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半夏揪着言卿的下衣擺沒說話。
這幾個人吃了啞藥,又被挑斷了手腳筋,竟還将她拱了出來。
看來這趟派出所一日遊是避免不了了。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言卿明白蘇半夏的意思,邊護着她邊質問陳所長,“陳所長對嗎?你确定對方說的是我妹妹的名字嗎?我們昨天才剛到京城,而且她還隻是一個半大的孩子,怎麽可能會是施暴者?”
言卿話音一落,就見蘇半夏探出半個頭,一見陳所長看向自己,沖着他笑了笑。
陳所長語氣也充滿了不确定,“受害者一口咬定是蘇半夏,所以,請配合我們去趟派出所。”
蘇半夏輕輕扯了扯言卿的下衣擺,言卿這才歎了口氣,“行!但是我妹妹年紀小,我需要全程陪同。”
陳所長自然同意,帶着兩人前去派出所。
陳所長距離他們有一定距離,蘇半夏扯了扯言卿的袖子,等言卿彎下腰,她湊到言卿的耳邊小聲說道:“那三人的介紹信和火車票我都拿走了。”
昨天晚上會拿走他們三人的介紹信和火車票純屬運氣好,她不過簡單搜身,就在那中年女人的衣服口袋裏找到了這些東西。
這三人幾人沒辦法說話,無法證明自己的身份,更不敢将背後之人牽扯出來,隻能供出她的名字。
言卿很快明白了蘇半夏話裏的意思,扯着嘴角露出一個無聲地笑,“也正是病急亂投醫。”
就算是供出他,也比供出蘇半夏更能說服公安吧。
畢竟蘇半夏那胳膊腿,看着就細細小小,對着三個大人和一個孩子施暴,腦子有問題才會相信!
蘇半夏冷嗤一聲,“他們倒是想說你,但也要知道你叫什麽才行!”
二人一路說着,很快就到了派出所,陳所長将人帶去一個房間裏,示意他們坐下,随即将那四人的畫像遞了過來,“這是四位受害者的畫像,小蘇同志請認真看一看,看是否認識。”
言卿接過畫像随意看了眼就遞給了蘇半夏。
身處一個什麽都可以掃描的時代,這種素描讓蘇半夏很感興趣,所以她一張一張看的很細,對畫畫之人的功底深感佩服。
無論是五官還是神情,都拿捏的很到位,她一眼就能認出來。
她将司機的畫像單獨拿出來,先展示那一家三口的照片,“坐火車時這三個人就在我們對面,不過最後因爲我姐姐病重,我們在進站前去了軟卧,下車的時候沒看到他們。”
言下之意,下火車後他們就再也沒見過了。
蘇白芷中毒的事,公安肯定會從列車員那裏了解到,還不如她直接說出來。
陳所長擡眸看了眼蘇半夏,手在蘇白芷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圈,旁邊打了個問号,“還有嗎?”
蘇半夏轉動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對了,公安叔叔,那個阿姨說,他們的兒子在京城上大學,還說要去天安門看升旗!”
她敢笃定,這個所謂的在讀大學的兒子是他們杜撰出來的,公安這邊肯定不知道這個信息。
隻不過這個什麽陳所長怎麽回事,在她喊公安叔叔的時候,竟一臉不解地摸他的小平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