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将已倒好的清茶推至秦叔寶的面前,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秦叔寶見此,連忙起身,接過了那杯茶。
“坐!”林軒垂眸道。
秦叔寶接過後,将杯子再次慢慢放下。
滿臉愧色,“屬下慚愧啊,屬下慚愧啊。”
林軒垂眸,“說吧,發生了何事?”
“莫不是那胡方,或是那青木寨的大當家?”
秦叔寶聞聲,重重的垂下了頭,“攝政王殿下,您真是神機妙算啊。”
“屬下此次而來,确實是爲了這一事而來。”
“是這樣的,攝政王殿下。”
“屬下今日午時至牢房時,發現青木寨大當家,青木寨大當家……”
“被殺了是吧。”林軒略略擡眸漠然的說道。
秦叔寶戰戰兢兢的回道:“是……是的攝政王殿下,還請攝政王殿下降罪。”
“繼續說。”林軒漠然道。
“之前您曾與我們說過,路中所遇的刺客是爲刺殺胡方而來的。”
“于是,我們便對胡方嚴加看守,卻對青木寨的大當家那邊疏離了防備。”
林軒聽到此處,深然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湊到嘴邊飲了一小口。
“繼續說,此事的經過是如何的?”
林軒又對秦叔寶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秦叔寶會意之後,将杯中的清茶仰頭一飲而盡。
秦叔寶飲完後,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是,攝政王殿下,是這樣的。”
“昨夜,有一刺客冒充了我們的兵士,堂而皇之的進入了牢房。”
“因爲那刺客是易容成,李統領士兵的模樣,因而那些守在門口的士兵并未察覺,就放他進去了。”
林軒從容不迫的,伸手拿起了秦叔寶的杯子。
秦叔寶再次起身,顫顫道:“攝政王殿下,屬下當不起啊,還是屬下自己來吧。”
林軒眼皮也沒有擡過一下,沉聲道:“坐下吧,秦将軍。”
秦叔寶聞聲,無奈的又默默的坐了下來。
林軒斟滿茶杯後,将杯子遞給了秦叔寶,沉聲道:“昨日刺殺青木寨大當家後,牢中可有士兵傷亡?”
秦叔寶聽到這裏,眼光突然閃爍不定了起來,顫顫道:“屬下在青木寨大當家被殺後,特意去查看了一番,出了李統領麾下那個新來的士兵不在,其他并未有任何士兵傷亡。”
“繼續說。”林軒讷讷道。
秦叔寶接過杯子,仰頭一飲而盡,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茶漬,繼續說道:“是,攝政王殿下。”
秦叔寶正欲出口之時,林軒思索了一番後,打斷道:“那些值班的士兵呢,就算是那刺客的武功再高。”
“也不可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殺人吧,大當家被殺之時,那些士兵又在做何事?”
秦叔寶一提到這裏,顫顫的回道:“因爲刺客易了容,他們應是未曾發覺。”
“因而,他們就這樣給刺客放行了。”
“在此之後,刺客又給了他們幾壺下了迷藥的酒。”
“于是,于是。”
林軒聽到這裏,就再也聽不下去了,擺手道:“于是,他們就因幾壺酒,而擅離職守是吧。”
未等秦叔寶出聲,林軒又繼續問道:“秦将軍發現他們如此行徑,又給了他們何種懲罰呢?”
秦叔寶顫抖着雙手,合手作揖道:“由于屬下見到如此緊迫之事,就第一時間來禀報攝政王殿下了。”
“因而,因而還未對他們實施懲罰。”
林軒拿起杯子,在手中不停的打轉着,随意道:“擅離職守,這是本王極爲厭惡之事。”
“秦将軍,你待今日回去之後,将那些擅離職守的,都交于慎刑司處置吧。”
秦叔寶抱拳激聲道:“是,攝政王殿下。”
林軒思索了片刻後,他對于那些爲了點蠅頭小利的士兵,實在有些生氣,強調道:“秦将軍記得,交于慎刑司時,全部按重罪論處!”
秦叔寶擡眸,看着林軒越發嚴峻的神情,道:“是,攝政王殿下!”
後想了想又補了一句:“那此次青木寨大當家被刺殺一事……”
秦叔寶提到這裏時,再也說不下去了。
秦叔寶這話一出,每個人都緊張了起來,屏氣凝眸着注視着一旁的林軒。
原以爲林軒在聽到這些話時,會變得很生氣的衆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