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楊氏的勸解,老太太哼了一聲,
“那也是以前,以後就不好說了。孫氏在的時候,你大哥可從來沒提過分家的事兒,你看看這個女人,才來幾天,就敢撺弄着你大哥分家?”
“她也不想想,這個家有她說話的份兒嗎?一個二手貨,還想當她們老白家的主,做夢。”
楊氏聽着婆婆的語氣,低垂着眉眼,扶着人進了堂屋,好一頓安撫,看着老太太臉色好了點,又給她倒杯熱水。
“娘說的對,陳嬌是二婚,進了咱家門兒确實不能做出分家的事兒,大哥也是被他迷惑了,才會給您說這些不中聽的話。”
“要說也湊巧,我在外頭剛受了氣跑回來就跟大嫂遇見了,當時正在氣頭上,說話也不好聽。要說也怪白大嬸子,要不是她非要跑到我身前說那些騷性話,讓人臉面挂不住。”
“媳婦我實在是心裏憋着火,才口無遮攔,都是話趕話而已,倒是讓您跟着爲難了一把。”
老白是聽着楊氏的語氣,心裏終于舒服了些,
“這事兒也不怪你,要不是陳嬌這個作精,咱家也不會成爲村裏的笑話。你看看她那個樣子,我看見就來氣。”
那妖精跟孫氏比起來可差遠了,最起碼孫氏比她能幹。
提起孫氏,老太太又想起了白雲溪,頓時恨得咬牙切齒。
“都是白雲溪那個死丫頭惹出來的禍,要不是她,孫氏也不會被休回去,陳嬌那個小寡婦也就沒機會進咱白家的門兒。”
“白雲溪那個喪門星,八字定然跟咱家相克,現在好了,咱把狐狸精招進門兒了,她指不定躲在哪個角落看咱們笑話呢。”
想起白雲溪那張臉,白老太就恨得直磨牙,真想撕了她。
好在那死丫頭自己也沒落到好,從蜜罐裏掉進泥潭裏,成爲人人避之不及的新寡婦。
寡婦本就晦氣,誰和她走近了誰倒黴。
提起這點,老白氏擡頭看着楊氏,
“對了,你去詢問的葛根的吃法,她可跟你說了?”
提起這話,楊氏臉色頓時難看了,
“堂姐說,她以後跟咱們家就是陌生人,沒有任何關系。”
老白氏一聽,三角眉一挑,“你說啥啊?白雲溪那死丫頭敢這麽說?翻天了她。”
楊氏低垂着眼,點了點頭,“堂姐說,上次孫氏算計她的時候,就跟咱們家沒關系了,我好話說盡了,堂姐都沒讓我進門。”
“那個賤人真是反了天了,我親自去,她若是不讓我進門,大門兒我都給她卸了。你去把老大老二老三都給我叫過來,我們一起去找那死丫頭算賬。”
有兒子爲她撐腰,怕什麽?
聽着婆婆的語氣,楊氏一臉爲難,
“堂姐說了,你要是不服氣,可以拎着刀去找她拼命,她不介意再幹一場。”
老太太聽着,臉皮一抖,想起白雲溪拎着刀砍二癞子的場景,頓時就蔫巴了。
“呸~,那個沒皮沒臉的東西,她以爲這樣就能吓到我?”
說歸說,但老太太連屁股都沒挪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