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很快就從了,但是那郡守的女兒倒有幾分骨氣,誓死不從!
他便将她剁碎喂了狗。
字面意思的剁碎喂狗!
“說說你做過的惡事吧。”張燕歌問道。
“我沒做過什麽惡事,我父王說我除了有些貪玩,便沒有什麽缺點了。”趙骠的胖臉上擠出了一個讨好的笑容。
張燕歌自然不會對他留情,狠狠一腳踹在他的腦袋上。
趙骠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毆打世子殿下,夠誅九族了!”劉貂寺的聲音從外面進來。
“救命啊,劉貂寺!”趙骠哭喊叫道。“我要殺了他,我要将他碎屍萬段!”
他連滾帶爬的往劉貂寺那邊走去!
張燕歌三指猛往外一伸!
三分神指!
三分神指所謂的三分,是指風神腿之綿長、排雲掌之剛猛及天霜拳之陰寒内力。
而歸元則是集此三種性質各異的内勁彙成一統,彙成一道淩厲無比的三分歸元氣。
這三分歸元氣對現在的張燕歌而言,就像是雞肋。
棄之可惜,食之無味。
若不是爲了隐藏身份,他都用不到。
雖然張燕歌對三分歸元氣的評價一般,但是這三分神指的威力當真不弱。
三指一出!
劉貂寺頓時大驚失色,他們本來覺得張燕歌頂天就是個一品。
卻沒想到這家夥從一開始就隐藏實力了。
劉貂寺雙掌退出,卻依然沒有擋住這三分神指。
趙骠恐懼了回了一下頭,他便聽見恐懼的粉碎聲,然後全身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三分神指震碎了他全身的骨頭,不過他還能活幾個時辰,爲的是讓他體驗一下什麽叫做痛苦。
劉貂寺的一條手臂直接被震碎了。
張燕歌對他們笑了一下,然後輕松的沖出包圍。
“你們幾個将世子殿下送回王府,其他人跟我追!”劉貂寺嘶吼道。
不用看他都明白,世子殿下命不久矣了。
但無論如何還是要讓他們父子見上最後一面。
孫貂寺帶着不少人去追擊張燕歌了,可是張燕歌速度太快輕松的甩開了衆人。
然後折返他跟着上了送趙骠回王府的人。
趙骠渾身顫抖不停的吐血,不停的咒罵。
四人吃力的将他擡進了王府中。
盧升象一見趙骠成了這樣,先派人去找太醫了,可是太醫看過之後都搖頭。
盧升象不敢自作主張,隻得将消息告訴了趙毅。
聽說兒子馬上要死,趙毅再也無法在密室躲着了。太醫說趙骠若是再被移動立刻就會死。
他在重甲的保護下,去看望趙骠了。
這個兒子雖然很不成器,但是趙毅到現在也隻有這麽一個子嗣,所以對他難免太過嬌慣。
“骠兒!”
趙骠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了,他雙眼失神的望着窗外。
那裏怎麽出現一個人?
他是神仙嗎?
自己要被神仙帶走了嗎!
“骠兒!骠兒!”趙毅哭着叫道。
盧升象本能感覺到了危機,窗外突然一劍飛來。
宛如天外飛仙!
劍很快!
很像張燕歌第一次殺花花時的那一刀。
但這一劍已經快到了極緻。
這一劍吐盡了他的不平氣。
那劍應該沒有好好保養,劍身上滿是缺口。
但劍還是刺穿了趙毅的咽喉。
然後削下了他的腦袋!
殺人之後張燕歌從容離去,盧升象不顧一切的想要追擊,卻被聞訊趕來的張竹坡攔住。
“升象,該想想你我的後路了。”張竹坡苦澀的說道,“王爺一死,你我恐怕難逃一死啊。”
逃離王府後,張燕歌換上另一張面具。
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一夜,他本以爲會封城,卻不想王府那邊什麽動靜都沒有,他便一人從容的出城。
王府中
盧升象、張竹坡、孫貂寺還有郡守四人大眼瞪小眼。
“你們兩個不要命了!竟然敢隐瞞王爺的死訊。”郡守是三年前上任的。
這幾年他就像是趙毅的提線木偶,廣陵王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他是真的害怕,廣陵王用玉如意敲碎了前任的腦袋,那一家老小全部沒有一個善終。
據說那在廣陵才名斐然的郡守小姐,最後被趙骠剁成了肉泥,喂了狗!
這件事竟然被皇帝壓下來了,等他上任之後,趙毅說什麽便是什麽。
他想着在這裏任期一滿便趕快離開。
哪裏知道在自己的任期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劉郡守,我們就是想要命,想要全家老小的命,所以才将王爺的死訊瞞着的。”張竹坡開口說道。
盧升象與孫貂寺都是他說服的。
“你說現在該如何?”劉郡守自然知道,趙毅死了,宮裏那位到時候一定會大發雷霆。
“世子也已經死了,明日我們聯名向陛下報喪,明面上就說是王爺、世子身患惡疾,然後将這裏真實的情況以密折的情況彙報給陛下。”張竹坡說道。
“這樣做有什麽用?”
“就看陛下能不能看在我們給他保全顔面的份上,給我們與家人一條生路了。”
張燕歌三天後終于回到了車隊。
本來若不是等他回來,李淳罡就要離開了。
“如何?”徐鳳年問道。
張燕歌隻是點點頭,具體的細節沒有提起。
“既然你回來,老夫便要離開了。”李淳罡開口說道。
一時分别張燕歌竟然也有些舍不得。
“你若是真的想念老夫,便來找我。我要去将這一身的本事傳授給姜丫頭。”
他轉頭對徐鳳年說道,“以後姜丫頭若是習劍大成,要找你拼命,可莫要腹诽老夫。”
徐鳳年聽到這話哈哈大笑,“早些練出個女子陸地神仙,我與她豈不是見面更早?否則以她的淺薄臉皮,怎麽好意思殺我,這得感激老前輩。”
李淳罡點頭笑道,“你小子别的不說,這份肚量,很合老夫的胃口。
燕歌,老夫對你沒有什麽說的。照着自己本心做下去便好了。”
“前輩保重身體,我安頓好了便去找你。”張燕歌笑道。
“去吧!去吧!”羊皮裘老頭揮揮手。
一人走進了夕陽中。
“哎,突然覺得這江湖老了。”
“江湖從來都那樣,隻是前輩真的老了。”張燕歌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