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說完後,臉上的怒色漸漸趨于平靜。
随即,他大步流星的走上堂前,黯然的閉上雙眼。
“好了,一炷香已盡,本王的故事也就到這裏了。”
百姓們聞此,竟如身臨其境般的,紛紛咒罵起了那個男子。
而在林軒講完後,王三不知怎麽的,全身突然顫抖了起來。
眼眶漸紅,眼角泛出了淚水。
此時的他,在百姓們的咒罵聲和眼神中,似乎已經看到了他的下場。
林軒從堂上走了下來,繞至王三身後,重重的拍了一下王三正在顫抖的肩膀。
附耳道:“王三,你也聽本王講完這個故事了。”
“你與本王說說,若讓你來判定,你認爲那個男子當如何治罪呢?”
王三先是低下了頭,強行壓下心底的緊張與害怕。
他急忙用袖子擦了擦額間的汗水,以及将要奪眶而出的淚水。
後又坦然的對視上林軒的眼神。
硬是擠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道:“攝政王殿下,您真是說笑了,這隻是一個故事而已,不必如此認真吧。”
“何況,那人犯下大罪,也不是該草民所能妄議評判的吧。”
“故事?”
林軒聽完後,挪開了眼神,哈哈大笑了起來,“的确是一個精彩的故事。”
随即,林軒頓了頓,再次俯身深言道:“本王的耐心從來都是有限的,你可莫要一再的挑戰本王的耐心啊。”
“你活命的機會沒有了,可你總不想死的太慘吧。”
“要不還是這樣,本王給你幾個極刑,你大可好好的選上一番?”
“這可是最新奇的一種懲罰,王三,不如,你試試可好?”
王三慢慢的擡頭,看向林軒那越發凜冽的眼神。
強忍下心中的恐懼,結結巴巴的說道:“攝政王殿下,這故事中的人并非草民。”
“攝政王殿下,您還是莫要再吓草民了。”
“你認爲本王此舉,隻是單純的爲了吓吓你是嗎?”林軒湊近王三的耳邊輕輕的說道。
林軒的聲音雖輕,但其中的語氣威懾力十足。
王三聽到這句話,心底竟觸出了幾分涼意,在不經意間,打了個冷顫。
他怔了怔後,低頭沉默不語。
林軒見他這副模樣,嘴間勾出一抹深深的笑意。
向身旁的飛狼笑着點了點頭,飛狼會意後,利落的轉身離去。
“王三,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在本王的面前居然還敢如此狡辯?”
王三略略擡眸,微微側頭,看向身後還在罵故事中男子的百姓。
心中的畏懼之意油然而生,眼中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本來還在看戲的百姓們,在聽到林軒的這一番話後,他們的疑惑更甚了。
一刻後,堂下的百姓依舊紛纭不斷。
而百姓們争議的點,就隻是林軒講的一個故事而已。
而就隻是這樣的一個故事,都令堂下百姓心中的怒意遲遲難以散去。
而當所有的人在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他們也隻是以爲這是個“故事”。
可是站在那一旁的孫婆婆,她早已将林軒所說的這個故事,深深的記在了心底。
她看向跪在地上王三的時候,她的表情是悲憤交加的,眼裏噙滿了淚水。
一刻後,飛狼連拖帶拽的帶來了胡方。
在胡方被飛狼拽走的途中,胡方被百姓們咒罵不斷,更甚者還對着他連連扔石頭。
飛狼漠然無視,因此,胡方對于百姓們迎面砸來的石頭,是躲避不及的。
胡方走的道并不長,可一條道出來,胡方已經被砸的鼻青臉腫,身上都是淤青。
此時的胡方已沒有了方才的風采揚氣。
現在的他,就像過街老鼠一般,都是人人喊打的對象。
到了堂前時,跪在地上的王三,本來已經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強行壓下了心中的不安與恐懼。
可他那一臉淡然的神情,在見到胡方的那一刻時。
他心中的恐慌之意無處躲藏,心中的疑惑和緊迫之感各種情緒,五味雜陳。
所有的情緒都在這一刻全部迸發了出來。
看着胡方見到王三那怔住愕然的表情,盡管此時的王三再盡力掩飾,卻還是被林軒盡收眼底。
林軒哼笑一聲,不慌不忙的上前,怒指王三問胡方道:“胡大人,此人,你可曾見過?”
胡方先是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