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溪扭過頭,看着門口的白雲松,眼神訝異了下,
“堂哥怎麽有空過來?”
白雲松背着手站在門口,臉色有些不自然,也不知是心虛還是别的什麽,看見堂妹清涼的眼眸,他就覺得自己缺乏底氣。
“堂哥進來說話。”
看着兩個侄兒媳婦給他端茶倒水,白雲松咳嗽一聲。
“堂妹,關于那個宅子……”
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被白雲溪打斷了。
“堂哥,宅子的事兒不用再提了,我早就跟大嫂說過,那套宅院跟我們沒關系,誰買下都一樣,再說堂哥買下宅院也不是爲了自己。”
“現在全村人都知道堂哥是位重情重義的兄長。剛才我還和媳婦們說起你,她們心裏對你可敬佩了。”
被堂妹當着面誇贊,白雲松就更加心虛了,這幾天他一直沒出門兒。
心裏憋屈的同時還着急,因爲宅子的事兒,鄭氏天天跟他鬧别扭,又哭又罵,說什麽也不願意把那宅子讓給二弟一家。
還說等安邦成親以後,萬一生兩三個孫子,宅子剛好派上用場。
雖然他也想如此,但村裏的輿論壓得他喘不過來氣來,堂妹的老宅就像燙手山芋一樣,丢不丢心裏都難受。
爲此,父親也單獨找他聊過,要想把輿論壓下去,保住他的名聲,隻有把院子讓給二弟一家住,才能平息村裏的猜測。
果然,剛把消息透露出去,村裏的風向就轉變了。
以前怎麽咬牙切齒的罵他,現在就怎麽誇他。
今日早上後,二弟帶領一家子向他緻謝。
這會兒二弟妹已經帶着孩子們去打掃院子了,安邦娘有苦說不出,到現在還躺在床上大喘氣呢。
就在這時,李氏把一碗糖水放到白雲松面前,笑呵呵地補充一句。
“大堂伯,你是不知道,現在村裏人都把您當做兄長的表率?還想組團讓那些當哥哥的給你學習呢。”
聽着李氏的贊揚,白雲松扯了下嘴角,這種恭維即讓他有些膨脹,又讓他心疼的滴血,同時又心虛的不行。
因爲當初買下宅子的初衷,根本沒想讓二弟住進去。
按照風俗,長輩過世以後,兄弟們分家,除了長子留守老宅之外,其餘的兄弟都是分了家産再置辦宅院。
到時,村裏會撥劃宅基地,自己蓋房子住。
風俗曆來如此,二弟自然也不例外。
但現在,卻因爲堂妹那套老宅的風波,直接把二弟一家安置了,越想他越是覺得,自己辦了一件特别郁悶窩火又無處訴說的窩囊事兒。
想到這裏,白雲松甩了甩腦袋,看着堂妹。
“咳~,我今日來有另外一件事兒請堂妹幫忙。”
白雲溪挑眉,
“堂哥說說看,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身份,不方便跟外人有過多的來往,而且身上還有孝,多忌諱一些對别人好,對我們自己也好。”
醜話說到前頭,免得他提無理要求。
關于這點,白雲松理解地點點頭。
“這事兒對堂妹來說應該不算太難,你還記得當初在私塾坐鎮的常秀才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