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桌旁的杯子拿起,仰頭飲盡了杯中茶,道:“程将軍,你可知,本王将你留在此處是爲何意?”
程咬金聽到這裏,再次慚愧的重重低下了頭。
林軒強行壓制住心中的怒氣,“此次随長樂公主一同回京的還有誰嗎?”
程咬金滿臉通紅,結結巴巴的回道:“微臣知曉回京的一路并不安全,就算是長樂公主不讓人跟着她。”
“可老臣還是讓飛虎帶了幾個人,一路默默跟随于她,保護她的安全。”
“再說,飛虎武功在所有将士當中,也算不差的,想來,長樂公主應該會安然返京的。”
聽到這裏的林軒,瞬間将桌旁的杯子一把摔碎,眼裏有遏制不住的怒氣,像極了一頭将要發怒的獅子。
“長樂公主走了多久了?”
程咬金收拾好地上的瓷杯碎。
立馬上前作揖道:“回攝政王殿下,公主已經走了将近七個時辰了。”
“七個時辰?”林軒驚呼出聲。
“攝政王殿下,正是,長樂公主動身至今剛好七個時辰。”
七個時辰?
不就是他剛剛起身去粥棚的時候嗎?
怪不得,在他走的時候,她的神情略有些怪異。
現在隻要他一想到上次在青木寨時,在李麗質身上發生的那些事情,他就慌亂不已。
她都離開了七個時辰了,就算現下他想将她追回,怕也是不太可能了。
可是如果是飛虎一路保護她的話,論飛虎的武功也算上乘,護送好李麗質安然返京,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吧。
想到這裏的林軒,愣愣看向酒館來來往往的人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李麗質最近的性情怎會如此飄忽不定呢?
尤其是他獨身前往新羅後,她就開始變得越來越不像她自己了。
忽然他的腦海浮現起第一次見李麗質的場景,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吃過午飯後,林軒黯然上樓,正準備去房中好好休憩一番時。
他無意間瞥見了李麗質的房間,他思定了一會兒後,他慢慢的走近李麗質的房門口,駐足了一會兒後,輕輕的打開了房門。
房間的陳設依舊整整齊齊,隻是給人一種空蕩的感覺。
林軒環視了一周空蕩蕩的房間,不知爲何,他的心中竟如此的空落落的。
“攝政王殿下,百姓們還在門口等着你呢!”
沉思駐足之際,樓梯口傳來了飛狼的聲音。
飛狼見無人應答,大步流星的上前,看着林軒在李麗質房間内呆呆的樣子。
他也看出了林軒的神情之外的意思。
可一衆百姓還在外面等着他,所以他不得不打斷他的思緒。
飛狼猶豫再三後,在林軒的身後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林軒的身旁輕聲道:“攝政王殿下,百姓還在外面等您,等您給他們一個公道呢。”
在飛狼的輕聲提醒下,林軒的思緒也被漸漸拉回。
他微笑着向飛狼點點頭,随即轉身下樓。
等他到門口之時,發現那些百姓已經在酒館外等他多時了。
林軒莞爾一笑,一衆百姓在看到林軒後,當即讓開了一條道。
林軒從容的掠過人群,看着林軒臉上是難掩失意,百姓們面面相觑,一臉疑惑。
在見到林軒走遠後,百姓們如蜂般湧上去。
林軒帶着一群百姓到了胡府,見門外的守衛在見到他們時,毫無反應的模樣。
林軒這才發現,這偌大的胡府,所有的消息都是被指定了解。
看着這群兵士這般淡然的神情,顯然,他們對于胡方等人被捕之事毫無所知。
或許,這平陽縣就是這樣毀在胡方手裏的吧。
胡方将這平陽縣和胡府已經全部隔開了,隻接收指定的消息。
或許,這不僅僅是導緻整個平陽縣敗落的原因,也是導緻胡方如此下場的原因。
有因必有果,一切,不過是胡方在自作自受而已。
林軒一臉的波瀾不驚,仿若無人般的帶着一衆百姓直接上前。
果然,在他們剛走完最後一個台階之時,就被旁邊的兩個守衛攔了下來。
“你們想幹什麽,想死嗎?你們知不知道,這可是胡大人的府邸。”
見林軒和百姓們并未接過他的話,腳步也沒有停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