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王哈哈,笑着點了點頭,很是滿意的,拍着他們的肩膀。
但将軍的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陳銘一直都是纨绔子弟。
他又有何德何能來掌握這一切?
就算是小世子,可是誰也保不準陳銘這家夥的野心,會不會直接吞了整個侯王府。
可是将軍的擔憂終究是多餘的,因爲這些東西根本輪不到他去想。
整個侯王府最後還是會落到陳銘的手上。
侯王對于這件事情想得非常開明,所以才會帶這麽多的人過去。
……
“你這是怎麽回事?”
陳銘看見沙場外圍着的那些家兵,他的臉上流露出若有所思。
劉圩面對陳銘的話,哈哈一笑,他沒有回答陳銘的問題,而是滿臉随意的說道。
“我就随便過來看看你,不過,帶幾個人過來,應該沒問題吧?”
陳銘笑了笑,沒有多說其他的。
這叫幾個人,可真是笑死他了。
站在旁邊的張飛捏緊了拳頭,這滿山坡的人,要是真跟沙場裏面這些兵打起來了,隻怕也是兩敗俱傷。
如果能夠不打,那自然是最好的。
但劉圩這一趟過來,目的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劉圩走進來,陳銘還沒請他,他已經來到了帳篷裏面。
他這動作讓陳銘笑了起來。
陳銘盯着劉圩,随後給他倒了杯茶,看着劉圩,有些好奇的說道。
“也不知是什麽風,把你給吹過來了。”
劉圩輕輕歎氣,忽然和陳銘開口說。
“你有沒有看過陽奉陰違這一出戲?”
陳銘盯着劉圩,眼中閃爍着複雜,最後搖頭。
“沒有。”
他是真沒看過,但是劉圩的嘲諷以及暗示,陳銘好像已經明白了。
張飛急忙的去通知自己的兩兄弟,劉備率先趕過來,他站在門口,他望着陳銘眼中帶着幾分堅毅。
無論劉圩是什麽身份。
劉備都不會容忍劉圩去壓迫陳銘,甚至是去欺負陳銘。
想了想,劉備毫不猶豫地走進來,他擔心陳銘在劉圩這裏撈不着好處。
看見劉備走進來,劉圩忽然哈哈笑了起來,劉圩站起身,摟着他的肩膀,笑着和他說道。
“陽奉陰違,這部戲你好像看過吧?”
劉備點了點頭,這個時候的劉圩又當着陳銘的面,笑着拍着劉備的肩膀說道。
“還記得玄德那個時候編草繩去集市上面賣,我剛好乘坐馬車去看戲,跟他打了個正着,我就請他來馬車上坐一會。”
劉圩一邊說,一邊輕輕歎氣,他看起來是在跟陳銘講以前的事情。
但實際上隻不過是爲了,給陳銘點警告而已。
劉圩望着劉備,毫不猶豫地提起。他以前的那些事情。
“誰知玄德非要坐在前面那個位置,那是個趕馬的位,是小厮才做的。”
張飛和關羽都站在門口那裏看着,聽見這家夥說的話,兩個人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因爲他們将劉備當成了親兄弟來看待。
劉圩故意說這種話,無非就是爲了刁難劉備罷了。
兩人的眼眶中閃爍着幾分不耐煩。
他們還沒走進來。
劉圩又笑着開口說。
“那個時候的玄德可懂事了,他說自知身份不夠,難以擔當大局,隻配坐在那個地方。”
劉圩說到這裏的時候,又輕輕歎了口氣。
劉備的頭低下去了,他沒想過,劉圩會在陳銘的面前說起這件事情,這一段過往,他根本不想提起。
當時劉圩根本沒有邀請他去裏面坐下,劉圩看起來是讓劉備跟随過去看戲,可事實上他隻是随口一說。
再加上劉圩也有不少的客人,劉圩也用眼神在威脅着他,劉圩實在沒辦法了,隻能坐在趕馬的那個位置上。
結果沒想到,劉圩把這件事情給提了起來,劉備的心裏是非常的難受。
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那一段過往,那一件事情一直深深刻在他的記憶裏面,讓他無法抹滅,讓他難以釋懷。
卻沒想到此刻的劉圩,忽然笑了笑,開口和他們說到。
“其實玄德他知道他雖然是我的老表,看起來受了不少的風光,但也知道自己身份不足,也明白不給别人添亂的事理。”
劉圩的語氣裏充滿了淡定。
陳銘聽見劉圩的這番話,他的眼眶中隻有平靜。
他看着劉圩笑了笑,忽然開口說道。
“所以你現在說起這些事,有什麽意思嗎?還是說你想表達些什麽?”
陳銘喝了一口茶,他看着劉圩,臉上隻有一片平靜和從容。
劉圩看見陳銘那個樣子,卻忽然笑了笑,開口和陳銘說道。
“其實我一直都有些納悶,你的身份究竟是什麽樣子的?爲什麽我去侯王府那裏,好像……”
話還沒有說完,陳銘已經笑了起來。
“你無非就是在質疑我的身份,覺得我當初欺騙了你。”
平靜的一番話,讓劉圩的臉上流露出了幾分尴尬。
劉圩點了點頭,但是看着陳銘,卻忍不住和他說的。
“我也不是故意來懷疑你的。隻是這些兵馬和土地借給了你,萬一有什麽閃失。”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劉圩已經笑盈盈的看着陳銘說道。
“更何況那陳侯王的名聲,大家也是衆所皆知,所以,你如果真是他兒子的話,萬一出了什麽閃失,我們也得做好多手準備。”
這話說出口,非常的合理,而且也把他的尴尬給圓了過去。
陳銘明白劉圩的意思,無非就是如果自己的身份并非小世子。
那麽接下來,他将會成爲劉圩的傀儡,他必須要像玄德那樣,坐在趕馬的那個位置上。
坐着那些辛苦的活,挨着那些最重的罵名。
想到這點,陳銘已經笑了起來。
“就算我父親的名聲不堪,可是這土地兵馬你都已經給我了,難不成你還想收回去?還是說你獨攬了?”
陳銘的臉上充滿了好奇。
這話說出口時,劉圩的臉色變得有些複雜。
他沒想過陳銘會如此底氣十足。
一時間劉圩的眼眶中,也流露出了幾分複雜。
他張了張嘴,話還沒有說出口,陳銘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