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松看着母子倆進了院子,才轉頭看了眼白雲山,輕哼了一聲,
“堂弟倒是會做好人,讓兄長我落的裏外不是人。果然在縣城待久了,見過世面,說話都不一樣了。”
聽着堂哥陰陽怪氣的語氣, 白雲山詫異的看他一眼。
“我這幾年一直在縣城做工,平時很少跟堂哥相處,沒想到幾年下來,堂哥這脾氣跟小時候已經截然不同。”
白雲松一愣,想也不想的就開口了,
“這有什麽奇怪的, 我們都長大了,有改變很正常。”
“堂哥此話也有理,但我們都是當爹的年紀了,馬上就要當爺爺了,有些時候,還是理智一些比較好。”
“你什麽意思,說我不理智嗎?”白雲松看着他,眉頭一擰。
“這話我也不知該不該說,有大伯父在此。堂哥對錯,自然由他老人家評判,我就不多打擾了。我還有事兒,先回去了。”
說罷,也不等白雲松開口,就轉身離去了。
怪不得堂妹對這個堂哥避之不及,跟這樣一個人聊天,除了讓自己心裏郁悶, 窩火之外, 還真沒有别的樂趣。
既如此, 他們堂兄弟之間這杯茶也不必喝了, 省的讓人窩火。
白雲松一甩袖子,哼了一聲,一個兩個都自以爲是,喜歡出風頭,根本不計後果,這樣的人早晚摔跟頭。
“爹,我們回去吧,有些人話不投機,倒也不必相聚。你老人家的心思,人家根本就不領情。”
老族長看着兒子一臉不屑的表情,臉色格外嚴肅。
雖然眼前這個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但今天的表現真不怎麽樣,比起雲山和雲溪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想想也是奇怪,明明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爲人處事也是他手把手教的,平時沒有對比也不顯,今日雲溪雲山一出手,他這兒子直接黯淡無光了。
雲溪也就罷了,上有個秀才父親, 又有個舉人夫君,耳濡目染,多幾分聰慧可以理解。
但雲山那小子, 除了小時候調皮搗蛋,倒是沒見什麽天賦?就連讀書,三弟把人交給四弟後,也是不管不問的狀态。
期間雖然被四弟沒少罰戒尺,但這些隻能證明雲山小子調皮搗蛋,不服管教。
三弟也是看他讀書上沒天賦,又托四弟在縣城給他拜了個漆器師傅,學習漆器描金。
後來便在縣裏漆器鋪做工,那些富裕之家,但凡嫁娶,都會準備幾件漆器,聽說整個縣城,也就兩家漆器鋪而已。
所以,雲山小子平日裏忙的很,很少回村。
沒想到在縣裏幾年,這小子倒是長進了不少。
老族長眯着眼看,看着早就沒影的村口,幽幽的歎口氣,
“行了,咱們也回吧。”
白雲松看着父親頹喪的表情,再想想剛才的事兒,心裏郁悶之極,
“爹,你是不是也覺得兒子愚笨?”
聽着兒子甕聲甕氣的語氣,老族長擡頭看着他,沉吟片刻,
“就像雲溪丫頭問的一樣,如果李耆長今日未到,你可有解決之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