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躺着地上的士兵真的暈了之後,他匆匆的拾起地上的匕首轉身揚長而去。
待李牧趕到時,黑衣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再看地上,居然躺着一個身上未着寸縷的士兵。
李牧探了一下士兵的鼻息,确定隻是暈了之後。
他有些怒不可遏,在踢了幾下士兵,仍舊沒有反應之後。
他仔細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嫌棄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士兵後。
他才忽的發覺有異常,命兩個人将士兵拖走之後。
又在思索了一番後,看着地上一路延伸着淺淺的腳印。
他看向遠處,眯起了雙眼,朝後面的人揮了揮手。
身後的士兵朝他踏步而來,李牧聽到後面的腳步聲時,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他身後的人會意後,連忙蹑手蹑腳的跟了上去。
皇宮大牢。
大牢的牢房外,突然出現了一個畏畏縮佝偻着身軀的士兵。
他的左手提着一個大大的飯盒籃,正偷偷的上前來。
果不其然,守門的士兵見他的模樣,立馬伸手将他攔了下來。
守衛斥聲:“鬼鬼祟祟的,你是何人?”
士兵緩緩擡起頭來,谄笑道:“兄弟,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呀?”
守衛上前,湊近士兵,細細的打量着。
而士兵的臉色也越發嚴峻緊張了起來,袖口中的匕首被他一寸一寸拽下。
士兵打量了一番後,拍了一下士兵的肩膀,恍然大笑道:“哦,是你小子啊!”
士兵看着守衛大笑後,心裏的石頭也終于落了下來。
點頭哈腰的笑道:“是啊,是啊。”
守衛深然的指了指士兵手中的籃子,笑道:“你又來給誰送斷頭飯啊?”
“哎呀,攝政王殿下前幾日不是抓回了一個人嘛,不給他送,又給誰呢?”
守衛哂笑道:“哦,他啊。”
“好小子,快去吧,快去吧。”
士兵見此,眉開眼笑道:“是是是,那就多謝兄弟了啊!”
守衛笑了笑,揮了揮手示意他進去。
在士兵剛走了幾步時,又再次被守衛喊了下來,他的心中的石頭又再次提了起來。
士兵悻央央的笑着轉身,看是自然從容的模樣,其實他的拳頭都緊張的攥到一起了。
守衛提聲道:“記得快去快回哈,就快關門了啊。”
士兵心中的石頭又放心的落了下來,應聲後繼續朝裏面走去。
牢裏,都是一些官犯,有的在牢裏垂頭喪氣,有的在怨聲載道。
有的已經被關太久而變得瘋魔了。
士兵環顧着這些官犯,早已司空見慣。
在想起要事時,不自覺的又加快了腳步。
走了不知多少路程,終于在前處的一所大牢中,發現了被五花大綁的胡方。
他的雙眼放光,不禁竊喜着一切的順利進展。
可他在看到門外正在喝酒的兩個兵士時,臉又沉了下來,本想蒙混過關的他。
在剛至大牢門時,就被門外正在喝酒的士兵看出了端倪。
随即,二人猛地站起,将他就這樣攔了下來。
“你是幹什麽的?怎麽看上去如此的眼生。”一士兵呵斥道。
那穿着士兵服的士兵,扯下了頭上的帽子,微微擡眸笑道:“兄弟,你不認得我了,我之前都來這大牢送斷頭飯的啊,您忘了嗎?”
士兵上下的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這個兵士,擰眉道:“記得了記得了,原來是你小子啊。”
“對對對啊,就是我啊。”兵士點頭嬉笑道。
士兵打量了一下兵士,問道:“那你于此時進入這大牢,又想做些什麽呢?”
那兵士笑着,将手中的飯籃子提了提道:“自然是給那胡方送飯的。”
“那又是哪位,來派你來給胡方送飯的呢?”兵士奪聲道。
“是……”
士兵開始有些慌張了起來。
兵士怒吼道:“你怎這般吞吞吐吐的,怕不是要來救胡方的吧?”
士兵一聽這話,慌張的連連擺手道:“兄弟,您這又是與我玩笑了不是。”
“那狗官救他作甚啊,這般傷天害理,無惡不作的人。”
“想必很多人都巴不得他立即死掉呢,怎麽還會有人來救他呢?”
士兵凝眸注視着兵士,兵士被他的眼神盯的全身不自在了起來。
兵士繼續問道:“那又是何人來派你給他送吃食的呢。”
“是……是秦将軍。”兵士吞吞吐吐的心虛道。
“秦将軍?真是秦将軍讓你來的嗎?”兵士的瞳孔微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