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态？”卓清看着大哥眼神中的失望，苦笑連連，“你們根本不知道，紅旗村出來的人有多可怕！”
蘇半夏眨眨眼，不明白這怎麽還帶地域歧視的？
要真這麽說，她所嫁的孟家不是更可怕嗎？
“大姐。”餘舒雨遞過去一杯茶，嘴角噙着溫婉的笑，“喝點茶水，坐下來慢慢說。”
卓清一巴掌拍掉餘舒雨的茶杯，矛頭對準她，“慢慢說什麽？再慢慢說，言卿都要成爲這個女孩的了！”
蘇半夏皺眉站起來，快步上前，拉着餘舒雨的手背看了眼，白皙的手背上一片紅痕，“有什麽沖着我來，和旁人發火，卓阿姨，這就是你的……”
教養二字有些嚴重，她忍了又忍，到底沒說出來。
卓清再怎麽說，也是長輩。
卓柚神色也格外難堪，從蘇半夏手中接過餘舒雨的手，輕輕揉了揉，轉頭攆人，“大姐，你還是快點離開吧。”
“趕我走？”卓清看着這滿屋子人，沒一個歡迎自己，戾氣越來越重，騰的站了起來，“這是我家，我憑什麽走！就因爲我是嫁出去的那個嗎？”
她将火力對準鄧涵梅，“大嫂，言卿是你兒子，你既然不操心，那少不得我這個做大姨的來操心。”她轉頭看向餘舒雨，“你沒有孩子，理解不了我們當媽的心情。”
餘舒雨臉色煞白，氣的渾身發抖，小腹隐隐作疼。
她和卓柚結婚多年，無子一直是她的痛，好在婆婆和善，從來不催，丈夫也不停寬慰，這才好受許多。
她眼眶含淚，攥着卓柚的手站了起來，“大姐，你難受，也要戳其他人的痛處是不是？”
卓清這會兒是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可道歉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否則就好像是她低頭了一樣。
“媽！”孟邢宇深吸一口氣，攥緊了卓清的手腕，對着其他人不停鞠躬道歉，“小舅小舅媽，我媽最近因爲我回來的事着急上火，有些口不擇言，希望你們不要和她計較。”
他又轉頭看向蘇半夏，“小蘇同志，我替我媽向你說聲對不起。”他舔了舔唇，“大舅，我先帶我媽回去了，過兩天她心情好了再來。”
“你爲什麽向她道歉？我憑什麽要走？”卓清用力掙紮想要甩開孟邢宇的手，“放開我！”
卓清腳勾着茶桌腿，被孟邢宇這麽一拉，整個茶桌朝着餘舒雨的方向傾倒，餘舒雨大驚失色，往後退了兩步，咚的一聲坐在了地上。
小腹疼的她面部猙獰，冷汗直流，她朝着卓柚伸手，語氣虛弱，“柚哥，我肚子好疼。”
蘇半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繞過滿地狼藉，抓起餘舒雨的手把脈，神色凝重，“小叔快将小嬸放在床上，小嬸有先兆性流産症狀！”
流産兩個字一出來，現場瞬間安靜，就算是卓清也沒想到會這樣，她臉色煞白，看着卓柚着急忙慌抱着餘舒雨離開的背影，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還不夠嗎？”卓遠沉着嗓音道，“你要鬧到什麽地步才滿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