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青也遂起身,臨走之際,他側身回頭道:“此物原于羅馬帝國,可是,你就算是知曉了,又有何用呢?”
語畢,他甩了甩袖子關上房門,揚長而去。
大當家呆呆的看着那根煙管,嘴角不斷挑動着,他怒然起身,将那桌旁、榻上的東西,一一掃至地上,在他本能的抓起煙管想往下摔時,他看着那長長的煙管怔了一下,後又頓然癱倒在地,獨自黯然神傷着。
在他左側不遠處,有一小窗子,小窗子上有許多的小孔,一眼望去,夕陽漸至西邊落下,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漆黑的夜晚,寂靜陰森,外面的風陰冷的嚎叫着。
時不時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現在已經午夜時分,可是外面寂靜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
突然一個黑影閃過,而後越過窗頭。窗頭探了幾下後,他輕輕的關上窗門。
而這時的三當家正喝完小酒,在濃濃的黑夜中遊蕩着,他醉的滿臉通紅,時不時的打出幾個酒嗝。
在遠處的窗前,雖然是窗前的光線很暗,可還是在窗前可以看到有兩個黑影若隐若現的談話。
他拿着酒壺,正要喝上一口時,他隐隐約約的看見有兩個黑影,在窗邊閃來閃去。
在一開始,他還以爲自己是看錯了,可在他不斷的揉了揉雙眼後,還是可以依稀的看到這一幕的他,立刻酒醒了半分,他鬼使神差的走上前,他緩了緩腳步。
“那裏不是五弟的房間嗎?他這房間怎麽會有一個蒙面人同他講話,難道那不是五弟,未察有恙,給房内遭賊了?”
他本來還是急快的腳步,又漸漸的緩了下來,他手執白玉酒壺,蹑手蹑腳的走至窗前,他停留在門前,猶豫着要不要推開門,方便一探究竟。
可是,又想着若是驚動了裏面的人,那就不好了,正在他至門前躊躇不前之際,房内傳出了談話的聲音,他吓得趕緊退至窗邊的牆角,貼于牆角處,眨巴眨巴着雙眼,仔細的聽着裏面的談話内容。
隻見蒙面人一手搭在孟青的肩上,放聲大笑道:“孟青,此次劫殺朝廷軍隊之事,做的可是相當不錯啊,看來我平時算是小瞧于你了!”
孟青躬下了身軀,笑嘻嘻的回道:“李大人過譽了,孟青此等雕蟲小技,怕是實在入不了您的慧眼啊。”
“孟青,你可過謙了啊,在于你言明一事,在這外處,就莫要與我這般,客氣的喊李大人了。”
“我清楚的記得,早前也同你言明過了,你若是喊我主子也無不可啊,再論,若是被人知曉了你我的身份,你我皆不會有好下場的。”
在牆角的三當家,看着屋内的二人驚呆了。
孟青,李大人?他們到底是何關系?
又究竟是何身份之人,又有何本領,竟讓如此猖狂不羁的五當家,會對此人如此畢恭畢敬、點頭哈腰的呢?
三當家眼珠子轉個不停,又貼在牆角處,仔細的聽了起來。
隻見孟青聽了李主子的話後,他合手作揖道:“是,李主子,孟青日後多多注意便是,不知李主子,此次前來,所爲何事呢?”
“當然是關于攝政王林軒之事了,雖你已擒下李靖、秦叔寶兩員朝中大将,可論現在的局勢來說的話。”
“依舊是,如拔那野獸的的毫毛而已,不能憾其根本啊。”
孟青擡眸,用一絲試探性的口吻問道:“那依李主子的意思是,那攝政王林軒才是那大唐根基之處?”
蒙面人聽此,那狹長的雙眼,彎成了一道月眼。
“我曾記得,我路過那街巷之時,坊間曾這般傳言,得林軒者得天下,因而,我才會有此意啊。”
蒙面人說完,便背過身去,風輕雲淡的問道:“你即已知曉,卻爲何不在他去往新羅之時,就地劫殺于他?你可别告知于我,你對攝政王外出之事,毫不知情?”
三當家于牆角處已了然于心,他的眼底盡是深意。
原來那賊人是朝廷中人,孟青是以報恩之事,才會與那人合謀的。
怪不得孟青會對那次對放走攝政王一事,如此的氣憤,他們最終的目标竟是攝政王。
而那孟青,居然是宮中之人,安排在青木寨的探子。
三當家一想到這裏,他憤憤不已,他貼近牆角,又繼續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