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于我說,他們安頓好,就會入京接老夫。”
“老夫等了半月有餘,前幾日,他們終于回信。”
“信中言明,他們會于今日會來接我。”
女子聽着聽着愈發疑惑了,“老伯,他們不是曾與書信中說過,會入京中接你嗎?”
老伯看向女子,頓了頓後,回道:“許是有事耽擱了吧,老夫也不急于一時。”
“相信我再往前走走,他們就會來此接我了。”
林軒聽得眯起了雙眼,回想起一路的路程。
他可清楚的記得,路上并無人煙啊。
林軒狐疑湊在老伯的耳旁輕聲問道:“老伯,你确定沒有記錯嗎?”
老伯見林軒的眼中有一絲疑惑的神色,愁容盡顯,道:“這……”
“恕老夫直言吧,老夫也不知,他們會與今日何時接我。”
“隻是來信中曾寫的明明白白,是于今日啊。”
“老夫确信,今日,他們定會來此處接我的……”
老伯說到此處時,眉頭開始有了明顯的緊蹙。
臉上也有了一些慌張不定,像是被強制壓住一般。
當然,這一切微乎其微的神情動蕩,盡被林軒收于眼底。
在老伯略有些慌張的神色下,林軒開始仔細的端詳了一下老伯的下颚。
沒有明顯的刻痕,在确定相貌上沒有問題時。
思慮再三的他,突然笑出了聲:“既是如此,老伯,那就恕我不遠送了。”
這一大笑聲,老伯的臉色越發平穩,卻反而把女子吓了一跳。
女子怔怔的看着林軒,眉間的疑惑更甚了。
“好好好,多謝多謝。”
老伯愣了一下神,回神後抱起雙拳,開始向林軒連聲道謝。
而後,老伯淡笑轉身。
在林軒疑惑的目光下,老伯佝偻着腰身,顫顫巍巍的越走越遠。
等老伯走遠後,飛狼等人在見事已了,沒了看頭時。
他們乘着快馬,看向遠處走遠的老伯。
臉上很是輕松自然,仿若無事般的,慢慢的來到了林軒的面前。
林軒瞥了一眼還在望着遠處,漫不經心的程咬金和飛狼,冷冷道:“二位将軍,戲看得可還滿意?”
飛狼和程咬金聞聲,正好對視上臉色越發嚴峻的林軒。
二人面面相觑,忽覺知意後,二人急忙翻身下馬。
“噗通”一聲在林軒身前跪下。
“屬下知錯,還請攝政王殿下降罪!”飛狼最先出了聲。
在林軒責怪注視下,程咬金滿臉愧色,合手作揖道:“微臣知罪,還請攝政王殿下……恕罪。”
女子在林軒的身後,見到程咬金和飛狼,在林軒身前下跪的這番場景。
女子不由得捂住嘴巴,驚呼出聲:“你居然是攝政王。”
林軒側視身後的顧楓,未理會她的話。
他回過頭,冷冷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兩人,道:“起來吧,至此一次。”
“然,如有下次。”
“本王決不輕饒。”
“是是是,再也沒有下次了。”
“謝攝政王殿下!謝攝政王殿下!”
程咬金和飛狼起身,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事,臉越發紅了。
後在女子滿臉疑惑的注視下,林軒利落翻身上馬。
女子見林軒欲走的架勢,趕上前拍了拍林軒的白馬,不滿道:“怎麽?不同我告别一聲嗎?”
“就因爲你是攝政王,就可如此不将我放在眼裏嗎?”
林軒知意,不屑的瞥了一眼,向馬旁的女子雙手抱拳,草草說道:“姑娘,後會有期。”
林軒正欲駕馬離去之際,女子一個閃身,瞬時至林軒馬前,林軒再次被女子擋住了去路。
林軒大驚,立即一把大力,拉住馬的缰繩往旁扯去。
馬瞬時大若受驚,長嘶一聲,前蹄至上,直向女子躍起。
女子大驚失色,慌亂的死死閉上雙眼,作出了一副即将受死的模樣。
林軒淡定的狠狠的一扯馬缰繩,馬很快就在女子的身旁落下來。
“你若想死,本王成全你便是。”
坦然來說,林軒是相信自己的馬技的,知道馬兒所發生的任何情況。
在他面前時斷然不會出事,可是對于女子如此獨身攔馬,不知死活的舉動。
他也是着實有些生氣。
今日若駕馬的不是他林軒,恐怕此時的她,早已經被這馬踩成爛泥了吧。
看着林軒略帶緊張着急的表情,女子不急反倒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