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莊園乃是周家堡客人居住的莊園,周家家主周汝羽根本就沒有在此莊園之中。
此時莊園的小院裏正上演着一場大戲,沈家的煉氣修士甚至是凡人侍女都在遠遠的圍觀。
啪!
玄陽宗掌門劉桁狠狠一巴掌甩向了夫人安甯,面容扭曲的吼道:“賤人!一夜未歸,你去做什麽了?”
“老爺妾身真沒想到妾身也不知道爲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妾身隻是陪一個朋友喝酒.可是可是後來他突然醉倒了,妾身就把他送回房間了啊,可是.可是等妾身回到房間之後,才發現.才發現.“
“你才發現什麽?快說!“
“才發現妾身被下了藥“安甯怯懦的說道。
“然……然後呢?”劉桁急促問道。
安甯搖了搖頭:“妾身.妾身什麽也不記得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而且而且還……“
“而且還怎麽樣?說話!“劉桁催促道。
“而且而且還有一個男子和妾身睡在一起.“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劉桁的臉色變得鐵青。
“老爺老爺妾身真的真的是被下藥,妾身也不想啊。”安甯哭訴道。
“我呸!我看你就是自個兒發騷!謊稱下藥。”
“老爺,你怎麽能這麽侮辱妾身?妾身是您的妻子啊,您怎麽能這麽說妾身?妾身對天發誓,妾身真的是被下藥了,妾身若是撒謊,便讓妾身.便讓妾身一輩子不孕。“
“夠了!休得狡辯!“劉桁怒吼了一聲:“快說那個男人是誰!?“
“可是妾身也不認識那個男子。”
啪!又一巴掌甩了過去,劉桁咬牙切齒的說道:“好!你給我好好想想!到底是誰!?“
“妾身.妾身真的不認識那個男人,妾身真的是無辜的!“安甯痛哭流涕的喊道。
“好!那你總該記得與你共度春宵的男人長什麽樣吧?”劉桁大聲咆哮道。
“記得,記得“安甯哭泣着說道。
“好!帶我去找他。”劉桁咆哮。
“老爺,切莫如此沖動!這裏是周家堡,
我們要三思而行。“安甯提醒道。
“我管他什麽狗屁周家堡!我隻知道,今日那個敢侵犯我夫人的畜牲必死無疑!“
“老爺老爺莫要沖動!忍一忍就過去了。“
“忍不了,帶路。“
劉桁的眼神裏露出猙獰的神色,很明顯他動了殺機。
殺機凜然,殺氣騰騰!
周圍看熱鬧的侍女護衛無不側目,其中有人已經奔出莊園向管家彙報此事。
“老爺,你莫要打了,妾身帶你去找那個男子.”安甯哀求道。
“哼!算你識相。“
安甯帶着劉桁一路向着後山而去,一路上她都低垂着腦袋,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看上去極爲惹人憐愛。
“老爺,那個男人就在山上。“安甯指着通往後山的路說道。
“住山上?野人嗎?”劉桁冷哼一聲說道。
“老爺“
安甯話還沒說完,忽然劉桁停了下來。
“嗯?“安甯詫異的擡起頭,卻見到劉桁目露驚恐之色望着前方。
順着劉桁所看的方向,安甯也看到了那個男人,頓時吓得花容失色。
劉桁的臉上已經滿是冷汗,他顫抖着雙唇,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是你是你?“
“是你!真的是你!“
“呵呵,是我啊。“
周汝羽微笑着走了過來,笑吟吟地看着劉桁。
“劉掌門這後山乃是我周家堡的禁地,不知道劉掌門爲何突然來訪呢?難不成是有什麽事情需要本座幫忙的嗎?“
“你你.“
“我什麽我?劉掌門你可是玄陽宗掌門,難道連一句話也說不利索嗎?“周汝羽冷哼道。
“你你.你怎麽會在這裏?“劉桁結結巴巴的問道。
“這裏是周家堡,我是周家家主,我爲何不能在這裏?“周汝羽笑着說道。
劉桁被周汝羽噎得啞口無言,他深吸一口氣仿佛鼓起勇氣說道:“你你是不是對我夫人圖謀不軌!?“
“哈哈.劉掌門說笑了,本座堂堂周家族長豈會對你夫人圖謀不軌?“
“你你少裝蒜!你你對我夫人.對我夫人做了些什麽!“劉桁色厲内荏的說道。
周汝羽笑而不語。
“我告訴你,你最好别對我夫人做了什麽喪盡天良的事情,否則我劉某人絕對饒不了你!“
“劉掌門這是威脅我嗎?你可是在威脅你的主家。“
“你你少在那裏裝模作樣!你若是不做虧心事兒,爲……爲何心虛?“
“哈哈哈哈.“周汝羽仰頭大笑,随即收斂了笑意,一臉陰冷的說道:“劉掌門,我看是你心虛吧。”
“胡……胡說……我……我行得正坐得直,光明磊落,堂堂正正,我怎會心虛?”
“是嗎?那我就證明給你看好了。“
“你……你想幹什麽?“劉桁警惕的問道。
“嘿嘿.我要讓你親眼看看你的夫人是如何侍奉本座的!“周汝羽擡手一指,一名綠色的細小飛劍從袖口裏鑽出,直奔劉桁而去。
劉桁大駭。
蹲之力。
體内真元運轉于手掌之上。
太極神拳,揮手如鞭。
手鞭用力朝着飛劍拍去,隻聽轟隆一聲巨響,飛劍竟然被拍飛。
徒手拍飛劍!
周汝羽露出了一抹訝色,沒想到這玄陽宗的功法,竟然有幾分門道。
“呵呵.不錯,看來本座倒是小瞧你了!“周汝羽陰森森的說道。
“周汝羽!不要以爲你是周家族長,我就怕了你!“
“呵不愧是玄陽宗的掌門,果然有點兒骨氣,不過,你的骨氣在我面前,不值一提!“周汝羽陰險的笑道。
“我夫人可不是你能碰的。“劉桁說道。
“哈哈哈哈……“周汝羽猖狂大笑。
“你你笑什麽?“
“笑你蠢!“
“我我怎麽蠢了?你說清楚!“
“蠢貨!看你的手掌!“周汝羽像提醒傻子一般說道。
“我的手掌?“劉桁低頭一看,這才注意到剛才拍飛飛劍的手掌之上已經被飛劍劃破,而傷口泛着墨綠之色。
“那飛劍是把毒劍!?”劉桁顫聲說道。
“哈哈哈沒錯!就是毒劍!“
“你居然用毒!“
“哼!我用毒怎麽了?我不但要用毒,我還要把你和你的夫人一同抓回去,讓你親眼看着你的夫人是如何在本座面前婉轉承歡的,哈哈“周汝羽越說越激動。
“混蛋!“劉桁大喝一聲,便欲上前拼命。
可還沒有走上幾步便覺得腳步虛浮,整個人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哼!不堪一擊!“周汝羽滿臉不屑,一招手收回了飛劍。
恰在此時。
剛剛一直默不作聲的安甯夫人,見到劉桁已經沒了威脅,臉上閃過一絲快意,擡腿就是一腳踢向了身重劇毒癱軟的劉桁。
這一腳踢得不中,但卻直接踢到臉上。
傷害不大,侮辱之意滿滿。
“你你這個賤婦.“劉桁被踢懵了,半晌才說出這句話。
周汝羽見狀更加興奮,他舔了舔嘴唇,上前一把将安甯嬌弱的身子攬入懷中,一面行不軌之事,一面笑着說道:“劉掌門,你放心好了,本座不會讓你這麽輕易的死掉,你要看着你的妻子是如何盡心竭力讨好本座。“
“你“劉桁怒火攻心,他想掙紮着站起身,奈何身體根本不受控制,最終還是倒了下去。
“啧啧啧啧.劉掌門,這後山乃是周家禁地,莫說是外人,就算是周家本族人也不是随便誰都能進入,今日你運氣不錯,本座就帶你去開開眼界。”周汝羽右手抱着安甯夫人,左手提着劉桁化作一道遁光飛向了後山的山谷之中。
劉桁的身體已經徹底麻木了,他隻能任由周汝羽擺布,不管他願不願意,他現在已經完全動彈不得,他隻能被迫跟在周汝羽身後,任憑他帶自己去看那些羞辱自己的畫面。
山谷深處,有兩條瀑布垂挂在高聳的峭壁上,山谷之中,水流潺潺,瀑布叮咚的聲音清脆悅耳。
瀑布的對岸,是一片草地,在草地的邊緣,有一座古香古色的建築物。
周汝羽帶着安甯和劉桁來到那座古色古香的建築前,劉桁看到那座建築上的牌匾寫着三個大字“萬毒塔“。
萬毒塔是萬毒窟的入口。
天機城周家擅長煉丹和煉毒,便是因爲坐擁此萬毒窟。
這萬毒窟雖然位于周家堡,但卻是屬于神劍門的資源點。
天機城周家負責管理和維護,這裏面産出的三階靈材全都會上交神劍門,二階靈材八成上交,隻有一階靈材神劍門不屑一顧,完全任由周家支配。
同時萬毒窟也是周家堡靈脈的靈泉之穴,周家唯一的金丹真人周天華便在洞窟裏閉關。
周家在萬毒窟的入口處建了一座萬毒塔,萬毒塔裏分割出了數十個房間,這些房間乃是給周家的嫡系子弟突破關隘閉關之用。
每一個房間都有靈力罩保護,隻要不破壞到裏面的陣法,即使是周家的金丹老祖也無法發現房間内發生的事情。
周汝羽打開甲天字号密室,将中毒受傷的劉桁扔進了洞府之中,同時把安甯扔到了床榻之上。
“哈哈哈哈……劉掌門,今天就讓你看看本座是如何炮制你的夫人。”周汝羽放聲大笑。
“家主大人,他快不行了。”安甯指着劉桁說道。
此時劉桁中毒已深,他臉色青紫,渾身抽搐,雙眼翻白。
“哼!想死沒那麽容易。”周汝羽從儲物袋裏取出一根細長的銀針,刺向劉桁胸口的幾處大穴,很快劉桁體表的紫芒消失。
周汝羽又拿出一顆解毒丸塞進劉桁嘴巴裏,解毒丸立刻化作清水流淌而入。
劉桁體表的紫芒逐漸消散,臉色恢複紅潤。
“瞪大眼睛好好看着。”周汝羽陰險地對劉桁說道,随後走到床邊,脫掉衣服爬上床去……
隔壁密室。
周家嫡系子弟周玄恩在密室裏閉關修煉,他已經有煉氣九層大圓滿的修爲,向家族申請的築基丹下來之後,家族便安排他在萬毒塔閉關。
萬毒塔就建在萬毒窟的入口處,靈氣充裕,僻靜異常,是周家堡最适合築基期修士修煉的所在。
周玄恩在密室裏盤腿而坐,雙手結印,一股股靈氣自他的頭頂彙聚到頭部。
随着時間推移,頭部靈氣越來越多,周玄恩頭頂的光華也越來越強盛。
忽然周玄恩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将自己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他連忙停止修煉睜開了眼睛。
“這種靈力波動.“周玄恩驚訝滿臉驚訝,心想:難道我已經突破築基?
就在這念頭剛剛閃過,一根粗大的血紅色的蔓藤直接刺破了頭頂天花闆,鑽進了密室之中。
“啊“周玄恩吓得魂飛魄散。
血藤一卷,将周玄恩纏住,然後猛地一甩,周玄恩整個人被抛起,砸在了牆壁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周玄恩摔得頭暈目眩。
“噗嗤.“
一口鮮血從周玄恩的嘴中噴出,周玄恩驚慌失措,連忙運轉靈氣,想要掙斷血藤,可惜無論他怎麽努力都無法擺脫血藤。
“救命啊!“周玄恩扯着嗓子喊道。
“轟隆隆“
周玄恩話音還未落下,血色蔓藤便已經刺入到了他的體内。
求救之聲,戛然而止!
“噗嗤!“
周玄恩的喉嚨發出一聲悶響,随後血柱噴濺而出,濺了旁邊的一張桌子,鮮紅的血液染紅了桌布,看起來觸目驚心。
血色蔓藤抽出了周玄恩的心髒,周玄恩的瞳孔放大,他的身軀慢慢癱軟在地上。
他的雙眼中露出了恐懼和絕望,死不瞑目!
另一邊。
甲天字号密室同樣也是一片狼藉,毫無防備的周汝羽被三根血色蔓藤圍攻,身軀不斷被擊穿。
周汝羽在血色蔓藤攻擊之中艱難抵抗着,一雙眸子裏透露着驚恐和不甘,他的身體被三條蔓藤纏繞,不斷地絞殺。
“啊!“
周汝羽慘叫了一聲,終于承受不住三根血色蔓藤的絞殺,倒在地上身亡。
碰!
密室大門被推開。
侯東升大步邁入其中,擡手一招,黑風一卷周汝羽的屍體便被黑風卷入到了塵界之中。
接着侯東升一掌拍向了劉桁,插劉桁身上的上品法器封神禁脈針被一根根的拔除,劉桁瞬間恢複了修爲和行動力。
“大師兄現在該怎麽辦?”劉桁詢問道。
“一會兒我自會安排。”侯東升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将劉桁和傀儡安甯留在了房間裏。
傀儡安甯明顯呆滞,顯然熊王沒有在控制她。
沒有裝的必要了……
侯東升快步來到大廳,大廳之中有一座陣法。
陣法之上扭轉着黑白二色,此陣唯一座兩儀陣。
七八個血色蔓藤從兩儀陣中伸出,張牙舞爪的刺穿了整個萬毒塔。
侯東升打出一道法決,血色蔓藤全都收入到了兩儀陣中。
透過兩儀陣隐隐可以見到一座郁郁蔥蔥的大島,大島之上被各種蔓藤覆蓋。
塵界血藤島。
此島乃是侯東升用近兩百萬靈石在塵界之中演化的一座巨大島嶼。
最初隻是一座光秃秃的大島,侯東升在東陽山脈的山谷中汲取到了充足的青翡元力,利用元力将整座山谷連同三階血藤妖一起挪移入了血藤島。
瞬間變讓血藤島郁郁蔥蔥,島上的三階血藤依舊還能受到青翡礦脈靈氣的滋養。
而這座陣法正是兩儀換界陣。
四階的兩儀換界陣神妙異常,此時侯東升還未能窮盡此陣的變化。
外界侯東升一指法訣打入兩儀換界陣,塵界之中的鬼帝同樣也擡手打出一道法訣,這道法決則是打入了籠罩整個血藤島的巨大陣法當中。
兩道法決同時間打入,外界的小陣法化作了一本漆黑的卷軸,而塵界的大陣則化作了一本雪白的卷軸。
四階陣法兩儀換界陣,兩個卷軸一黑一白。
白色卷軸封面:兩儀換界陽陣。
黑色卷軸封面:兩儀換屆陰陣。
侯東升本尊持陰陣,第二元神鬼帝持陽陣。
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爲和。
太極圖陰中有陽,陽中有陰。
若侯東升手握陽陣布陣,第二元神鬼帝手握陰陣布陣,兩儀換界陣布置必然失敗,珍貴的陣法卷軸也會随之毀去。
布陣者若是對基礎兩儀陣法缺乏基本的理解,即便是擁有這兩個珍貴的陣法卷軸也不可能成功布陣。
侯東升看向自己手中漆黑的卷軸,卷軸之上隻是靈光略有損失,卷軸本身并沒有受到損害。
好極了!
侯東升還要靠這兩個卷軸徹底掌握真正的兩儀換界陣,而不是僅僅用上一兩次。
對于擁有塵界的侯東升而言,兩儀換界陣對他的意義實在太大了。
摘下了地面上的陣法旗幟,将布陣的痕迹毀滅一空。
魔門禦靈宗善于以霸道的禦靈之術驅使兇狠靈植。
正道靈獸山倡導以情之道禦使靈獸。
當然禦靈宗也有以情馭獸之法,靈獸山同樣也有秘法可以做到以術馭獸。
兩家宗門的道法殊途同歸,隻是道法理念不同。
能夠禦使血藤殺人的修士多半出自禦靈宗,屆時神劍門執法堂前來探查,自然就會根據蛛絲馬迹懷疑到蠻荒魔門禦靈宗,這就是侯東升的嫁禍之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