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更是了解的一清二楚,郭嘉看着曹家主,開口和他說。
“其實你大可以放心,陳銘現在要做的是醫治我身上的傷,倘若他心裏抱有其他的目的,他也不可能将這秘籍送給我們,還用心的指導。”
郭嘉說的本來就是實話,陳銘所表現出來的态度是什麽樣子,曹家主記得一清二楚。
此刻看着郭嘉,曹家主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說到底,這件事情确實是他顧慮的多,但是他的性格就是如此,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
而且,他都爬到現在這個位置了,又怎麽可能還像那些愣頭青一樣,對這種東西蠻不在乎。
想到這些,曹家主又不認爲自己的這種想法有任何問題,反而是理直氣壯地看着郭嘉說道。
“有些時候人不可貌相呐。”
他的語氣裏充滿了深沉。
看起來是閱曆不淺,但事實上,郭嘉瞧見他那個樣子,卻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來。
郭嘉搖了搖頭,在心中想着,曹家主總是喜歡爲自己一些莫名其妙的行爲,做合理的解釋。
哪怕曹家主心裏清楚自己的行爲并不合理,可是他隻會固執的認定自己,甚至是倔強的認可自身。
這才是他。
郭嘉了解他的性格,所以在這種時刻裏面,并沒有直接點出,反而是看着曹家主笑着說道。
“一個人就算是錢财再多,可是也不至于雨露均沾,廣泛布舍,因爲再多的東西一旦泛濫起來,後果會變成什麽樣子,大家心裏都清楚。”
郭嘉在說這些的時候,他的臉上流露出了複雜。
他心裏一直都記挂着陳銘的好,而且他自己也認爲,無論陳銘是否一緻,他的病情其實都不重要,畢竟這種東西并不是陳銘虧欠他的。
而且郭嘉在生死方面,看得非常的平淡。
即便他自己知道自己一身本事,沒有報效給曹家主非常遺憾,可是在這種時刻裏面,總不可能去勉強陳銘去做那種不可能的事情。
也正是因爲郭嘉這樣的性格,所以他才會如此忠誠,對曹家主會是剛正不二。
聽着郭嘉的話,曹家主的臉色也流露出了怪異。
這些道理他自己都想得明白,可是内心中的猜忌,總是讓他忍不住去懷疑陳銘。
更何況人是什麽樣子的,曹家主也清楚,陳銘對他所表達出來的樣子,究竟值不值得相信,他自己還要再三做定奪。
聯想到這些東西,曹家主的臉色,已變得無比難看。
他的情緒低落了,一會又一會。
許久都沒有緩和起來。
坐在他面前的郭嘉,看見曹家主這個樣子,又忍不住想要再度勸說。
畢竟曹家主表現出來的态度太動搖了,郭嘉也希望他能夠堅定。
卻沒想到,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曹家主就笑着和他說。
“眼下,隻是小恩小惠而已,還不值得,我們真的對他刮目相看。”
曹家主一本正經的說着這番話,郭嘉聽見時,整個人都傻眼了。
陳銘什麽東西都給了他們,而且這一次還千裏迢迢的去給他們找神醫,隻是爲了去醫治他身上的病情。
結果曹家主這家夥還要去懷疑陳銘,這真的太不應該了。
曹家主的爲人處事真的有問題,他忍不住捏緊拳頭,可是面對曹家主,他又怎麽可能發火?
而且曹家主有這些想法,他也沒有辦法去逆轉,隻能默默的點頭,看見郭嘉沒有再糾結,也沒有再争辯。
曹家主一下子就笑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看見他在那裏笑的樣子,郭嘉卻說不出話來,他的臉上隻有一片複雜,看起來神情平靜,可事實上心裏卻是翻滾無數的情緒。
因爲他心中明白,和曹家主争吵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而且他們兩個人一旦起了争執,就意味着在這之間。
一定要得到一個勝負,這其中的勝負,那便是他們兩個人,誰的想法能夠勝出。
郭嘉想了想,忽然朝曹家主作揖,随後,開口和他說到。
“家主說的是,這些小恩小惠确實不值得放在眼裏,但是這些東西我們還是要銘記于心,萬一人生真的醫治好我的病情了呢。”
郭嘉哪怕是一介武夫,但是他還是非常有腦子的,在這種時刻裏面,知道要怎麽去和曹家主迂回,讓曹家主的想法端正。
可是這番話說出口時,曹家主隻是随意的笑了笑。
“那就等他做到了再說。”
曹家主一邊說着這話,一邊喝茶,但這一次還是被燙了一嘴。
但他這回在郭嘉面前,沒有在裝模作樣,而是直接把這茶水給放下,那個樣子看起來頗有些狼狽,郭嘉急忙的遞去手帕。
他們兩個人之間關系,确實緩和了不少,也沒有像以往那樣糟糕。
此刻的郭嘉看着曹家主,滿臉認真的和他說到。
“家主如果不放心的話,其實可以派一些人跟在先生的身邊,先生如果有什麽風吹草動,家主都可以第一時間知道。”
他的話說的對,但曹家主想了想,還是搖頭拒絕,他可以猜忌陳銘,但是不能去做那種樣陳銘心寒的事情。
因爲陳銘是一位能人。
而且得罪了陳銘,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好處,曹家主正是因爲明白這些東西,在這種時刻裏面才會表現出這副姿态。
瞧見曹家主這副樣子,郭嘉也松了口氣,幸虧曹家主還是稍微有那麽一點仁義道德的。
不然,真的派人去跟蹤陳銘了,那可真的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情。
但是郭嘉不知道的是,他在因爲這些事情擔心的時候,曹家主自己心裏,其實也是早有想法。
更何況曹家主能夠爬到現在這個位置,如果真的靠他渾身的猜忌,他根本沒有這個資格,他隻是因爲非常擅長,在這些人際之間打交道。
所以才能夠得到這些能人的信任,甚至是他們的忠誠。
如果不能得到他們的相助,那曹家主就會趕盡殺絕,他的性格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