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寨的大當家,你,可一定要給本王記住,如今的你,就隻有這點利用的東西了。”
“本王問你什麽,你便回答什麽。”
大當家慢慢起身,伸出手拭去了嘴角的血漬。
輕笑出聲:“既然如此,那就恕我無可奉告了。”
林軒一個箭步到了大當家身前,湊近他的身旁輕聲說道:“你就算是不告知于本王,本王也有辦法自己查出來,可是這點消息,是你唯一的保命符,本王已經沒有時間陪你耗下去了。”
“大當家,你知不知道,你現下已經耗盡本王的所有耐心了,你知道嗎?”
“本王再将你的條件改改吧,若是你将真實情況告知于我,我對你從輕發落,絕不傷你性命。”
“若是你未告知、或是存心欺瞞于本王的話,本王立刻讓你死無全屍!”
聞言的大當家,他看向林軒漸漸變得越發狠厲的神情,見沒了什麽可以威脅他的籌碼。
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無力的癱坐在地,将所有的真相全部告知了林軒。
他接上林軒的問題,哆哆嗦嗦的回道:“那孟青,确非一般人,我不曾查過他,不過依我看來,那孟青,或許是哪個朝中大官安排于我青木寨的探子吧。”
見大當家還是如此漫不經心的回答着他的問題,林軒閉上雙眼,冷冷出聲:“你已經耗完了本王所有的耐心了,本王還是第一次,對一個賊寇有如此大的耐性。”
大當家凝眸,在林軒轉身就要離去之際,他跪倒在地,将林軒的衣角緊緊扯住。
一臉無奈的将孟青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林軒。
而林軒也在大當家所有的言語中,知道了孟青大緻的情況。
雖然大當家還是說的那般的模棱兩可,可與他心中所猜想的,也大乎一緻了。
那孟青确實是朝廷中哪個大官,或者是哪個王的暗探而已。
“攝政王殿下,我已将我所知的和盤托出。”
“殿下你可要依照你的諾言,盡快放我離開才是啊。”
大當家婆娑的跪在林軒身前,不斷的低頭求饒。
林軒漠然的将目光轉向桌上的一包黑乎乎的東西。
他走近桌旁,将那包黑乎乎的東西一手拿起,湊到大當家的面前晃了晃。擡眸冷冷問道:“此物,是誰給于你的?”
大當家看着面前的東西,他幾番内心痛苦的掙紮後,黯然的垂下頭低言:“此物是孟青給與我的!”
大當家頓了頓後,在林軒漠然的神情下,将關于那團黑乎乎東西的來源,都一一的說了出來。
“或許是天意吧,讓我必遭此報。”
“從我創下青木寨,一直至此,我便身患不治之疾。”
“那幾年來,我被這疾病折磨的痛苦萬分,還是有一天見我實在痛苦的難以忍受。”
“孟青才将此物給與我,說是可以緩解身骨上的疼痛。”
“那時我的确痛苦萬分,雖心中有疑,可奈何身軀之痛,實實難以承受,又在孟青的唆使之下,半推半就之下,便用上了此物。”
說到此處,大當家像是被戳中了什麽傷心之事一般,竟不禁潸然淚下。
“而後,我一用後,便一發不可收拾的迷上了此物,我開始變得越發的依賴于它,找不到,在也戒不掉了。”
林軒看着他如此的模樣,心底竟有了一絲同情之意。
究其到底,他不過是别人可用可棄的棋子而已。
可從另一方面來說,對于他所犯下的罪孽,與之相較之下,他還是不值得去同情的。
“你可曾聽那孟青提起過,此物的來曆嗎?”
大當家垂下了頭,輕聲說道:“前日,我曾聽他說過那麽一次,此物源于羅馬。”
“羅馬?”林軒驚呼出聲。
羅馬竟這麽快就有了動作,在他前世的記憶之中,這種可讓人吸過一次就足以上瘾,欲罷不能的東西,就是罂粟了。
前世的罂粟還沒有這麽快出現,林軒擰眉。
他定不能讓罂粟的勢頭越來越大,趁現在隻是出現在青木寨,他定要将此事查個水落石出,若真是那羅馬人搞的鬼,他此次定要将他們一舉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