始沉色道:“公子,既然這該聽的,不該聽的,你都聽了。”
“事到如今,小女子也沒有什麽可以挽回的了。”
老保說到這裏,還故作惋惜般的,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而後,她指着剛剛林軒等人偷聽的那間屋子,道:“公子,想必您的心裏也明白。”
“那扇門裏面呢,也是一些算得上的大人物。”
“公子,您剛剛既然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
“那小女子必然是不能放過你們了,畢竟這裏可是人人都清楚的。”
“風月樓不僅是提供尋開心作樂的地方,更是一些高官議事的地方。”
林軒收回手中的折扇,不屑的瞥了一眼老鸨,道:“姑娘,話已到此處,你到底想如何快說吧。”
老保從懷中抽出新的方帕,捂住嘴偷笑了一會兒後,正然的說道:“公子果然爽快,那小女子也自然不能落後啊。”
老保打量了一下林軒三人後,笑道:“公子,我們這風月樓既然是給高官議事之地。”
“那這保密的程度也可想而知了,隻是這稍稍的不慎。”
“倒叫公子鑽了空子,若是叫外人傳出去,對我們風月樓的聲譽也是有影響的。”
說到這裏,老保再次指了指那間屋子,道:“他們呢,就算剛剛公子沒有聽清什麽,也沒有看到什麽。”
“但至少在他們三言兩語中,想必公子就已了解到。”
“他們的身份并不簡單,說不定還是朝廷的高官。”
“可我對于他們的身份,我并沒有興趣知道。”
“隻是他們早前來這風月樓之時,已付給了我們不少的報酬。”
“而我們的風月樓,剛剛也和公子提及了。”
“這裏不僅是天下最爲雅緻的酒樓,也是最爲各路人士的議事之地。”
“我們這裏,隻爲有需要的賓客,提供談論要事之地。”
“談論要事之地?”
林軒哼笑一聲,将手中的折扇一把打開,道:“既是如此重要的地方,還就輕易的讓我們聽了去。”
一聽這話,老保的臉色也越發的難看了起來,吞吞又吐吐的說道:“公子,此事,此事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