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禮?”蘇半夏和卓言卿對視一眼,“請問陳所長,薛禮那邊出了什麽問題?”
“我也是昨天接到的通知。”此刻的陳所長神色異常,“依照你姐提供的線索,我們調查了薛禮十年前的事情,的确發現還有另外兩名受害者,其中一位, 正是薛禮之前的老師。”
蘇半夏略加思索道:“薛禮之前是本草堂的學徒,那他的老師,不應該就是本草堂之前的大夫嗎?還有,陳所長您說的受害者,是指被打壓,還是說人已經遇害?如果人遇害了, 本草堂沒有追究嗎?”
孟家不是才發展起來的世家,本草堂也不是十年前才成立的中藥堂,一個坐診大夫遇害了, 孟家會沒有察覺?
陳所長面色沉重,“時間太久遠了,走訪了很多老人才知道,二十多年前,薛禮成爲正式坐診大夫後的一個月,他的老師說是家裏有事,請了長假回老家,但據我們調查,從那之後,他就失蹤了。”
蘇半夏了然道:“失蹤了二十多年,這人多半是已經遇害。”
若真是薛禮所爲,這薛禮的心思還真是深的可怕。
“我們的推斷是這樣。”陳所長習慣性拿出一根煙來,叼在嘴上,火柴都拿了出來,想了想又放了回去,“另外一本藏書, 是高家園的另外一所中藥堂的。”
“永春中醫診所?”她要是沒記錯的話,高家園就這麽兩所中藥堂。
“不是。”陳所長簡單解釋,“高家園原本有三家中藥堂,擁有藏書的那家中藥堂,在前些年因被查實做了不利團結的事,被帶走了。”
一直當隐形人的卓言卿這會兒才開口,“如果是這樣,中藥堂的東西應該是被查封的,爲什麽這本書會出現在本草堂?”
“我們問過中藥堂的老闆,他說這是她妻子陪嫁的産業,隻有查賬的時候過來,這些藏書,他根本不知情。”陳所長輕歎一聲,“所以我們懷疑,那家中藥堂很有可能是被薛禮陷害。”
蘇半夏挑眉看了眼卓言卿,眼中意味明顯。
那動蕩的年代,冒出多少牛鬼蛇神,這家中藥館隻怕也是被陷害了。
倒是甯盛,将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陳所長,那薛禮呢?”
她總覺得陳所長的神情有些古怪。
“薛禮昨天傍晚,在看守所自殺了。”
“什麽?”蘇半夏驚得直接站了起來。
薛禮好不容易擁有今天的地位, 坐穩了京城中醫協會會長的位置,怎麽可能輕易自殺。
卓言卿卻想的更多,“陳大哥,薛禮是用什麽工具自殺的?自殺了多久被發現的?值班人員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嗎?”
陳所長看了眼卓言卿,輕歎一口氣,“薛禮被發現後,法醫給出的時間是4-6小時。值班人員堅稱并未發現任何異常。而他,是死于失血過多,用的工具是瓷碗碎片。”
瓷碗碎片?
這樣的東西怎麽會被薛禮帶進房間的?
值班人員爲何在這麽長的時間内都沒發現?
蘇半夏猛地擡頭看向陳所長,忽然明白了爲什麽卓言卿再提出不要上報時,陳所長毫不猶豫就同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