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翠山。
寒洞。
其位置十分隐秘。
除了早已死掉的醫師趙恩遠之外,就隻有趙石知道具體的位置。
寒洞之中。
趙石采集的三株逆死草。
此草看不出一點靈性,竟然有起死回生之效。
如今趙石已經煉氣四層,對修仙界早已不是一無所知。
起死回生。
極其神奇!
即使元嬰修士也未必能做得到。
将三株逆死草裝入玉盒之中,以備後用。
雲瀾山。
乘坐着黑毛飛鷹的劉桁落到了玄月家族駐地。
出示天青山豆瓣。
做了登記報備之後。
劉桁順利的來到了清風小院。
小院有陣法保護。
劉桁打出一道法訣,将所言告知。
片刻之後。
光幕打開,翠雲姑娘來到了光幕之外。
劉桁連忙揖道:“翠雲姑娘……我找大師兄有要事。”
翠雲:“是何事?”
劉桁:“師傅劉守真被妖人所害,已然隕落。”
“被何人所害?”翠雲姑娘顯得頗爲冷漠。
“不清楚……不過此人修煉了血屍門的功法,血煞之氣濃郁。”
翠雲:“這麽說你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
劉桁:“不知道。”
翠雲:“老爺如今正在閉關突破築基,夫人吩咐就算天塌下來也不得打擾,更何況是劉師傅隕落之事,這等大事必然會影響到老爺突破關隘,在老爺沒有突破築基之前,我不能讓你去見老爺,更不能代你轉告此事。”
“我明白了……那就預祝大師兄成功突破。”劉桁抱了抱拳,轉身離去。
天青門。
坊市。
鴻運賭坊。
劉桁失望而出。
師姐鄭冰還是沒有回來。
大師兄閉關,師姐不知所蹤。
師傅的仇隻能靠自己。
去牛崗山找朱雀。
那個女屍或許知道些什麽……
數日之後。
牛崗山。
墟市。
衆多散修四面八方的聚集到了牛崗山的一處無名山谷之中。
一個渾身裹在黑布中的女人行走在墟市之中。
雖然她渾身裹得緊實,但卻能一眼看出就是一個女人。
實在太突出了……
就這樣一個女人徑直走到了劉桁的面前。
此時的劉桁并沒有穿天青山的道袍,他做散修打扮,大約十五六歲,唇紅齒白,年輕俊逸,已經少年長成。
朱雀嘴角露出微笑。
不錯……小青龍終于長大了,隻是自己已經變成了僵屍。
朱雀與侯東升不同。
侯東升是活屍既有活人的屬性,也有僵屍的屬性。
朱雀則是純粹的擁有活人靈智的僵屍,除了元神是活人,肉身半點活人的屬性都沒有。
朱雀雖然全身包裹,但劉桁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畢竟正常人沒有那麽大的。
朱雀:“跟我走吧。”
劉桁跟随而行。
朱雀:“這裏的散修應當看不出我屍修的身份,而能夠看出我身份的修士除了天青門就隻有血屍門。”
劉桁:“伱憑什麽認爲殺死師傅兇徒會來墟市?”
朱雀:“那人的确不一定會來,不過那人咬死師傅不是爲了練功,而是爲了療傷,他傷勢很重一定會再次行兇,他肯定會去擊殺散修,我們在這裏多打聽打聽,一定能從散修的口中找到線索。”
“你如何确定?”
朱雀:“我也練血屍門的功法。”
劉桁:“我不認識散修。”
“那就想辦法去認識,你這麽機靈一定有辦法。”
劉桁:“……”
朱雀:“你一直跟着我,可認識不到散修朋友。”
劉桁停下了腳步與朱雀脫離,看向了周圍的散修。
找誰合适呢?
劉桁看向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那女子看起來十分溫柔,似乎挺好說話的樣子。
于是劉桁大膽上前猶猶豫豫的說道:“那個……姑娘……”
“你想做什麽!”一個光頭大漢當即攔到了劉桁的身前,對着劉桁狠狠瞪眼。
劉桁:“那個……我想交個朋友?”
光頭:“那你爲什麽不跟我交朋友?”
劉桁:“那就你吧。”
光頭大漢連退了三步一臉驚駭的說道:“連我你也要!?”
“小生劉桁不知兄台貴姓?”
“我姓熊。”
“熊道友。”
“别叫我那麽親切,起雞皮疙瘩。”
“熊道友……我想……”
“你閉嘴!你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想什麽!?你想通過我認識我師妹,然後把她拐走對不對?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不是……我……”
“滾!”
熊王如同巨熊一般對着劉桁大聲咆哮。
沈玉蘭:“大師兄……你别對他這麽兇。”
熊王:“你現在胳膊肘就往外拐了?你都不知道他是誰?萬一他是天青門人呢?”
劉桁:“實不相瞞,我是天青人的記名弟子。”
“你說什麽!?”光頭熊王大駭向後跳了一步拉開架勢準備開打。
沈玉蘭:“大師兄……記名弟子不就是卯工弟子?和我們散修有什麽區别,你緊張什麽?”
“公子有禮了……我叫沈玉蘭。”沈玉蘭自我介紹道。
熊王将沈玉蘭一把拉回壓低聲音對她說道:“此人如此年輕就有煉氣後期的修爲,這妥妥的是内門弟子,怎麽可能是卯工,此人必有不軌之圖!”
劉桁:“沈姑娘……那個……我結識二位的确是有目的的。”
熊王:“小子!你究竟意欲何爲?”
劉桁:“我想問一問……這段時間,有沒有散修失蹤或者被害。”
“哼!散修每天都在失蹤,每天都在被害。”
劉桁:“有沒有被人咬斷脖子吸血,或者被掏出心髒。”
熊王和沈玉蘭對視了一眼。
眼神交流。
瞬息之間便有極多的信息。
劉桁讀懂了。
他們知道類似的訊息。
劉桁連忙作揖:“還請兩位告知。”
熊王:“你爲何要打聽這個消息?”
劉桁:“此人害了我師傅,我尋他報仇。”
“此人既然能害你師傅顯然道行不低,你主動去豈不是找死?”
劉桁:“我不怕死。”
熊王:“可你看起來不像蠢貨。”
劉桁:“那也不是慫貨。”
熊王:“那好吧……的确有兩名散修是你說的那種死狀,不過我們也不知道兇手在哪兒,你知道的……我們也隻是聽别人說的。”
劉桁:“聽誰說的?”
熊王:“聽誰說的有那麽重要嗎?兇徒不是傻子,他殺人滅口,流動作案,随機狩獵,就算他現在站在你面前,你也不知道他是兇徒,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在哪裏,我們散修隻知道有這麽一個人,叫什麽名字長什麽樣都沒人知道,隻能自求多福。”
劉桁:“我明白了……多謝熊道友告知。”
熊王微微點頭說道:“小子……老子看你順眼,提點你一句。”
劉桁:“還請熊王指教。”
“一會兒墟市散場,你最好單獨離開,說不定有機會碰見你的殺師仇人。”熊王拍了拍劉桁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