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的衙門内,林軒看着漸漸走遠很久的李泰陷入了長長的沉思。
林軒慢慢的擡頭望向天空,空中依舊明媚湛藍,澄亮而溫暖。
隻是當日頭漸漸往上移動之時,他還會感受到不明的刺眼和熱意。
一陣熱騰騰的巨浪掠過他的臉。
此刻的感受,就像是被一盤剛晾涼沒有多久的熱水一般滾燙。
他不慌不忙的打開折扇,不緊不慢的用手不斷的搖動着,以此來緩解這無名的熱意。
這時,再也忍不住滿腹疑問的飛狼,見魏王李泰走了之後,滿臉憂愁的上前。
在林軒的耳旁喃喃道:“攝政王殿下,您就這麽輕易的讓魏王殿下将人帶走了嗎?”
“還是說,您有意放過那張瑜一馬呢?”
“他可是剛剛想要将您送入大獄,大逆不道的狗官啊?”
林軒聽此,微微的轉過身,道:“放?誰說本王要放過他了?”
飛狼悄悄走近林軒的身旁,問道:“那攝政王殿下,您剛剛就這麽将這張瑜交給了魏王殿下,您還不是放過他嗎?”
林軒聞聲知意,辭色道:“放過?你覺得我會這樣放過他們嗎?”
“飛狼,你跟在我身邊那麽多年了,不會還不知道我的爲人處事的方式吧?”
飛狼眉頭一皺,道:“那攝政王殿下的意思是……”
林軒莞爾一笑道:“放長線,釣大魚。”
飛狼敲了一下自己的腦殼,恍然道:“攝政王殿下,你的意思是,此次是故意放走那張瑜的?那攝政王殿下,您究竟的目的是爲了引出哪條大魚呢?”
林軒回眸,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笑道:“飛狼,本王可是要你看戲的,若是将這戲給劇透了那這戲,看下去又有何意思啊?”
飛狼一臉懵然的點了點頭,道:“攝政王殿下,既然如此,那屬下就不追問與你了。”
林軒了然一笑,擡眸望着天空,因爲陽光實在劇烈的有些刺眼林軒隻好打開了折扇,以此來擋住那劇烈的陽光。
飛狼擡頭順着林軒的眸子看去,可沒有任何東西阻擋,而直視太陽的他,很快就被陽光照的有些眩暈。
有一陣熱浪過來,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了林軒和飛狼的臉上。
這時的飛狼再也忍不住了,在林軒的面前指着頭頂上的太陽,用帶着一絲不耐的語氣說道:“攝政王殿下,近日爲何如此的炎熱啊,話說,這如今已臨冬至了啊,爲何還是這般如夏日般的酷熱無比啊?”
語畢,飛狼擡手拭去額頭上即将掉落的汗珠。
林軒望着頭頂上劇烈的太陽,緩緩開口喃喃道:“此次的酷熱并非偶然,這依現下看來,近日,怕是要突變啊。”
正當飛狼即将開口疑問之際,外面傳來了秦叔寶的聲音。
秦叔寶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在林軒的面前單膝下跪,雙手抱拳激聲道:“參見攝政王殿下,攝政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秦将軍,免禮免禮。”林軒将手中的折扇收回,俯身将秦叔寶慢慢的拉了起來。
看着眼前的秦叔寶氣喘籲籲的樣子,臉色還帶着一絲的蒼白,嘴唇幹裂起了皮。
林軒見此關心的問道:“秦将軍,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啊,這是發生了何事呢?”
秦叔寶起身,慨聲道:“攝政王殿下,屬下不要緊的,隻是……”
“隻是什麽?”林軒奪聲道。
“難不成,是這天氣太熱了?”
飛狼試探性的問道。
秦叔寶望着天上的那一輪依舊酷烈的太陽,道:“隻是此次屬下來,要告訴攝政王殿下的事,恰好與飛狼将軍說的此事有關。”
“的确是關于這天氣的,這今年的天氣也委實過于炎熱了些。”
“陛下早就待不住了,所以此次屬下是傳陛下的口谕,來接攝政王殿下入宮的。”
聽到這裏時,林軒也已經明白了一大半了,他擡頭望了望頭頂的太陽,笑說道:“好了,關于此事,本王心中早已了然。”
“不過這關于此次入宮之事,本王還有些些事情要處理,因而要晚些,不如秦将軍先回去複命吧。”
秦叔寶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在看到林軒神采奕奕,自信滿滿的表情後,他還是垂頭雙手抱拳道:“是,攝政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