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焱看着桌上的飯菜,臉皮顫抖,娘爲了證明這個腳闆苕能吃,真能豁得出去,一家子老小呢。
‘算了,吃就吃吧,大不了腫嘴巴,身上起疹子,反正死不了人。’
“喲,今兒飯菜真豐盛啊,這白白嫩嫩的是地瓜嗎?”
白安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杜氏給他盛了碗湯,小四端起聞了聞,溜邊喝一口。
“真香,好喝。”
白雲溪坐在旁邊,給丫丫的小碗内盛了一個雞蛋和一些腳闆苕絲,放到她面前,用小木勺攪拌了下,
“小心燙,慢點喝。”
丫丫握着小木勺,舀一勺吹了吹,喝進嘴裏,眯着眼享受都不行,
“奶奶做的湯真好喝。”
白安焱兩口子對視一眼,二話不說,端起碗各自嘗了一口,又嘗試了其餘的兩道菜,味道真是沒得說了。
但願吃完後,别手癢臉腫起疹子就好。
白雲溪看着兩人一副豁出去的樣子,無語扯了下嘴角,招呼其他人一起吃飯。
吃飽喝足,衆人揉着肚子,遛食的遛食,洗漱的洗漱,沒有一人有不适感。
白安焱砸吧砸吧嘴,摸摸臉,揉揉胳膊,心裏困惑的不行。
王狗子吃的腳闆苕是沒煮熟還是生吃的?弄得一臉腫不說,還留一臉麻子。
‘果然,聽娘的,有肉吃。’
白安焱看着院子裏晾出來的腳闆苕,眼睛閃閃發光,趁着别人不知情,明日讓媳婦跟着娘一起進山,把那一片腳闆苕全挖回來。
第二天一早,衆人按照生物鍾早早的起來,各自忙活。
白雲溪起身,簽了到,便找個布袋子倒了二十斤的麥種出來。
按說一畝地十五斤也行,但她也是第一次種田,也不知會不會有損耗,準備二十斤種子有備無患。
早飯時,白雲溪讓杜氏用腳闆苕燒了一鍋甜湯,裏面放入一塊蔗糖,補充一天的能量。
吃了飯,白雲溪直接跟幾人分工,
“安焱,你再去把地耙一遍,李氏帶着小四小五去摘梨子,我去鎮上一趟。”
“娘,腳闆苕呢,什麽時候挖回來。”
白安焱指了指外面晾曬的腳闆苕,睡了一夜,他更加确認這玩意不但沒毒,還好吃的很。
早飯大嫂燒的甜湯味道也不錯。
白雲溪看着他,
“那個東西不是沒人吃嗎?你們也别聲張,回頭等咱閑了再挖回來,那東西好儲存,不管是曬成幹還是用沙土或者地窖都能儲存,可以吃很久。”
幾人一聽,鄭重的點點頭,他們家日子不好,有吃的自然先緊着自家人。
他們就是小老百姓,能過好自己的日子就不錯了。
那種仁義大愛之類,還是留給官老爺們操心比較好。
直到院子裏就剩下她們祖孫三人時,白雲溪看着杜氏蔫蔫的神色,還有她時不時地按揉肚子動作,應該是小日子到了。
“我上次給你的紅棗蔗糖,用熱水沖了,趁熱喝,肚子就不痛了。”
聽着婆婆的提醒,杜氏撫着肚子,臉色一紅,
“娘,我這次好多了,沒有太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