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期的人最怕見官,這點白雲溪早就知道。
果然,聽着白雲溪發狠的要告官,劉家母子眼中全是驚慌。
“我們什麽時候害她了?是白氏自己不小心摔掉了孩子,自己不中用怪我們嗎?”
“這話你怎麽有臉說,先不說孩子是怎麽掉的,你看看她躺的地方, 哪個小産的人不是好好養着,生怕落下病根。你們把人扔在草垛裏,就是存心害人性命。”
等老二兩口子,把人抱到架子車上用厚棉被捂得嚴嚴實實,白雲溪立馬轉身出門,現在不是吵架拌嘴的時候,先把閨女救回來再說。
劉大郎一看他們要走,連忙追上去。
“嶽母等等, 我跟你們一起去。”
此話一出,白安毅轉身又是一腳,一下把人踹到雪地裏,狠狠的盯着他,
“不要臉的東西,我看你就一身晦氣,我們要去救三姐,沒空跟你浪費時間。”
劉母一看兒子被踹倒,雙手一拍大腿,直接就嚎了起來,
“哎呦, 一群天殺的,你們太過分了,跑到我們楊樹溝欺負人,真是沒天理了。”
白雲溪冷眼瞪着她,
“你站在街上大聲去喊,最好把全村人全招來, 剛好讓人看看,你們劉家是怎麽虐待兒媳婦的?”
“讓一個孕婦大雪天幹活不說,還把小産的兒媳婦扔到草垛裏自生自滅,你們家應該還有兩個兒子沒成親吧,剛好讓人提前都了解一二,嫁到你們家的兒媳婦過的是什麽日子?以後是什麽下場?”
說話間,周圍的鄰居們都開了門,抄着手站在門口看熱鬧。
看着白雲溪出現,衆人都了然的相互看了一眼,大家鄰裏鄰居的住了這些年,誰家人啥樣各自心裏都清楚。
“哎喲,還好白家人終于出現了,要不然白氏那小媳婦兒估計活不過這個冬天。”
“誰說不是呢?瞧瞧,好好的一個人,被他們磋磨成什麽樣了?”
“其實白氏也有錯,有身孕的女人不能參加婚喪嫁娶這種事兒,她自己也知道,偏要瞞着婆婆回娘家奔喪,現在出事兒了, 指不定就是從娘家沾染了晦氣呢。”
“這種事兒誰也說不清,說不定還真是沖撞了。”
聽了衆人的議論聲,白雲溪抿着嘴角,
“老話一直說,除生死無大事,閨女回娘家奔喪是悼念亡父,寄托哀思,屬于人之常情,若是事情發生到你們身上,可有兩全其美的法子?”
出事的是她閨女,這個時候别跟她講什麽規矩道義,她就是個護犢子的老娘,隻需護着眼前人,什麽風俗大義誰給她講都沒用。
“再說,明知是大雪天,還讓一個孕婦幹活,明擺着就是讓不讓人好過,故意刁難媳婦,我閨女遇上你們這樣的人家,是我們當長輩的瞎了眼,把閨女送進了火坑。”
說着,白雲溪回頭瞪了眼劉母,她們鬧騰了這一會兒子,劉家其他人都躲在屋裏沒出來。
大雪天的,她可不信其他人都去地裏幹活了,不覺得理虧就是色厲内荏的貨色,欺軟怕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