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畏懼有用嗎?
大尊者不知道。
祂已經心生退卻之意。
如果再不離開這個鬼地方,自己就有很大的可能性會被囚龍觀範武給斬殺掉。這不是祂能接受的事情,祂不想身爲邪神的自己步入死亡。
可問題是自己能夠逃得了嗎?當看見一道将天地都照得通亮的斬擊,朝着自己飛來的時候,大尊者就意識到自己今日是逃不掉的。
祂身上的每一隻眼睛,都在迸發着一束烏光,試圖,将這樣的一道斬擊給擋下來。
可是那一束束密密麻麻的烏光,與斷魔雄劍斬出的璀璨斬擊互相碰撞的時候,那些烏光就如同鏡花水月一般直接破碎了。
擋不住!
根本擋不住!!
“啊啊啊啊!!!”這樣的一道斬擊,再一次在大尊者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劍痕。祂的身上,已經縱橫交錯,布滿了很深的幾道劍痕。
每一道劍痕之上,都能夠感受到恐怖的劍意,單單是看一眼都讓人覺得眼睛酸痛。
更别說是承受了這樣一擊的大尊者。
劇烈的疼痛讓祂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同樣也控制不住自己慘叫出來的本能反應。
嘭!!!
突如其來的一次重擊,重創了大尊者的腹部。
大尊者的每一隻眼睛都驟然瞪大。
每隻眼睛都噴出了鮮紅的血液,将祂龐大無比的身軀盡數染紅,卻是範武身後的煞鬼道虛影,用十分剛猛的一拳,轟在了大尊者的腹部。
這一拳直接将大尊者的腹部都打得凹陷了下去,伴随而來的還有範武斷魔雄劍的一道斬擊。
唰!!!
一道很是細長的白線,從大尊者的左側腰肋,蔓延到了右側腰肋。
這一劍。
腰斬!
大尊者上半截龐大身軀,不受控制地往一側緩緩滑落下去,強烈的劇痛讓祂的内心之中,遍布了難以置信的情緒。
煞鬼道虛影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那兩個巨大的拳頭,不斷地轟擊在大尊者的身軀之上。
大尊者的身軀不斷被煞鬼道虛影,轟出一個又一個的大洞。
煞鬼道虛影的攻擊對于大尊者來說,其實算得上是不痛不癢,至少相比較于斷魔雄劍的斬擊而言,并不是特别的疼痛。
但是就是這樣不痛不癢的攻擊,不斷地在消磨着大尊者的肉身本體,讓大尊者的肉身本體,不斷地被消耗縮小。
如果大尊者本身……是一座十分巍峨的冰山,那麽煞鬼道就像是一座挖掘者冰山的破冰機。
它很難能夠讓冰山感覺到疼痛,但是卻能夠讓冰山不斷地縮小,不斷地步入死亡。
更爲緻命的就是,如今的煞鬼道虛影已經,不需要範武來控制。
或者說煞鬼道虛影,已經不需要單純的仿照範武的動作,它已經能夠自由地攻擊大尊者。
缺陷就是無法離開範武太遠。
就像是一種護身鬼靈一樣。
唰!!!
唰!!!
轟!!!
轟!!!
斷魔雄劍的斬擊……以及煞鬼道虛影的拳頭,都給予了大尊者邪神,無窮無盡的絕望痛苦。
大尊者的上半截身軀緩緩滑落在了地面之上,而祂的下半截身軀……在範武的煞鬼道虛影,以及在範武手中的斷魔雄劍的接連轟擊與斬擊之下,已經化作了一坨坨碎屑。
死亡的逼近讓大尊者心頭有着非常不妙的預感,到了這樣的一個時刻,祂還想要繼續掙紮一下,想要活下去。
然而。
大尊者忽然注意到自己的前方,好像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了過來……當祂身上一隻隻眼睛瞪向那邊的時候,就能夠看見手持斷魔雄劍的範武,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祂上半截身軀的頭顱前方,就如同是一座鐵塔一般,矗立在那裏。
大尊者那讓人看不清五官的巨大面龐之上突然出現了一雙眼睛,那樣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範武,或者說是盯着範武手中,那一把讓祂忌憚無比的斷魔雄劍。
大尊者覺得,即使現在的範武實力比祂強大,但是如果沒有這樣的一把斷魔雄劍,範武也沒有辦法,能夠将自己斬成如此狼狽的模樣。
“你我都是被詭道仙尊選中的存在,何必在此地,互相殘殺呢?”大尊者再一次口吐人言,而且這一次并不是在怒罵範武,而是在似乎想着與範武,商量着什麽事情一樣。
“哦?”範武将斷魔雄劍給扛在了肩膀之上,饒有興緻地開口說道:“你這算是認慫了?”
“……”大尊者的面部表情,變得極爲的扭曲。
祂不想承認自己認慫了,可是祂現在的所作所爲,也确實是認慫了。
隻是這個該死的囚龍觀範武這一張嘴怎麽這麽毒?
大尊者決定……自己應該暫時低下驕傲的頭顱,然後尋找一個更加絕佳的機會将這個囚龍觀範武給斬殺掉,而不是在今天,因爲今天對于祂來說是非常不利的。
天時,地利,人和這三個方面祂一個都不占,這一次主動與上午産生沖突,是祂草率了。
大尊者決定……用一種心機,來迷惑範武。
祂覺得憑借着自己活了這麽多年的心機城府,蒙騙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家夥……
還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然而。
還沒有等大尊者組織好語言,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祂就見到眼前的範武,竟然已經舉起了斷魔雄劍!
範武這樣的一個動作,讓大尊者面龐之上,那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該死!
這個囚龍觀範武的殺心就那麽的重嗎?祂就這麽想要把自己給斬殺掉嗎?殺死自己這樣一尊邪神,對他來說到底有什麽好處?
莫非這個該死的家夥,隻是單純爲了所謂的匡扶正義?這樣高尚的行爲,是這個該死的囚龍觀範武,能夠做得出來的嗎?
大尊者認爲……自己還算是比較了解範武的,祂覺得這個家夥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的,對方這麽想殺自己,肯定有别的目的。
而且這樣的一個目的,能夠給這個囚龍觀範武,帶來很多别樣的好處。
唰!!!
如此近在咫尺的一劍,大尊者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阻擋得了,也沒有辦法能夠躲避得了。
斷魔雄劍所斬出來的斬擊,直接将祂的上半截身軀,再一次被切成了兩半!
“啊啊啊啊啊!!!”大尊者的慘叫十分的難聽,慘叫之中,也蘊含着無情的怨恨。
但是再怎麽怨恨也沒有什麽用,祂的生命已經,在以極快的速度往下驟降。
斷魔雄劍已經化作了劍刃風暴。
層層疊疊數之不盡的劍芒,将大尊者的上半截身軀,全部都給籠罩其中。在刹那的眨眼光陰裏面,瞬間将大尊者的上半截身軀給斬成無數碎屑,讓大尊者的意識都陷入一種宕機狀态。
唯獨隻有一個頭顱,範武沒有辦法能夠斬碎,因爲大尊者那個巨大的頭顱屬實是有些過于堅硬,範武隻能夠在那頭顱之上留下大量劍痕。
這樣的劍痕都是隔空斬擊留下來的,顯然,斷魔雄劍斬出的斬擊,還不至于給大尊者,帶來最爲緻命的一擊。
範武幾步就已經靠近了大尊者那一個巨大的頭顱,将手中的這一把斷魔雄劍直接刺入其中!
相比較于頭顱的大小,斷魔雄劍就好像是,一根銀針一樣。
可就是這樣,如同一根銀針的斷魔雄劍,卻給予了大尊者的頭顱,一次最爲緻命的創傷。
斷魔雄劍的力量,在摧殘着大尊者的巨大頭顱。讓祂的頭顱,就好像是融化的冰塊一樣,不斷地溶解。
大尊者的頭顱化作一灘灘黃水,祂口中的慘叫,更是已經虛弱到了一個極緻的地步。
絕望已經遍及了大尊者的意識。
大尊者本來已經陷入渾渾噩噩的宕機絕望意識,在這一刻瞬間陷入了沉寂!
也是在這一瞬間,祂那巨大的頭顱已經徹底,化作了一大灘黃水。
這樣的一大灘黃水,順着地面的巨大裂縫,流入了地底之中。
這是一尊邪神,被斬滅之後所流出來的液體,恐怕這樣的液體會讓這一方地帶,最少在數百年的時間之内,沒有辦法能夠生長得出一根草木。
【您成功擊殺“大尊者”,恭喜您獲得自由屬性點:100點!】
在範武将大尊者徹底斬殺的那一刻,有關于擊殺大尊者的系統提示也冒了出來。
“呼!”範武手持斷魔雄劍,重重的吐了一口濁氣,語氣頗爲感慨的說道:“還真是一場生死相搏的大戰,如果不是手裏頭捏着這麽多自由屬性點餘額,恐怕早就已經死在大尊者的手中了,這家夥還是非常厲害的。”
也不知,已經被他斬滅的大尊者,如果聽見這樣的一句話,會不會被氣活過來?
說實話。
範武覺得大尊者,也算是自己的一個同等冤家了,這樣的一個頭等冤家被自己斬滅之後。
那一種發自内心的舒暢感。
不是言語能夠形容得了的。
反正……
就是很爽!!
而且斬殺了一尊大尊者,給予他的自由屬性點獎勵也很多,居然足足爆出了一百點的自由屬性點,這絕對是範武爆出最多的一次屬性點。
【姓名:範武】
【命:257.5+(+20%)】
【力:257.5+(+40%)】
【技:星宿劍訣lv2(0/100)、煞鬼道lv2(0/250)、寂滅指lv2(0/250)】
【自由屬性點:100】
看着自己的自由屬性點餘額,再一次突破了三位數,範武還是很心滿意足的。
他費盡心思斬殺大尊者,如果得不到什麽收獲的話,那豈不是白費心思了,那豈不是白費體力了?
好在大尊者非常的給力,臨死之前都要給他一百點自由屬性點。
範武屬實是不太好拒絕。
所以他毫不客氣收下了。
谷源縣的土地神、大周皇城地府罰惡司典獄、巫仙邪神、大尊者邪神……範武細數了一下,就發現大尊者,好像是自己斬殺的第四尊“神”,哪怕祂隻是一尊鄉野邪神。
如今的天地仿佛都安靜了下來,範武甚至都感受不到,有一絲微風拂過。
夜空之中的雷雲,早就已經被餘波徹底擊碎。
昏暗的月光,灑落在這一片瘡痍的大地上。
如果不是眼前的一幕滿目瘡痍的話。
恐怕沒有幾個人知道,這裏發生過這麽一場,如此恐怖的人神大戰。
……
“這……這應該算是結束了嗎?”劉風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臉上寫滿了驚駭的神色。
渾身狼狽不堪的他,咽喉都是在一陣湧動:“所以到底是大尊者邪神赢了,還是範武道長赢了?應該……應該是範武道長吧?”
短短的一段時間裏面,大尊者給予劉風的印象,可謂是非常的恐怖。
但是再怎麽恐怖的大尊者……
相比較于給他印象更爲深刻的範武道長來說,就顯得有那麽一點點的不夠看了。
畢竟劉風還是比較清楚,範武道長到底有什麽樣的戰績的。
他是知道,範武道長斬過兩尊正神、以及一尊巫仙邪神。
其中那一尊巫仙邪神,他是眼睜睜的看着範武道長,将對方給斬殺掉的。
而大尊者嘛!
大尊者邪神在劉風的眼中……固然也很強大,但他并不知道這位大尊者邪神,到底有什麽樣的離譜戰績。
所以。
他的内心之中,是更加偏向于範武道長取得了最終的勝利,而且他也希望是範武道長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畢竟如果範武道長敗了的話,那麽他們這三個離得這麽近的人,豈不是會遭殃嗎?
豈不是,很有可能會遭到大尊者的毒手嗎?
想到這裏,劉風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他的嘴裏頭不斷的祈禱念叨。
他口中的念叨……自然是詛咒大尊者敗掉,然後希望範武道長赢了。
“是範武道長赢了!”旁邊的行風子,緩緩吐了一口濁氣,他語氣之中有着難以遏制得住的激動,就算再怎麽努力讓語氣平靜下來,也無法掩飾得了這種激動。
隻聽行風子開口說道:“難道你沒見着大尊者邪神,那龐大的身軀,已經消失不見了嗎?難道,你沒感受到大尊者那種奇詭的氣息,也已經消失不見了嗎?”
“呃……”劉風尴尬地撓了撓頭,他雖然能夠看得見大尊者的身軀不見了,但是,說實話,他并沒有感受到大尊者的氣息不見了。
畢竟他的感知能力比不上行風子的感知能力。
如果事實,真的如行風子小道長所說的一樣。
在範武道長與大尊者的鬥法之中。
是範武道長取得了最終的勝利,那是不是意味着,範武道長又一次弑神了?
嘶!!!
劉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管是正神還是邪神,在他的眼中都是屬于高高在上,且高不可攀的存在。反正,都不是他這樣的一個小身闆,能夠挑釁對方的存在。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尊邪神,如今被範武道長,給斬殺掉了。
端得是難以置信!
“半柱香的時間。”劉風身後的雲九卿開口說道:“我從大尊者出現的刹那,就已經在慢慢的數數,從大尊者出現的範道長斬殺大尊者,這其中隻過去了半炷香時間。”
雲九卿的語氣遍布感慨驚歎:“說明大尊者邪神,還是比巫仙邪神要厲害的。巫仙邪神在範道長的手中,連半炷香的時間都撐不過去。”
“但這個大尊者邪神,竟然能夠在範道長手底下,堅持半炷香的時間,才被範道長斬滅。”
“祂的含金量,要比巫仙邪神高得太多了。用範道長的話來說,就是……”
“大尊者,比巫仙的純度更高!”
在他們三個人的視線之中。
前方的一片地界已經裂出了一條條,如同峽谷一般的巨大裂縫。
大片土地,早已經坍塌而下,形成一個又一個,深邃到讓人不知道究竟有多深的巨大坑洞。甚至有不少的山巒,都早就已經崩塌了下來。
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所見到的這一片畫面,反正他們覺得如果自己身處于剛才的鬥法之地。
哪怕是在很邊緣的地帶,恐怕都會被恐怖無比的餘波給震碎。
範武道長已經達到,他們無法觸及的高度了。這樣的一種高度,就算是讓他們用好幾輩子,都追趕不上。
……
時間。
流逝。
當範武等人已經離開了這一片地方好幾天之後,範武與大尊者的那片鬥法之地來了一群人。這一群人的皮膚看起來,都呈現出一種常年被暴曬的小麥色,而且一個個都是人高馬大的。
一看就知道這一群人是大炎王朝的人。
他們的腳步驟然之間停頓了下來,睜眼看着前方,那一片完全陌生的地帶。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寫着一種錯愕的神色。
這一群大炎王朝的人一臉懵逼。
“嘶!大使大人……我們,應該沒有走錯路吧?”其中一個身高起碼得有一米九的男人,暗吞了一口唾沫後,納悶道:“我們确定不是,誤入了什麽奇怪的地方嗎?”
“就算這一條商路,已經很多年都沒人走過了,但是……也不應該,會變成這個樣子吧?”
這一夥大炎王朝的人,很明顯就是曾經去大周王朝的那一夥大炎使臣!
他們從大周王朝那邊回來了。
其實他們并不想這麽早回來,可問題是大周王朝發生那樣的動亂,身爲大炎王朝的使臣,他們屬實是太過于紮眼了。
甚至有人在懷疑,他們這些大炎王朝的使臣,是不是和血蠱教也有聯系?是不是和那個想要造反鎮海王,有什麽關聯?
天見尤憐!
他們明明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之下,就突然發現,大周王朝陷入了内亂之中。就連他們也是通過市井之中的一些傳聞,才大概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們覺得那位即将就要登基的大周王朝太子,應該算得上是比較開明的一個人,應該不會懷疑他們的吧。
因爲他們真的是什麽事情都沒有幹,不管是什麽鎮海王,什麽血蠱教,都和他們沒什麽關系。
可問題是他們也明白,就算是那位大周太子,并不會懷疑他們,其他人就可不一定了。
保險起見,還是趕緊離開大周王朝這個是非之地,免得憑空惹禍上身。
至于他們的突然離開,會不會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他們已經不管了。
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爲了不被一些有心人跟蹤,他們更是換了一條,更爲偏僻的歸鄉之路。
他們也是,從一個比較古老的地圖才知道,原來大周王朝的囚龍縣,就能夠通往他們的大炎王朝。
這一條路據說已經荒廢了,最少有十幾年之久。
曾經是一條兩個王朝經商的小路,一些小行商,會同這一條路走。
究竟是因爲什麽原因荒廢的,他們也不知道,反正他們隻知道這一條路的安全,他們就從這一條路回歸大炎王朝。
但是現如今的狀況,和他們預想之中的狀況,有些不太一樣。
他們眼前所見到的真的是他們的大炎王朝嗎?他們大炎王朝什麽時候有這樣的一片地方?
這一夥大炎王朝的使臣,眼中滿是費解的神色,所以他們才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路了?
“我們并沒有走錯路,因爲老夫能夠看得出來,這好像是不久之前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因爲地上的土壤都是十分的新鮮,就像是耕地一樣,剛被牛馬給犁過一遍似的。”
大炎王朝之中,最爲年邁的那個老使臣,表情非常的凝重,開口回答說道。
“沒……沒有走錯路?”其他的大炎王朝使臣,都是目瞪口呆的表情。
眼前這一片地方,就好像是被無數天災蹂躏過了一樣。
而且……這竟然還是近些日子,發生的事情?
開什麽玩笑?
如果說出這樣一番話的人,不是他們的使臣大人的話,他們都懷疑,是有人在胡言亂語。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年歲已高的老使臣,繼續開口說道:“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人爲的,就算不是人爲的,應該也是詭物或者是妖邪,所造成的。”
語不驚人死不休,他這樣的一番話,把所有人,都聽傻了。
這是人爲的?詭物爲的?妖邪爲的?
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什麽樣的妖邪,能夠做得到這種地步?
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一個年輕的使臣暗吞了一口唾沫,對着那個年歲已高的老使臣,弱弱的問道:“大人您不是,在逗我們玩吧?”
“逗你們這些小輩玩,對老夫而言有什麽好處?”老使臣皺着眉頭,反問了一句。
他的一雙渾濁老眼之中,也帶着濃濃的驚駭。
很顯然,就連他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說出來的猜測,可是眼前所見到的景象又不是假的。
“見到那邊了沒有?”老使臣指着一個方向,對着這些小輩們說道。
其他的人,立即順着他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去。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那一處山上。
有一個巨大的印記。
這樣的一個巨大印記,如果他們沒有看錯的話,那好像是一個掌印吧?
嘶!
這是何等離譜?
何等的誇張?
……
……
_(`」∠)__狀态特别不好,隻寫了六千多字。明明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但就是很莫名其妙的心情不好,可惡!休整了一天,感覺好多了。
明天恢複萬字大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