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個時候李賴子才竄到老支書的身邊,沖他谄媚地笑,“李叔……”
老支書這才明白過來,這李賴子隻怕聽到風聲就跑去隔壁村喊人了。
有這份眼力見,日後隻要向好的地方走,怎麽可能會過的差。
老支書沖着李賴子微微搖頭,語氣帶了點無奈,“你啊。”頓了頓後,他壓低聲音,“去後面躲着,别讓郭家人發現你。”
胡春花堅持完離婚,郭老二做不出痛哭流涕求饒的事,卻也死咬着不松口。
他無法承受離婚後,滿村人嘲諷的眼神。
“你不同意也行,我去派出所告你!”胡春花擡眸看着田月,“我要告你和田月私通!告你故意殺人!”
田月被郭老二打人那一幕驚的一直都沒緩過勁來,到現在還渾身發冷,陡然聽到胡春花的話,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一直當隐形人的郭老三業沒想到這把火還能燒到自己身上,當即臉一沉就要發作。
“我沒有!”田月大喊道,着急的去拉丈夫的手,“老三,我們倆天天都在一起,我怎麽可能私通!”
“沒有私通,爲何大半夜的你拿着煤油燈和郭老二一起出現在柴房門口?”胡春花冷笑道,“你們倆從哪裏一起出來的?該不會是廁所吧?”
“我打死你!”郭老三暴跳如雷,拽着田月回了房間,沒一會房間裏就傳來田月凄厲地哭喊聲。
老支書和林村長商量了一番,決定先将胡春花送到醫院。
可誰知,這話一說出來就遭到胡春花的強烈反對。
“老支書,我和郭老二結婚隻辦了酒席,并未領結婚證,隻要一個證明就可以。”
從胡春花被關在柴房那一刻起,她就在想離婚的事。
“證明上寫清楚,我的幾個孩子都跟着我。以後我和郭家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她畢竟受了傷,說了這麽長一段話累的直喘氣,緩了好一會才繼續,“哥,把我的東西,孩子們的東西幫我收拾好,我現在就要離婚!我一刻也不想在郭家待!”
胡春花異常堅決,胡家大哥二哥也不是好惹的,壓着郭老二按了手印,随後擡着胡春花,帶着幾個孩子回了胡家。
郭老二被按了手印後就失魂落魄回了房間。
老支書和林村長互相看了眼對方,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嘲諷。
老支書咳了兩聲,“大家都散了吧。今天的事,出了這個村子後,就不要再讨論了。”
李賴子眼珠一轉,低頭笑了起來。
他不僅要說,他還要讓人去别的村裏好好宣揚。
村民們紛紛離開,原以爲這件事就算結束了,卻不想第二天胡春花幾兄弟帶着村子裏好幾個壯漢推着一輛闆車氣勢洶洶去了郭家,沒多久搬了不少東西從郭家離開,随後郭家響起郭老太響徹全村的叫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