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斷魔雄劍豎直斬成兩半的妖狼都督,竟然并沒有斷絕生機……身軀的斷截面正在不斷的流出大量的血液,乃至裏面的内髒都流了出來。
但是它的兩半身軀還在不斷的抽搐着,健碩有力的四肢,也在不斷地挪動着。
那一雙幽綠色的眼眸,正在死死的盯着範武。
那種眼神,就好像是在嘲笑譏諷着範武一樣。
似乎在說——你的一劍殺不了我!!
“讓劍氣再竄一會兒。”然而範武卻從容淡定地将斷魔雄劍歸入劍鞘之内,他的臉上挂着一絲笑容,直視着前方,妖狼都督那巨大的身軀。
陡然間!
妖狼都督體内那斷魔雄劍的力量,在肆意破壞着它的兩截身軀!讓妖狼都督兩半身體的各自一隻眼睛,都突然間瞪大了許多。
顯然它沒想到自己……剛剛嘲笑了一下範武,結果下一刻,在臨死之前,就要感受到如此強烈的痛楚。
妖狼都督的意識開始逐漸模糊,它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正在崩碎,正在瓦解。
斷魔雄劍的力量,将它的身體撕碎成一縷縷碎片,那種碎片比塵埃還要更加的細小。
随着一陣徐風輕輕一吹,那些如塵埃一般的碎片,就漫天飛舞。
放眼望去,就好像是有一團黑霧飄至遠方,然後灑落大地一般。
妖狼都督的身軀已經徹底瓦解!
别在這一刻,無論是它的肉身,還是它的靈魂,或者是它的意識,都被徹底抹除于天地之間!
仿佛……
世間從來都沒有存在過這樣的一号妖魔一樣。
“呼!”範武輕輕吹了一口氣,将最後的一縷妖魔灰燼,全部都給吹散。
也是在同一時間,加點系統的擊殺提示……
就出現了!
【您成功擊殺“三清妖尊麾下妖狼都督”,恭喜您獲得自由屬性點:35!】
一頭強大如斯的妖魔,就這樣被範武斬于劍下,這期間所過去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一炷香。
這還是範武第一次與真正的妖魔的本體進行厮殺的原因,所以……範武給了他很多的機會,可惜它沒有一次把握住機會。
如果範武不給予它一些機會的話,可能隻需要兩三劍,就能夠将它給解決掉了。
沒辦法……
這樣的一頭妖魔看似很恐怖,但是和範武比起來,那就什麽都不算了。
因爲範武更加的恐怖!
妖狼都督的【命】屬性可能是範武的上百倍,但是充其量也就比上午活得久,并且血條比範武厚一點而已……要知道,在【力】屬性這方面上,範武比它足足高了一百多的【力】屬性!
畢竟範武的基礎屬性或許并不是很高,但是他的技能屬性增幅非常的誇張,加上那些技能增幅,足以讓他的【力】屬性突破四百的大關!
妖狼都督的【力】屬性滿打滿算剛好隻有三百而已,這樣的一種屬性數值怎麽跟範武比較呢?
“也算是收獲頗豐……雖說這個大炎王朝不像大周王朝一樣,陷入一種全線混亂的狀态。不過……啧,它這裏面藏着的牛鬼蛇神們,可比大周王朝的牛鬼蛇神要多得多。”
範武感慨道:“甚至就連質量這方面都比大周王朝的牛鬼蛇神要高得多……”
當然,這裏指的是無視詭道仙尊。
因爲,那個存在太過于破格了。
範武覺得……以大尊者的力量,來到大炎王朝的話,都沒有辦法能夠在邪神界呼風喚雨,頂多也就是中等偏上的一個資質吧!
僅此而已了!
這麽一想,本來在範武心裏面就沒有什麽逼格的大尊者,逼格又驟降了幾分。
嗯!
沒錯!
即使大尊者已經嗝屁了,但是範武還是在,心裏頭迫害着它。
……
“結……咳咳咳……結束了……”那幾個跑過來查看狀況的衙門修道者,已經快要被吓尿了。
他們剛才被一股餘波給撞飛了出去,直到現在都沒有緩過來,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在傳來一種劇痛感,每一塊骨頭都仿佛裂開了一樣,讓他們的表情一陣龇牙咧嘴。
但是他們的心中并沒有任何的憤恨,因爲他們知道自己沒有死,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要知道他們距離那一頭恐怖妖魔,也就隻有不到十裏的距離。
這樣的一段距離聽起來特别遠,但是在這種級别的恐怖戰鬥之中,就很接近了!
一個衙門修道者,看着遠處消散于天地間的妖魔,隻感覺自己的口舌一陣幹燥,強忍着身上傳來的劇痛,他對着旁邊的幾個同伴問道:“這樣的事情,我們該怎麽向太守大人彙報?”
他的同伴們……同樣陷入了沉思,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回應什麽。
沉默了良久,其中一個人苦笑道:“好像也隻能夠,如實彙報了吧!”
問題是這麽離譜的事情,他們如實彙報的話,太守大人會相信嗎?
如果有人跟他們說這種事情,他們都會以爲那個人,是不是在吹牛?或者說……是喝多了,然後在胡言亂語?
“到底是什麽人給那個囚龍觀範武,拟了那樣的一份通緝令?”一個衙門修道者苦笑道:“這……這不是在害人嗎?”
“你們怎麽這麽确定……和妖魔鬥法的那個人,是囚龍觀範武?”
“難道你沒有聽見那頭妖魔是怎麽咆哮的嗎?”
“連那頭妖魔都道出了他的身份了。”
“是啊……”另外的一個衙門修道者,附和道:“就算是神仙下凡,也不一定能夠拿得下他吧?”
這樣的一句話落下之後,仿佛打開了他們的思緒。
“你們說那個囚龍觀範武,該不會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吧?”有人說出了,這樣的一種揣測:“也隻有天上的神仙下凡,才能夠殺滅得了,這樣的一頭妖魔吧?”
說實話,他們屬實是難以想象這樣一頭恐怖的妖魔,如果殺進誅妖城裏面到底會造成多大的破壞,該不會将整座城池都給夷爲平地吧?
就算是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麽誇張,最少也得殺死個好幾十萬人吧?
嘶!
偌大的誅妖城,其實也就一百來萬的人口而已,殺死個幾十萬人,就是驟減了一半的人口啊!
吓人!
……
城隍廟。
遠處的動靜逐漸消失不見,卻并沒有平息住衆人心的跌宕起伏。每個人的臉上都挂着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們恨不得伸長脖子看看城外的狀況,到底是怎麽樣了?
可城隍廟這邊距離城外還是有着很遠的路程,而且城隍廟之中的這些修道者,大多數修爲并不是特别的很高,甚至連誅妖城的那個太守都不如。
就算……他們真的能夠把脖子伸到幾十米高,也沒有辦法能夠看得清遠處具體發生什麽狀況。
他們隻知道那種動人心魄的動靜消失不見了,那貫徹天地的一道劍芒也在他們眼前消失了。
城隍廟裏的修道者們,一個個都在面面相觑。
都可以看得出,各自臉上的那種驚駭神色。
“結束了嗎?是那頭妖魔赢了?還是那個通緝犯赢了?”有人暗吞唾沫,聲音微弱的說道。
“好像是那個被朝廷通緝的囚龍觀範武赢了吧,沒見到那頭巨大的妖魔已經消失不見了嗎?”
“那,那就好,好歹赢了的是一個人,而不是,一頭恐怖的妖魔。”
“是啊!如果那頭妖魔闖進城池裏面,幾萬個人,都不夠它吃的。”
“就那頭妖魔的體型,幾萬個人,可能也就隻夠它吃一頓!”
“那頭妖魔真的是城隍老爺嗎?是不是意味着那個通緝犯,把城隍老爺給斬殺了?如果他不是城隍老爺,那麽真正的城隍老爺又在哪裏?或者說,是這一頭妖魔把城隍老爺給害了,然後他假扮成城隍老爺吃我們的香火?”
“嘶!你要不要說的這麽吓人啊,一尊城隍老爺,怎麽說也是天上的神仙吧?堂堂城隍老爺,怎麽可能這麽容易被殺死?”
“城隍老爺都已經是神仙了,神仙還會死嗎?别開玩笑了吧!”
“是啊,神仙不都是長生不老嗎?”
“那個……長生不老好像并不意味着不會死吧?都說天上的神仙長生不老,但卻沒有一個人說,天上的神仙長生不死啊!”
“啊這……”
“……”
聽着周圍那一個個修道者的議論,雲九卿掃了一眼他們各自的神态變化,然後又将目光看向了遠處,她開口說道:“果然,這樣的一頭妖魔,也不是範道長的對手。”
“是啊!”劉風感慨道:“一頭能夠僞裝成城隍的妖魔,就算是比不上真正的城隍,估計,也差不到哪裏去。”
“不過……正如這些人所說的,當地的城隍老爺去哪裏了,爲何會讓一頭妖魔假扮祂?”
劉風很困惑:“莫不是,真和這些人猜測的一樣,出了什麽意外了?”
換做是以前,他不會相信一尊城隍,會出什麽意外。
畢竟城隍是一尊神仙,神仙會出什麽意外呢?
可自從與範武道長接觸之後,他就知道就算是神仙,也是會出意外的,甚至也是會死的!
行風子說道:“要麽這座城池根本就不存在城隍,要麽……真的出事了。”
“這年頭,當神仙也不安生啊!”雲九卿呢喃自語:“還不如當一個普通的人間修道者快活。”
至少當一個人間修道者,遇到的詭事,基本隻是一些尋常的惡鬼,或者是什麽詭物。
可是當神仙,遇到的就是邪神,或者是妖魔。
甚至可能是什麽域外天魔!
聽着就非常的吓人!
……
誅妖城衙門。
“本官派出去的那幾個家夥,怎麽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誅妖城太守在衙門之中不斷的來回踱步,可想而知他現在的心情究竟是多麽的焦急,以至于他現在的手心都在滋滋的冒汗。
誅妖城太守仰望着遠處,他的眉頭深深的皺起,臉上的焦急與疑惑并存:“而且怎麽感覺,動靜好像沒有了?鬥法……這是結束了嗎?”
他雖然具體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狀況,但勉強能夠猜得出來……
應該是有什麽很厲害的存在,在于一頭恐怖的妖魔鬥法!
他也不知道那個存在到底是什麽人,或者說對方根本就不是人,更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萬一是兩頭妖魔在互相搏殺呢?
腦海之中,浮現出一個就一個最壞的可能性,這讓誅妖城太守暗吞一口唾沫。
他覺得,如果自己腦海裏那些最壞的可能性,全部成真的話,那麽丢掉小命和烏紗帽的,就不僅僅隻有他一個人。
可能還會被牽連到家人!
甚至是族人!
想到這裏,誅妖城太守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萬一真的因爲這件事情……導緻他被誅三族,甚至是誅九族……那他簡直就是喊冤的地方,都沒有啊!
畢竟,他覺得那一頭妖魔的出現,跟他沒有什麽太大的關系……
呃……
大概?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衙門裏面到底等了多久的時間,焦慮的情緒讓他一杯茶一杯茶不斷地喝着。平日裏都舍不得泡的茶葉,現在全部被他一股腦扔進茶壺裏面,然後就跟喝白開水一樣,嘎嘎往自己嘴裏面狂灌。
當他一邊焦急等待,一邊喝到膀胱都有些發脹的時候,外面,終于傳來了一陣呼喚之聲。
“太守大人,太守大人,他們幾個回來了!”
這樣的一道呼喊,讓誅妖城的太守豁然起身,眼前仿佛都要冒光一樣。
他也顧不得什麽城府,也沒有讓人把那幾個人帶過來,而是自己親自過去。
他一路小跑。
來到衙門外。
“見過太守大人!”衙門外面的一群人,也沒有想到,這位太守大人居然會主動出來,他們趕緊對着誅妖城太守,恭恭敬敬地問候行禮。
“别整這些有的沒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誅妖城太守看向那幾個,被他派去跑去查看狀況的衙門修道者,然後他就發現這幾個人,身上不是一般的凄慘。
這幾個人全身上下都纏滿了繃帶,可以看得出來,繃帶裏面還溢着些許的血液
其中有兩個人的雙腿,更是呈現出一種詭異幅度的扭曲,一看就是腿斷了。
誅妖城太守一愣。
自己隻是,讓這幾個人趕緊跑去查看狀況,然後有什麽狀況的話,趕緊禀報自己。
可是這幾個人看起來……怎麽就像是跟妖魔,打了一架似的?
其中一個躺在擔架上的衙門修道者,苦着臉,一五一十地将這一路的所見所聞,全部都說了出來。
說得那叫一個聲色并茂,各種各樣的細節都非常的到位,仿佛他才是那個,斬殺了妖魔的人。
聽得誅妖城的太守、以及周圍的一種誅妖城官吏,都是一愣一愣的。
誅妖城太守的一雙眼睛越聽越大,眼珠子都差點要瞪出來了,他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那個,說得繪聲繪色的衙門修道者。
那種無法相信的情緒讓他直接張口,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言語:“打住!!”
誅妖城太守匪夷所思問道:“你說和那一頭妖魔鬥法的人,是被朝廷通緝的那個囚龍觀範武?就是被懸賞了一千兩銀子的那個通緝犯?”
渾身都纏滿繃帶的衙門修道者,暗吞了一口唾沫之後,語氣弱弱地回答說道:“我們也是聽那妖魔在喊話的時候,聽見了囚龍觀範武,這五個字。”
誅妖城太守再一次問道:“你确定……你沒有聽錯?”
纏滿繃帶的衙門修道者,不知道爲何太守大人會這般激動,他隻得繼續回答說道:“他們幾個人聽見的,和卑職聽見的也是一模一樣的。”
其他幾個一同被擡回來的衙門修道者,都是點了點頭,他們确實聽見的都是一模一樣的。
這回輪到誅妖城的太守,陷入了無窮無盡的沉思。
氣氛……陷入了一種極爲尴尬的沉默狀況。
直到一個小官吏弱弱地開口,打斷了這樣的一種沉默:“大人,我們之前是不是知會了一下聖火衛,聖火衛應該已經盯上那個人了吧?”
誅妖城太守:“……”
特奶奶的!!
誰知道那個通緝犯居然這麽恐怖?如果這是真實的話……那他們這樣做豈不是,把對方給,徹底得罪死了?!
這可是連妖魔都能夠斬殺的存在,倘若得罪了這樣的一個人物,那和被朝廷問罪有什麽區别?
關鍵是,那還是自己下達的一系列的命令。
誅妖城太守臉都綠了。
不!
肯定不是自己的原因,肯定是不知道哪個生兒子沒屁眼的家夥,沖擊了這樣的一個恐怖人物的原因!如果朝廷的某個人不通緝那個囚龍觀犯,自己又怎麽會下達出這一系列的命令呢?
沒錯!
就是如此。
誅妖城太守努力将鍋甩在别人身上,他現在隻能夠希望……聖火衛的人眼睛最好擦亮一點。
千萬,千萬,千萬不要去動那個囚龍觀範武!
否則。
嘶!
也不知道是不是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一種錯覺,誅妖城太守感覺自己的脖子有些涼飕飕的,這讓他渾身都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
次日。
正午。
過去了這麽久的時間,才終于有人敢鬥起膽子,前往昨天晚上……動靜最具巨大的一處區域。
然後,他們就看見了那一幕滿目瘡痍的畫面。
看的他們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那叫一個瞠目結舌。
誅妖城的城牆修繕得還是挺高的,足足有十丈之高,看起來就十分的巍峨高大。如果人站在城牆的牆角之下,那就更加能夠感受到這樣一堵城牆,所給人帶來的一種威懾力。
然而……就是這般巍峨高大的城牆,現在直接消失不見了,這一段城牆就好像是被人在一夜之間,給拆除了一樣。
連一塊土磚都不剩!
他們更是能夠看見前方的地面都往下凹了一丈之深,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有好幾萬人連夜在這裏,挖出了一個大到離譜的大坑一樣。
這樣的一個大坑,如果灌滿水的話,簡直比好幾個湖,加起來還要大。
同時,衆人也能夠見到腳下的地面,遍布密密麻麻的裂縫。
那些裂縫,淺的可能隻有一指深。
深的,完全不清楚到底有多深!
有人在地上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塊小小的石頭,然後試探性的朝着一條像小河一般寬的幽深裂縫,将這樣的一塊石頭投擲了下去。
足足停頓了十幾秒鍾的時間,他們才終于聽見,這樣的一塊小石頭觸底的聲音。
“嘶!!!”
一群人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趕緊往後退開,離這樣的一條裂縫遠遠的。
“這……起碼得有二十丈深吧?”一個膽子比較大的大炎修道者,都是忍不住往後倒退了幾步,心有餘悸地開口說道:“這要是一不小心,失足墜落下去的話,就算是我們這些修道者,也得被摔成一坨肉醬!”
旁邊,一個穿着僧袍的高個子和尚開口說道:“阿彌陀佛,這樣的一條裂縫,是不是昨天那一道劍氣,斬出來的?”
“不太像吧?”有人說道:“我記得,昨天晚上那一道貫徹了天地的劍氣,是直來直往的。而眼前這樣的一條裂縫,是歪歪扭扭的。”
“有沒有這個可能性,前面那才是被那一道劍氣,斬出來的裂縫?”忽然有人插嘴說道。
衆人頓時一愣,他們朝着那個人指着的方向,看了過去。
他們發現自己隻看到了一處斷崖。
其它的什麽都沒看見。
“哪有裂縫?”穿着僧袍的和尚,滿臉都是錯愕的神色:“貧僧沒見着啊!”
“那一處斷崖峽谷,就是被斬出來的裂縫啊!”
“什麽?!!!”
震撼莫名的情緒……彌漫在每一個人的心頭,他們急忙朝着那一個方向跑去。
這些人都是修道者,因爲也隻有修道者才有那個膽子,靠近這個區域。
當他們來到了那一處斷崖絕壁的時候,就震驚的發現那斷崖絕壁的壁面,是十分光滑平整的。就像是被人用锉刀,一點點地打磨平整一下。
“看那邊!”有人指着斷崖絕壁的對面,對面也是一片斷崖。
那豈不意味着,這真的是被人一劍斬出來的?
他們看不清楚,這斷崖絕壁到底連綿有多長。
但是他們能夠大概估算的清楚有多寬。
百步!最少百步之寬!!
也就是說……如果有人能夠踏空而行的話,那需要踏空一百步,才能夠走到斷崖對面。
乖乖!
這簡直是神迹!
就算是規模極爲宏大,且動靜十分之大的地龍翻身,都不一定能夠出現這樣的一處斷崖吧?就算是在大雨滂沱之後,一座山突然坍塌下來,也出現不了這樣的一處斷崖吧?
“劍意……”人群之中,一個提着一把佩劍的修道者,滿臉都是熱切的神色。
他就像是一個朝聖者,找到了自己的心中聖地,一雙眼睛都要冒光了。
他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巨大的斷崖,臉上寫滿了激動的神色。甚至已經激動到了熱淚盈眶,提着劍的那一隻手,都在劇烈的顫抖着。
此人的嘴唇也在微微發抖,用一種略微顫抖的語氣,呢喃自語:“這是劍意啊!過去了一晚上的時間,此地的劍意依舊是如此的寒氣逼人,靠近這裏就好像是被一把劍對着喉嚨一樣!”
“以至于靈魂都有一種被一把劍指着的感覺,單單是這種劍意殘留……此地,就能夠杜絕一切的魑魅魍魉。”
“因爲那些魑魅魍魉根本就不敢靠近這個地方!此地……也是修劍之人的心中聖地!”
“囚龍觀範武……囚龍觀範武……”
口中念叨着這樣的一個名号,這個修道者已經激動得,直接跪了下來:“此人絕對是一位陸地劍仙,他的劍術已經到達了一種登峰造極的地步,已經逃脫了世俗,達到了仙神之境!”
“隻要我在此地居住下來,每月隻參悟他的劍意,沒準就能夠學到他的些許皮毛。哪怕隻能夠學到一丁點的皮毛,對我來說也是受益匪淺!”
他這樣一句又一句的話,因爲情緒過于激動,從而沒有壓低聲音,被旁邊不少人都聽見了。
一個個修道者面面相觑,她們一開始還真的沒有想到,這個鬥法之地居然還有這樣的妙處!
因爲他們隻是震驚于此地,被破壞成這樣的一副模樣,别的細節基本都被他們忽略掉的。
現在經過這個修報者的提醒,他們也瞬間醒悟了過來!
可如果他們留在此地參悟的話,那參悟的東西,豈不是那個囚龍觀範武的東西?
如果參悟不出什麽東西那還好,萬一真的參悟出什麽有用的東西出來,那他們這些人算什麽?算那個囚龍觀範武的一群不記名弟子嗎?
但是這種糾結的念頭,隻是在他們腦海之中,殘存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就被他們打消掉了。
那樣一種堪比仙神的力量,哪怕是丢棄尊嚴,他們也要參悟!
說一句貶低他們自己的話,如果那個囚龍觀範武,願意親自教他們一兩手殺妖術法什麽的話。那樣,就算是讓他們跪下來,喊範武一聲爹,他們都願意!
他們的心中所想,也确實是如此,并沒有開玩笑。
朝聞道……
夕死可矣!
……
……
才發現,上一章的章節名打錯了,但是已經改不了了……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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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五千三百六十七年,有一個魔頭欺男霸女,仗勢欺人,無惡不作,人神共憤,要将世間變成一片煉獄。
好消息:随着劇情的發展,若幹年後,天命之子将會帶領着紅顔知己,将那個魔頭殺死。
壞消息:現在……我成了那個魔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