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男子還是不慌不忙的喝着酒。
一人将男子細細的端詳了一番,腦海突然浮現出,京中張貼的畫像。
那人俯首帖耳在另外一人竊竊私語了幾句,那人大驚失色,脫口而出:“勃律王子蘇失利?”
“抓住蘇失利,便可領黃金一百兩!”
随後,那人的喊聲引來了更多的人,個個紛至沓來,都想擒住勃律王子蘇失利以此邀功行賞。
剛剛還隻是平常飲酒吃飯的衆人,紛紛站了起來,手邊隻要是可用的東西,都會被當做武器來使用。
衆人面露兇光,朝男子所在之處壓了過來。
奮力沖殺的嘶喊聲縷不絕,就連剛掀起簾子上菜的小二也将盤子一甩,加入到了這場厮殺之中。
男子面對即将壓過來的幾百人,則是一臉的波瀾不驚,他将酒杯中的酒水仰頭飲下。
微微側身,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嘴角勾出一抹詭谲的笑。
讷讷吐出兩個字:“找死!”
語畢,他将飲完酒的杯子飛了出去,擋住一人的匕首。
衆人見此更甚,直接手持利器,向男子刺去。
男子一個側飛身,單手掀翻了酒桌,酒桌朝衆人飛去,沒有任何功夫的他們,有的慶幸躲過,有的正中酒桌,倒了幾十個,飛出去的酒桌着力掉落地上,四分五裂。
衆人見倒了幾個,卻還是不依不饒的向男子撲去。
男子見此情形,順勢将手中的黑羽扇朝衆人飛了出去。
飛出去的頓時,黑羽扇上的羽毛齊刷刷的變成了鋒利的尖刀,尖刀所至之處,無不被割喉倒地。
不到半刻便倒了一片,隻有幾十人瑟瑟發抖的手持利器,想着和男子對峙,男子看着他們的模樣一臉譏諷不屑,冷笑一聲後便消失于門外。
幾十人環顧周圍,倒地一片的人,吓得失了神,手中的利器紛紛應聲而落。
在門外親眼見過事情發展經過的人,連忙跑着去衙門報了官,因爲這事涉及勃律王子蘇失利,縣官立刻将此事上報給了朝廷。
“太猖狂了,實在是太猖狂了!”
李世民氣的将手中奏折飛了出去。
聞聲而來的林軒将奏折撿起,打開細細的看了下,臉色漸變沉重。
“攝政王你看看,你看看上面寫的,蘇失利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那些守衛都是幹什麽吃的,連普通老百姓都認得出來,他們卻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們是瞎了嗎?”
語畢,李世民傳來侍衛李牧,頒布了一道旨。
“所有守衛将領俸祿減半一年!”
李牧應聲後退出殿外。
林軒上前淡言:“怕是要加快些速度了。”
李世民會意點頭,撫着額頭閉目養神。
一段時間過後。一股清風拂過京城上空,增了些許涼意。
這一天終是到了出征的時刻,此次征途中,林軒也在列,經過上一次林軒帶隊的戰役大獲全勝之後,林軒便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何況,上次是蘇失利在東方仙兒的路途中,帶人刺殺的,他想親自取下蘇失利的性命,在李世民的批準之下,林軒和程懷默,程咬金,羅成,秦叔寶,秦懷道等人踏上了前往勃律的征途。
一番跋山涉水之後,他們終于在一處平地安營紮寨起來。
夜晚,一衆人圍着篝火冷的瑟瑟發抖。
“攝政王殿下,爲何我們越是靠前越是寒冷刺骨了啊?”程懷默冷的直哈氣。
林軒披着皮裘大衣波瀾不驚的烤着火。淡言:“這是因爲此處離本王說的雪嶺已經不遠了。”
“這也就說明離勃律越來越近了。”
衆人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如今還未至雪嶺已經如此寒冷難耐,若真是到了雪嶺,如此氣候,可不人人都凍如冰人了?”
“對啊,程将軍所言極是啊。”
“那可如何是好,可别未至勃律,大家都凍成冰塊了啊?”
“呸呸呸,别瞎說,攝政王殿下在此,又有何懼?”
……
林軒沒有理會他們的話,隻是不緊不慢的從袖口掏出一小袋東西,遞到他們中間。
衆人看着林軒手中那一小黃癟癟的紙包犯了疑,用手貼上去熱熱的,還有點粘性。
“攝政王殿下,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