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瀾山。
瓊瑤峰。
瓊園高台上。
玄月凝雪怯生生的站在了長鼎真人身旁。
長鼎真人伸手從旁邊的布簍裏掏出了一張紙。
當衆打開折紙。
折紙上書:空語。
長鼎真人:“請凝雪姑娘……以空語作詩。”
“請!”
衆多築基修士紛紛高舉酒杯。
玄月凝雪一張小臉绯紅,兩根手指頭不知如何安放,當着百來号人的面鬥來鬥去,口中吞吞吐吐的說道:“空語……一聲空語萬山秋!”
“好!好詩!”
“凝雪姑娘果然才思敏捷。”
“獨飲空杯落花頭……”
衆人:“……”
玄月凝雪:“我……我做不出來,我認罰!”
長鼎真人:“還請凝雪姑娘展示一門神通,需得是拿手神通。”
玄月凝雪向着衆人抱拳,随後雙手一搓。
一道水色閃電劃破天際,照亮夜空。
“好!”
“葵水神雷!”
“據說隻有水系天靈根才能練成這門道法!”
“有此道法傍身,堪稱同階無敵。”
“玄月凝雪,水系天靈根女修,我記住此人了!”
玄月凝雪:“諸位同門,現……現醜了!”
玄月凝雪下了台來到了侯東升身邊。
侯東升低聲說道:“何必施展葵水神雷?你這也太高調了。”
玄月凝雪:“總不能給父親丢臉。”
長鼎真人:“有請第2位築基修士玄月東升。”
侯東升大大方方的來到了長鼎真人身邊,朝着在場的百餘名築基修史和十幾名金丹修士抱拳,主動自我介紹道:“在下玄月東升,陰靈根,剛剛築基。”
“你既然是陰靈根可曾練成了葵水陰雷?”
侯東升:“我剛剛築基尚未練成。”
“難道老丈人沒給你準備血魂精?”
“哈哈哈哈……看來女婿還是不如女兒啊。”
長鼎真人:“放肆!不得無禮!”
那人抱拳不再多言,隐入黑暗之中。
此人身着青衣身邊沒有長輩,根本看不出他是大族門閥還是師徒派系。
長鼎真人:“東升小友……請抽簽吧。”
侯東升将手伸入布簍取出了一張折紙。
長鼎真人當衆打開折紙。
在場衆人表情詭異,個個都憋住了一股笑。
見衆人如此詭異,侯東升也是眉頭一皺。
他看向折紙,折紙上書:男德。
我去!
這什麽運氣?
自己一個贅婿,偏偏抽到“男德”。
這當然不是運氣。
不管侯東升抽到的是什麽,長鼎真人打開折紙都是“男德”。
無論是長鼎真人還是剛剛那個嘲笑侯東升的築基修士都是執法堂大長老道魁真人的安排。
按照道魁真人的設想。
一個贅婿根本不可能對玄月家有任何歸屬之心,隻需要再加一把火,讓侯東升更加對自己的贅婿身份感到羞恥,然後自己再給予侯東升以尊重,那麽此人必然倒向師徒派系,等到籠絡了此人,自然就能獲得萬象銅盆。
麻煩是麻煩了些……
不過這也是唯一的方法。
隻見侯東升在石台開始踱步……
這是以題目作詩。
自己也沒法抄啊。
唐詩三百首裏面也沒個男德。
李白杜甫包括現代詩,都沒有寫過男德。
麻煩……
難不成要展示浮生鬼火,蒼空劍訣還是七星符法。
不行!
這些都是自己壓箱底的絕技。
自己要低調,怎麽能夠在上百人面前展示?
“侯道友……伱這都已經走了20步了,做不出詩就展示一門神通。”
“對!太普通的神通可不行,我等可記不住你。”
“人人都會的驅屍術就不要拿出來了。”
侯東升:“諸位道友,不就是作詩嗎?”
“你們聽好了!我現在就吟詩一首!”
“女子有男德,男子有女德。”
“女中飙漢子,男中産僞娘。”
渡寅真人:“……”
道魁真人:“……”
長鼎真人:“……”
衆人:“……”
沉默片刻之後。
“此人果然是非常人,難怪擁有陰靈根的資質也肯與一個廢物女人做道侶。”
“此人應當是剛剛築基,還沒來得及修煉法術,畢竟陰靈根修煉速度太快了,不像我等有那麽多時間鑽研術法。”
“就算沒有拿得出手的神通,也不該吟出這般羞恥之詩。”
侯東升:“諸位道友……這個……獻醜了。”
道魁真人身旁有兩名築基期的弟子。
其中一名女弟子靠近道魁真人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師傅……此人忒也無恥,隻怕做贅婿甘之如饴。”
道魁真人搖了搖頭說道:“此人有大城府,不可小觑。”
侯東升一臉微笑的從台上走了下來。
渡寅真人看着這個對自己一臉微笑的女婿,良久之後方才說道:“是我思慮不周,我會盡快把血魂精換來,讓你修煉葵水陰雷,下次再有詩會,你别做詩了,直接放雷。”
侯東升:“多謝嶽父。”
渡寅真人點了點頭。
長鼎真人:“下面請馬凸平小道友,上台作詩!”
衆人:“請!”
馬凸平:“我不用抽簽了,我不會做詩,自願認罰,給大家展示一門劍法,獻醜了!”
隻見馬凸平長劍揮舞,劍光凜冽。
下一個。
“我叫馬秋雨,我也不會做詩,自願認罰,給大家展示一門法術……”
一連三十幾個人,愣是沒有一個人吟詩作對。
感情所謂的吟詩作對隻是幌子……
畢竟大家都是修道之士,平日裏研究神通道法都來不及,又有幾個會搞詩詞。
道魁真人身邊的兩名弟子也依次上台。
“我叫魏林白,三靈根資質,師傅是執法堂的大長老道魁真人,不會做詩,自願受罰,爲大家施展一門風輪術。”隻見那魏林白雙手一搓一到風輪沖天而起。
“厲害厲害,不愧是執法堂修士。”
魏林白:“獻醜了。”
“我叫梁鳳琴,雙靈根資質,執法堂大長,老道魁真人門下,自願領罰爲大家展示一門鬼蝕掌。”
梁鳳琴開始施展鬼蝕掌,掌上綠火飛舞,鬼氣森森。
不知不覺……
上台自我介紹者隻剩下最後幾人。
隻見一大漢上台。
“諸位道友……我叫毛九剛,三靈根資質,目前在煉器堂,拜在浩爐真人門下,額……我師傅沒來,我善于煉器,想找一個女修做雙休伴侶,如果是女修找我煉器,我可以免費……”
長鼎真人:“毛小道友很健談。”
毛九剛:“我不喝酒。”
長鼎真人:“……”
“來抽簽吧。”長鼎真人将布簍遞了過來。
毛九剛對着衆人尴尬的笑了笑,他一個打鐵的從來不鬥法,除了吟詩也沒有辦法下台了。
毛九剛伸手入布簍,掏出了一紙簽。
長鼎真人奪過紙簽。
當衆打開。
“冰語”
長鼎真人:“毛小道友……請以冰語爲題即興做一首詩吧。”
毛九剛呆立片刻,一拍儲物袋取出了一個碩大酒缸。
咕咚咕咚給自己灌的起來。
“未作詩先飲酒,這是詩仙啊。”
“沒錯,酒中仙。”
一缸酒喝完。
毛九剛進入狀态,深吸一口氣,以悲傷的口吻吟道:“我居雲瀾有仙山,愛向雲中缥缈間。鄭重故人留紅顔,冰語相待白首還。”
長鼎真人點評道:“不錯不錯……小毛道友才思敏捷,一酒成詩,而且這還是一首藏頭詩。”
經此一點。
衆人恍然大悟。
果真是一首藏頭詩。
那麽問題來了……
鄭冰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