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愕然的在房間參觀了起來。
無意間,她看到了挂在牆上的那幾副畫,畫中是一片墨色山水,山水處有一不知爲何模樣怪異的幾隻野獸。
正當她看的入迷這時,門大開了。
兩個身着白衫的女子端着吃食走進來,李麗質轉身,那兩個女子看起來清秀無比,隻是那臉上都有那麽一道長長的刀疤,蜿蜒眼角至嘴角,看起來很是瘆人。
李麗質走近,二人将東西放下就要走,李麗質大聲問道:“你們也是青木寨的人嗎?”
二女子并未應答,隻是禮貌性的躬了一下兒身子。
她們輕啓唇角時,李麗質這才發現,她們沒有舌頭。
李麗質“啊”的一聲,慌忙退至牆角。
二人見此,便一臉無奈的離開了。
暗牢内。
在這裏沒有一絲光亮,十分昏暗,空氣中,是雨後的潮濕。
加上已經幹涸的鮮血味,隻有兩邊幾盞油封閃着微弱的光,被風一吹,就滅了兩盞。
在交雜的一件件牢房内,很多人已經折磨的不成人樣,隻是像鬼一樣,本能不斷的伸出雙手,不斷的在外揮舞着,發出歇斯底裏的哀嚎。
有一處牢房内,一具屍體已經腐爛。
身上的血肉都爬滿了白色的活蛆,不斷的一層層外翻侵食着。
在一副腳鐐裏,還剩下兩根慘留着肉漬的灰白色骨頭。
李靖和秦瓊獨自被關至一處,還算好的牢房内。
他們齊躺在已經潮濕腐爛的稻草床上,地上都是混合着泥土的黑色水滞,時不時的還會有拳頭那麽大的老鼠,到處竄來竄去,時時發出“吱吱吱”的聲音。
老鼠的響聲吵醒了秦瓊,秦瓊撫着還在隐隐作痛的腦袋,慢慢起身。
他眼中模糊一片,隻知道他的身旁躺了一個人,他胡亂的摸着,将手湊至他的鼻尖,确定他還有一絲鼻息時。
他的視線才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見他的身邊是臉上滿是血污的李靖時,他着急的不斷的晃動着他的身體。
“李兄,李兄。”
他晃動了幾下後,李靖眼皮動了幾下,而後,他緩緩睜開雙眼。
秦叔寶見此,他欣喜萬分的将李靖扶起來坐着。
“這是何處?”
李靖拖着劇痛無比的身軀,環顧周圍的環境問道。
秦瓊環視着如此惡劣的環境,他歎了一口氣。
“怕是那幫賊寇的牢房吧。”
李靖癱坐了下去,眼中的光亮慢慢黯淡了下來。
“這次,我們怕是真要葬身于此處了,隻是我不甘啊,多年來,老夫馳騁沙場,所向披靡。”
“未戰死沙場,卻這般窩囊的葬身此處,老夫還未好好報效大唐,報效陛下呢。”
秦瓊聞此,雙眉緊湊,湊至他的耳畔喃喃道:“李兄不必如此傷懷,在此之前,我早已讓人前去将消息帶給攝政王殿下了,若是順利,一路無阻的話,我相信,最多後日,攝政王便會帶人來此處營救我們了。”
“當真?你可莫要安慰老夫啊。”
“确實是。”
秦叔寶說完,又一愁上眉頭,講心中之事講了出來。
“可若是他們此去遭伏的話……”
說到這裏,二人紛紛歎了口氣。
“二位将軍放心便是,他不會遭受任何人所伏擊的,一路會暢行無阻。”
二人聞聲望去。
孟青正哈哈大笑的走近牢房。
“啪嗒”一聲,大鎖應聲而落。
“你們二人在外等我。”
“是,五當家。”
李靖、秦瓊擡眸,惡狠狠的盯着這個劫殺他們的人。
“二位如何?”
孟青嗤笑走近,擡手就要去查看李靖的傷勢,卻被李靖一把擋開。
李靖半合着雙眼,有氣無力的問道:“你剛剛所言是爲何意?”
孟青聽此,大笑起身,轉頭說道:“我這般好,你們想做的事,我都讓你們做了,此刻你們不來對我感激涕零,反倒先質問與我?看來還真是狼心狗肺啊。”
李靖見他那般裝模作樣的樣子,實在氣的牙癢癢,他忍不住直接攻擊了過去。
“呸,你個牲畜之輩,你殺我忠士,劫我災糧,還将我二人囚至此地,你又焉有何好心?”
五當家一個箭步閃過,二人還不曾看見他的身影,可能還是藥勁沒過的原因,秦瓊一下子被他推倒在地。
此刻的他已在李靖的身前,單手狠狠的捏住了他的下巴,怒喝出聲。
“老匹夫,你想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