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眼還在被敲打着的房門,他蹙了一下眉。
一個翻身下床,披了一件淺色的白袍衫,去至門前開了房門。
“進來吧。”
林軒淡淡的看了一眼滿臉大汗的飛狼,轉身坐到了桌旁。
示意讓飛狼坐下後,将手中的一方藍色絲帕丢給了飛狼。
飛狼接過後,看着林軒沉着臉的模樣,那拿着方帕的手竟不知該如何放了。
林軒也立即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緩緩擡眸,正好對視上飛狼慌亂無措的眼神。
飛狼一下子閃避不及,隻是沖着林軒憨憨的笑着。
林軒看了一眼那被飛狼攥的緊緊的方帕,沉聲道:“需要本王幫你擦擦嗎?”
飛狼聞此,看着林軒越發嚴峻的神色,憨笑道:“不不不,屬下自己就可以了,自己就可以了。”
飛狼一邊沖林軒憨笑,一邊戰戰兢兢的擦着臉上的汗水。
林軒笑着搖了搖頭,從容不迫的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水,順手遞到了飛狼的面前。
一開始,飛狼以爲是林軒給他自己倒的,卻沒有想到卻是給他倒的。
他先是愣了一下,又急忙的站起身接過,喝了一口後,再次站起身,躬身合手作揖道:“屬下打擾到殿下休息,屬下有罪,還請攝政王殿下降罪。”
林軒瞥了一眼飛狼,又給他再次倒了一杯水,遞到了飛狼面前。
飛狼見此急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接過杯子。
額間的細汗不斷的往外冒着,端着杯子的雙手顫抖不已。
時不時的還會瞥一眼林軒,飛狼再次對視上林軒。
依舊還是朝林軒憨笑了一下,将杯子湊近嘴邊慢慢的飲着。
“飛狼,你也跟本王跟了這麽長時間了,不必如此拘泥。”
“是是是。”
飛狼倍感受寵若驚,将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而後,他又再次對林軒說道:“殿下,衙門外擠滿了很多百姓,他們都想看你如何裁決胡方,還給他們一個公道呢。”
林軒未接過他的話,隻是從容的起身,轉身去了床後,将杆上的衣服匆匆的披上。以飛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後。
踱步到飛狼身旁時,道:“還愣着幹嘛?走吧。”
飛狼愣了一下,微微一笑關上房門跟在了林軒的身後。
一刻後,林軒和飛狼終于到了衙門大堂内。
林軒讓一些士兵将百姓們攔在了幾十米之外的地方。
以防百姓們看到胡方過于激憤,擾亂了秩序。
随着一聲威武過後,林軒大聲的拍了一下驚堂。
“帶王三。”
“王三?這次不是對胡方的裁決嗎?”
“胡方不是受害人中最大的一個嗎?攝政王殿下怎麽會傳他呢?”
“王三,怎麽會是王三呢?”
“怎麽會是王三呢?是不是攝政王殿下傳錯人了呢?”
“應該不會吧,隻是這傳王三的确是讓人想不通啊。”
“對啊對啊,王三挺老實的一個人啊,這攝政王殿下會不會弄錯了啊。”
“王三,這次升堂,不是隻爲胡方一人所開嗎?怎麽會扯上王三呢?”
……
一時之間,堂下百姓們議論紛紛,對于林軒如此的舉動很是不解。
林軒望着堂門處的百姓們,先是拍了一下驚堂,後大聲說道:“請大家先莫懷疑本王的決定,本王說過,不會抓錯一個好人,更不會放跑一個壞人!”
“請大家放心便是,此事,本王心中自有決斷。”
林軒這話一出,堂下的百姓們瞬間噤了聲。
不至半刻,兩個士兵押着王三帶入堂内。
未等林軒開口,堂下跪着的王三倒是先開口了。
“攝政王殿下,您将草民關押多時,現如今,又将草民當堂提審。”
“草民實在不知自己到底所犯何事,您要将草民當作犯人一樣提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