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半夏話音一落,腳下再次用力。
田月的慘叫聲中夾雜着她膝蓋碎裂的聲音。
“被人揍的滋味怎麽樣?”蘇半夏捏着田月的下巴,用手一錯,田月的下巴頓時脫臼,口水順着下巴往下流,“是不是很爽?”
她敢保證,就現在國内的醫療水平, 田月的這兩條腿徹底廢了。
“你不是很喜歡虐待癱瘓的老人嗎?你也好好嘗一嘗這種滋味吧。”
“蘇半夏!”陳所長上前兩步,“傷害你的人,自有法律制裁!你想一想你姐!難道以後讓你姐去監獄裏面看你?”
“誰能作證呢?”蘇半夏忽然笑了起來,眼眶充血,氣場散開,竟将陳所長逼退兩步。
“蘇半夏!”陳所長心中湧起怒氣,“你是想殺光我們所有人嗎?”
蘇半夏霸氣回道,“未嘗不可!”
去他媽的功德值!
自己自後世而來, 卻連最親近的人都保護不了, 要這空間有何用!
陳所長自知無法勸說,低頭看向蘇白芷,見她不知何時醒了,看着自己眨眼,頓時明白,抱着她往前走到蘇半夏面前。
蘇半夏一垂眸就看到蘇白芷,她用力扯出一抹笑,配合着那張紅腫的臉,看起來極爲滑稽可笑。
她的眼淚忽然大滴大滴落了下來,殺意瞬收,伸手勾住蘇白芷的小拇指,“姐,我先送你去醫院。”
“好!”蘇白芷無聲說了句,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蘇半夏接過蘇白芷,看向陳所長,“抱歉,我先送我姐去醫院。”
她不等陳所長表态, 抱着蘇白芷就走,沒一會兒就消失在街角。
陳所長看了眼還愣在原地的小李,打了個手勢,“還愣着幹嘛,趕緊去叫人啊!”
小李連着哦了兩聲,将田月和那個男人铐在一起,随即快步跑向派出所去找人。
“援軍。”一直跟在蘇半夏身後找人的沈奶奶從一旁的樹幹後挪步出來,滿臉愧疚,“這次,你當沒見過她們姐妹好不好?”
陳援軍眉心幾乎皺成一個川字,“奶奶……”
趁周圍沒人,沈奶奶将自己這段時間搜集到的線索全部說了出來,“蘇家和我們是舊識,她們的父親本是這附近有名的大夫,對我們鄰居幫助頗多,有一天忽然出事,白芷的媽媽當天就去世了,她爸和二叔被下放, 迄今爲止不知在哪個農場。”
這種事前些年時常會有發生,陳援軍自然明白, 蘇家這是得罪人了。
沈奶奶抹了抹眼淚繼續道:“白芷第一天找到我這來時,我就看出她臉色不好,後來偷聽到,白芷在火車上中了毒,想來背後之人知道她們回來,想要害死她的。今天,那個女人……”
陳援軍回想起第一次和她們一起吃飯時說的話,奶奶會那麽生氣,定是知道死的那幾個就是對蘇白芷下毒的人。
沈奶奶指着地上已經疼暈過去的田月,“她冒充白芷的同學,是我将門打開,也是我将白芷叫了出去的……”
“奶奶!”陳援軍看着沈奶奶垂着胸口流淚的樣子,輕歎一聲,上前擁着她的肩膀,“蘇白芷沒事,已經救出來了。”
“可我沒法不去想,若是沒救出來呢?”沈奶奶指着照相館的牌子,“他們将白芷帶到這裏,這是想毀了她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