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
顧楓疑惑的看着小女孩。
看到顧楓焦急痛苦的神色，小女孩就将全部事情的原委，都一一告訴了顧楓。
顧楓聽完一切事情的始末後，是滿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
她慢慢的将目光投向那倒挂在懸崖上的屍體，瞬間紅了眼眶。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嗜羽，一直以來照顧她的點點滴滴。
小女孩将手别在身後，“疑心病，這是人都會有的劣根性之一。”
“人的疑心病一旦犯起，都将不可收拾。”
“尤其是主公這種敏感多疑的人，一旦将心中的疑惑無限放大後，後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顧楓愣愣的看着遠處嗜羽的屍體，顫抖着聲音，“怎麽會，怎麽會，怎麽一切都變成了如此的模樣？”
“難道就因爲那麽一絲懷疑，就可以要了一個人的性命嗎？怎麽會有這麽離譜荒謬之事呢？”
小女孩看着顧楓哀傷不已的模樣，她沉臉說道：“此次讓你看嗜羽，可不是讓你來吊唁的。”
“你也莫要再做出這副救世主般楚楚可憐的模樣，主公讓我來也不是看你如何悲傷的。”
“而是主公要讓你深深的記住，隻要是背叛主公。”
“任何與主公作對的人，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你要記住，是無論是誰！”
在說到這裏之時，小女孩還特地加強了聲調。
見顧楓依舊獨自哀傷，并未搭理她的話之時，小女孩的眼中閃過一絲凜冽。
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佩來，慢慢的湊在了顧楓的眼前。
在回神之際，于是，小女孩手中的這塊玉佩，也就立馬吸引住了顧楓的注意。
顧楓将目光慢慢的從嗜羽的身上收回，将目光慢慢轉向小女孩手中的這塊玉佩上。
後她又飛快的起身，想一把搶過小女孩手中的玉佩。
卻被小女孩一個靈活的轉身，顧楓就這樣撲了一個空。
小女孩将手中的玉佩在顧楓的眼前晃了晃，“顧楓，怎麽？想要嗎？”
顧楓眼角的淚水滑落，任寒冽的東風無情的痛刮着她的臉，沉聲說道：“你到底想如何？說到底，我素來于你近日無怨。”
“遠日無仇的，你爲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爲難于我？”
小女孩聞聲将手中的玉佩一把收回，“你還有臉說，你以爲是我在爲難于你嗎？”
“不，你錯了，不是我爲難你，而是你一直都在爲難你自己。”
顧楓回過頭，穆然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我一直在爲難我自己，你把話說清楚。”
看着顧楓越發悲哀的神色，小女孩繼續冷漠的說道：“好，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上一次，你有那麽好的機會，足以成功的去刺殺李治。”
“你告訴我，究竟是何原因，你竟會失手了呢？”
顧楓回頭，擦了一下臉龐上的淚水，“你怎麽知道的？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清楚的記得，那時你們根本就不在宮裏。”
小女孩攤開雙手，俨然的說道：“顧楓，這麽多年了，你的腦子還是如此的不靈光。”
“你什麽意思？”顧楓大聲喊道。
小女孩瞥了一眼顧楓，“好，我就告訴你吧。”
“你還記得，那個一直跟在你身後的張公公嗎？”
“張公公？”
顧楓回想起那個公公，瞬間恍然大悟。
怪不得在她在做好桂花糕之後，那個公公就突然的不見蹤影了。
而且在那個内院裏，那李治的身旁還有一個公公。
看見顧楓深然的表情，小女孩繼續說道：“顧楓，你的所有舉動都在主公的掌控之中。”
“你日後還是莫要再耍花樣了，更不要想着怎麽去花費心思去欺瞞主公。”
顧楓忽略過小女孩的話，回想起張公公進禦膳房的各種細節，不以爲然的說道：“那個張公公究竟是何身份？爲何能在宮中自由出入？”
“你可不要告訴我他是易容而成的，我仔細的觀察過了，他的臉上并沒有什麽易容的痕迹。”
小女孩不屑的瞥了一眼顧楓，沉聲說道：“你說的沒錯，那張公公的确不是宮外的人。”
“可是關于他的底細，我是不會透露給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