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狼轉身離去,卻又被林軒叫住:“對了,本王再和你說個喜事,飛虎回來了,你們是時候好好聚聚了。”
此話一出,飛狼停在原地,雙眼都放出了光,他身形微顫,緩緩轉身,眼眶有些濕潤,慢慢吐出三個字:“謝殿下!”
皓月當空,浩瀚無垠。
林軒一頭如瀑的墨發散在背後,被一支白玉簪绾了些許在中央,晚風拂面,撥動着他鬓間的發絲,俊朗秀逸,他身穿一襲白紗衣,獨坐在營帳外,望着遠處那一輪彎月,嘴角微微上揚,手執玉壺,一口接一口的獨飲着。
喝了幾口後,又停下來獨吟道。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随我身。
暫伴月将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相交之歡,醉後各分散。
……
念完最後一句時,林軒靜靜的躺在了草地上,望着天空中的明月,緩緩癡醉閉上了雙眼,嘴間勾出一抹醉笑。
阿弩越城王宮。
“大勃律國派來的援軍,怎麽還沒到?”
蘇失利一想到今天一再失利,心中便氣不打一處來,将桌上的書籍酒杯揮落一地,一片狼藉。
跪在地上的人吓得瑟瑟發抖。
莫不是大勃律王不同意借兵相助?
蘇失利一見到他們這幅樣子,心中的怒火更甚了,剛氣的想一腳踢過去的時候,一個士兵慌慌張張的沖了進來。
“王子,大勃律派來的五萬人馬在來的途中遭遇襲,如今,就隻剩下不到一萬的人了。”
“幸好後面的人晚了些,不然就全軍覆沒了。”
“如今……還有多少人馬?”蘇失利強行壓下心中怒火。
“如今,如今……就隻剩下不到一萬的人了。”
“什麽?”
“而且據臣派往大勃律國的人禀報,大勃律王……大勃律王……”
“說!”
“大勃律王的首級……此時正挂在城牆頭,城内屍首遍地,血流成河啊,殿下。”
蘇失利聽到此處,他悲憤的将雙目緊閉,緊抿薄唇,臉色鐵青。
“何人,究竟是何人?”
思索一番後,忽然将手邊的一尊玉像摔了個粉碎。
唐軍!明日,我讓你們全部死無全屍。
“報!”
“進來。”
“王子,臣休憩了一番後,出去之時,發現……”
蘇失利見他吞吞吐吐的,便把他的衣領一把拽起,大聲怒喊:“說!”
士兵被蘇失利這架勢吓得不輕,他讪讪而言:“臣醜時于街上巡邏之時,臣發現,發現城中百姓全都不見了。”
蘇失利的聲音又加重了些:“你說什麽?”
“我……我,王子我……”
士兵話還未說出口。
“廢物!”
隻聽咔嚓一聲,蘇失利瞬時之間便捏斷了他的脖子,從始至終,連眼皮都沒有擡過一下。
“一群廢物,那麽多人居然就在你們眼皮子底下走了,我還要你們有何用啊,一群廢物!”
“王子殿下,臣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蘇失利看着眼前這個賊眉鼠眼的士兵,眼裏露出一絲鄙夷。
随即便不客氣的一腳踢朝他肩膀踢了上去。
士兵被踢到在地,“啊”随着士兵一聲喊叫,手正好觸到了旁邊的碎杯渣,手掌瞬時鮮血淋漓,還碰翻了旁邊滾燙的茶水,他燙的直哀叫,看起來狼狽不堪。
蘇失利可沒有管那麽多,他怒言:“講便講,不當講就不要講了。”
士兵顫顫悠悠的站了起來,畏畏縮縮的直起身,到蘇失利的面前作揖道:“殿下,你可還記得鐵甲軍隊嗎?”
“那又如何?”
士兵繼續道:“鐵甲軍隊,刀槍不入,若是我們的士兵都穿上鐵甲,還怕他唐軍不成?”
“可所制鐵甲不過一萬套而已,如何抵得過他們十萬大軍?”
“殿下,當年勃律霍亂,各部落王族揭竿而起,前王爲安定,遂起戰争,當年前王也是以一萬敵十萬鐵甲軍隊。”
“況且,我們的軍隊現有八萬,我們效前王其法,還怕他小小唐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