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還是在小女孩的阻攔下,蒙面人才得以作罷。
于是二人,就這樣押着遍體鱗傷的顧楓轉身離去。
他們帶着顧楓,一直到了一片密林中。
等他們到了目的地之時,前面一個戴着一個狼面具的男人,早已等了他們多時了。
男子聽到身後的動靜,用着粗重的聲線說道:“可帶回了?”
飛蝶看着背過身的面具男道:“帶回了,主公。”
飛蝶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主公,你可不知道,飛蝶此次爲了将她帶回,不知費了多大的力氣。”
飛蝶說完後,伸手将臉上的人皮面具,連同着那男子束的發髻也一并扯下。
而此時,也露出了他真實的面容。
皎潔的月色下,飛蝶清麗的面容,漸漸舒緩開來。
“主公,你可不知道。”
“這個顧家大小姐可好生厲害,飛蝶都差點因爲她,而命喪那處呢。”
在飛蝶邊訴說之時,那面具男也緩緩的回過身來。
面具男雖然被面具遮住了半張臉,可他那氣宇軒昂、鎮定思摩的模樣。
就可以看得出來,他來曆的不凡。
不過,在面具男轉身之時,他看的不是飛蝶,而是已然暈倒在地的顧楓。
在他看到被打出内傷,躺在地上的顧楓之時。
他側視飛蝶的眼神中,已經有了一股子狠厲的殺氣。
可依舊渾然不知的飛蝶,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着她的“戰績”。
“主公,你是不知道,這個顧家大小姐,可實在是太不識好歹了。”
“她居然敢忤逆與您,與我們動起手來,飛蝶差點就抓不回來她了呢。”
面具男将放在顧楓身上的目光,慢慢的收回。
又閉緩緩的上了雙眼,将目光投到了飛蝶的身上。
面具男朝着飛蝶慢慢走近,走在她的面前時。
面具男伸出手來,輕輕地撫着飛蝶的臉頰。
飛蝶對于面具男如此溫柔的舉動,她伸出手來。
緊緊的握住面具男在她臉上遊離的手。
開始閉上雙眼靜靜的享受着,這片刻的溫柔。
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此時面具男的眼中已是遏制不住的怒氣。
下一秒,竟直接脫離了飛蝶的手。
在飛蝶的滿臉疑惑之下,抄起大手,狠狠的朝飛蝶的臉上甩了過去。
飛蝶一時不備,頓時被這一股大力揮倒在地,嘴角都被打的滲出了血。
被打倒在地的飛蝶撫着臉頰,跪走至面具男的腳旁,一臉不解的看着面具男問道:“主公,飛蝶不知犯下何錯,還請主公明示啊。”
“你犯了何錯?”面具男怒甩了一下袖子。
“你可還記得,我在你們離去之時。”
“曾一而再再而三同你們囑咐過,在遇到顧楓之時。”
“無論她是順從還是反抗,你們都得必須讓她毫發無傷、安然無恙的将其帶回。”
“可如今,她這滿身的傷痕,你就是如此聽到我的指令的嗎?”
面具男無奈的看着跪在身前,淚眼婆娑的飛蝶,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飛蝶,你既然不聽從于我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需要你了,飛蝶,你不如就這樣去了吧。”
“日後也莫要再跟着我,趕緊自謀出路去吧。”
“你日後是生是死,都将再與我無關。”
飛蝶看着怒氣漸甚的面具男,她垂眸央求道:“主公,飛蝶知錯,飛蝶知錯了。”
“主公,您想要如何罰飛蝶都可以,隻是别趕我走,求你了。”
“主公,我們可是一體的啊,你可以忍心舍的下飛蝶。”
“可是飛蝶不能啊,飛蝶已經爲了你而衆叛親離了,若是你都不再要飛蝶了。”
“那飛蝶于這世上,還有何意義啊。”
“主公,飛蝶真的不能沒有你啊,求求你,莫要趕飛蝶走了。”
飛蝶剛剛說完,那在一旁的顧楓也醒了過來。
她雙手支撐着草地,好不容易起來之時,可卻因中了内傷。
又在原地搖搖晃晃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暈倒在地。
面具男側視發覺,立馬接住了即将要倒地的顧楓。
他滿眼心疼的看着懷中,這個滿身傷痕的女子。
或許,他對她是有那麽一絲動容的吧。
面具男的眼中泛起淚花,看向眼前還在不斷央求着他的飛蝶。他的腦海中想起了過往的種種,頓時也有些不忍了,顫顫道:“至此一次,下不爲例,若要再犯,你便自己看着辦吧。”
“謝主公,謝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