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的轉過身,湊在胡方耳旁道:“胡大人,你既已如此,我倒不妨再告訴你件事。”
在胡方越發迷惑的神情下,飛狼繼續說道:“你們所做的一切,攝政王殿下早已了然于心。”
“如今這般,不過是一招引蛇出洞罷了。”
說完,飛狼在胡方大驚失色的神情下,慢慢離開,臨走之際再次說道:“胡方,攝政王殿下于我們曾言。”
“你若将所有事情合盤拖出,他或許還能再大發善心。”
“再饒你一回,若是你再如今日般強行執迷不悟的話。”
“就算是那天王老子下凡,怕也是救不了你了。”
“你好好的再考慮考慮吧,三日後,還是這個時辰。”
“我們還會再來牢中最後一次,希望到時,你能夠好好抓住這最後的機會。”
語盡,程咬金和飛狼再次離開了牢房前,還不忘提醒那行刑的士兵道:“給我好好的照顧照顧胡大人!”
士兵笑得彎起了腰,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牢房中遍體鱗傷的胡方,顫笑道:“還請程将軍,飛狼将軍放心。”
“小的一定會牢記你們的指令,幫二位将軍好好的照顧照顧他。”
飛狼眯着眼睛走上前,“玩歸玩,切記不要将他玩死了才是。”
士兵一聽這話,馬上就來了興緻,立馬合手作揖道:“哎哎哎,是是是。”
“這個,将軍您放心便是。”
“對了,若他有招供出什麽,或者說是要見攝政王殿下之類的話。”
“你們定要第一時間禀報于我,知道嗎?”
“是是是,小的記下了,小的記下了。”
士兵在二人的面前,如小雞啄米般的一直點頭。
飛狼瞥了一眼身旁的士兵,再慢慢回頭看了看牢房中的胡方。
胡方的神色變的越來越爲慌張,眼中滿是糾結之意。
他眉頭漸開,嘴間扯出了一絲詭異的笑意,随之與程咬金頭也不回的走了。
士兵躬身作揖後,看着飛狼和程咬金二人的身影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轉角處。
士兵谄笑不再,轉而換上了一副淩厲不然的表情。
他向後招了招手,随之立刻就有幾個兵士,随着他一起進入到胡方的牢中。
當牢房“砰”的一聲重重的關上時,随之牢房内傳來的是胡方凄涼無力的慘叫聲,還有那士兵們的獰笑聲。
藍田縣。
“怎麽樣,事情辦得如何了?”林軒端起桌旁的茶杯,用杯蓋一遍一遍的拂去浮在茶水上的茶葉。
飛狼上前雙手抱拳,凝聲道:“已按殿下的吩咐處理妥當,隻是……那胡方還是不肯松口。”
林軒聽到這裏,手撥動茶葉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嗯。”林軒沉聲後,将茶杯湊近嘴邊輕輕的,抿了一小口。
程咬金和飛狼見林軒毫無波瀾的神情疑惑不解,程咬金壯了壯膽試探性的提聲道:“攝政王殿下,那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呢?”
林軒沉眸,淡淡的吐出四個字:“引蛇出洞。”
程咬金和飛狼聽到這裏就更加疑惑了。
林軒也看出了他們表情中的意思,輕聲道:“你們也不必再猜本王其中的意思了,到時你們就知道了。”
二人齊聲:“攝政王殿下足智多謀,也實非我們能将其揣測得透的。”
林軒起身,将二人托手扶起,轉而笑道:“你們二人正好啊,冬日已至,近來氣溫也降下了不少。”
“本王近來閑來無事,特意調制了幾款飲品,你們不妨嘗嘗如何?”
二人一聽這話,看着林軒的眼眸都開始放起光來,“如此,微臣那就謝過攝政王殿下了。”
林軒清朗的笑着,在半空中打了個響指。
聞聲後,那半掩着的前門被緩緩打開。
出現了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
她半掩着白色面紗,眸含若水,膚若凝脂,柳葉黛眉。
于大門處,左手托着一白瓷茶壺,右手抱住一大包黃紙,正朝他們幾人漫步而來。
程咬金和飛狼見到後,驚訝的臉色都變了。
攝政王殿下何時金屋藏嬌了?
還如此的美麗動人!
女子走近将手中的東西,輕輕的放在桌子上。
程咬金再也忍不住了,指着女子吞吞吐吐的問道:“攝政王殿下,這是……”
林軒看着二人如此驚訝的模樣,在飛狼和程咬金的眼前。
起身走至女子身後,将那束在發上的面紗束帶,輕輕的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