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蘇白芷這會兒正滿心歡喜蘇宅拿了回來,并未深想,笑眯眯吃菜。
飯後,蘇白芷和沈奶奶回了正屋,陳所長一反常态沒有回所裏,而是留在廚房幫忙。
直到院子裏沒有動靜,陳所長才壓低聲音道:“半夏,和郭建設見過面後的那晚,你姐回來都和你說什麽了?”
蘇半夏狐疑地看了一眼他,搖頭道:“沒說什麽。”
别說陳所長現在隻是對她姐又好感,就算是陳所長現在已經是她姐夫,關于郭建設的那些算計,她也不會告訴他。
陳所長停下動作,“我知道你心底的顧忌,但那天他們二人的談話,我都聽到了。”
“你聽到了?”蘇半夏面露驚訝,“那郭建設說我們蘇家出事的原因你也聽到了?”
她姐隻簡單說了句郭建設記恨提親被蘇母羞辱,但她猜測還有别的隐情。
“是!”陳所長聽出蘇半夏話裏的試探,“郭建設話裏的意思是有人算計蘇家,而他是順勢而爲,但你母親的死,是他故意的。”
“啪……”
蘇半夏沒拿穩,盤子應聲而碎。
她啞着嗓音道:“你說什麽?我母親的死?”
蘇母不是因爲被人踢斷了肋骨,傷到了内髒而死的嗎?
爲何郭建設會這樣說?
出事時,原主太小,又發了高燒,這些記憶早就忘的幹幹淨淨,她也隻是從蘇白芷的話中推斷出的這個結果。
“你不知道?”陳所長沒想到蘇白芷會瞞着這事,“郭建設說記恨你母親羞辱他,所以下了毒。”
難怪她姐心事這樣重!
郭建設這個畜生!
蘇半夏長長吐出一口氣,“陳大哥,我想見一見郭建設,你這有沒有辦法?”
“有點困難。”陳所長沒有一口答應,“在查他和樊休的事,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允許人探望的。不過這事是趙濱在負責,我問問他方不方便。”
她倒是想夜探一下看守所,可最近這幾次和人動手,都沒讨到什麽好處,讓她完全不敢仗着身手好就肆意妄爲。
“行。”蘇半夏也不強求,“麻煩陳大哥了。”
陳所長那掃帚将盤子碎片掃幹淨後才開口,“你姐将蘇家出事的事都怪罪在了自己身上,這段時間,你多陪陪她。至于漠河那邊,我已經打電話讓人去查了。你二叔要是還活着,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
“陳大哥。”蘇半夏覺得自己沒辦法再裝不知情了,“那天徐奶奶和奶奶吵架的事情,你應該也聽到了,你不介意嗎?”
他之前沒說這樣越界的話就算了,既然說了,她少不得要替她姐把把關。
陳所長看了眼蘇半夏,隻覺得面前這個孩子懂事的讓人心疼,“我三十幾的人了,又不是什麽毛頭小子,做任何事都會深思熟慮,你所擔心的,在我看來,并非什麽大事。”
不等蘇半夏開口,陳所長揉了揉她的發頂,“小孩子家家的,少操心這些,不長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