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郭經理,就是害死他兒子的真兇!
老支書幾個深呼吸後才緩和過來,右手用力到幾乎要将話筒捏碎,想了好一會兒才肯定道:“郭家近三代除了郭建設之外,的确并無其他人去京城。但,往上數,我并不确定。”
換句話說,老支書也并無郭經理的任何線索。
這人到底什麽身份,又和郭家有何淵源?
“李叔,李癞子這你幫襯着點。”
李癞子這人不錯,她人走了,還能幫她找到當年落水的真相!
“你放心,有我照看着,這小子以後錯不了。”說起李癞子,老支書也倍感欣慰,“倒是郭家這邊,胡春花和郭老二離婚了。”
“哦?”蘇半夏意外地挑眉。
要知道,原書中幾個嫂子中,胡春花和郭茉莉的關系可是最好的。
老支書語帶唏噓,“胡春花嚷嚷着郭茉莉沒名沒分跟着人去了京城,郭老二發了狠,将胡春花打的兩天沒下床,胡家兄弟多你也知道,聽到消息帶着人就上了門,郭老二也沒讨好,被逼着下跪向胡春花道歉。”
像郭老二這種男人,被逼着向自己的妻子下跪,還弄得滿村人都知道了,等胡家人走了,這胡春花的日子隻怕難過了。
和蘇半夏想的一樣,胡家人一走,郭老二就将胡春花捆起來扔進了那個廢棄的柴房,并嚴禁郭家其他人給胡春花送飯。
這天夜裏,郭家其他人都已沉沉睡去,郭老二的大兒子郭茂卻悄悄起床,拿着自己藏好的一個窩頭打開了柴房的門。
胡春花渾身捆着繩子躺在髒兮兮的地上,肚子餓的咕咕叫,根本睡不着,心底一片悲涼。
“媽。”郭茂推開門小聲喊道,“我藏了一個窩頭,您将就吃一點。”
胡春花動了動,卻發現身體早已僵了,隻啞着嗓子問:“你爸知道嗎?”
“爸不知道。”郭茂蹲下将窩頭放在腿上,快速給胡春花解繩子,“媽,這事全村人都知道了,他們都笑話我。”
胡春花的手終于被解放出來,她活動了一下手腕,又使勁搓了搓手掌心,這才讓自己暖和了些,接過窩頭狼吞虎咽,兩口就将窩頭吃完了。
“老大。”等她将窩頭艱難咽下去後,她才開口,指了指這黢黑的柴房,“以前蘇白芷被關的時候,我幸災樂禍,可如今輪到自己我才發現,原來這個房子這麽冷,這麽黑。”
聽着胡春花這麽平靜的聲音,郭茂莫名有些慌,正要說什麽,柴房的門被人大力打開,郭老二的身影出現在柴房門口,聲音陰森恐怖,“郭茂,我是不是說過,任何人不許給她送一口吃的?”
郭老二的身後,田月正拿着煤油燈打着呵欠,看向胡春花的眼神充滿了不屑。
田月一直注意着胡春花幾個孩子的動靜,所以郭茂一開柴房門她馬上就知道了。
“田月,是你啊!”胡春花冷笑着由郭茂扶起來,指着田月質問郭老二,“你還敢說你們沒有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