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棚保暖性還算可以,就是不結實,萬一被雪壓塌了,有個好身體也能抗一抗。
聽着婆婆的安排,杜氏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默默的看了眼懷裏的糖罐子,
‘婆婆讓她翻篇,她也想翻,但不知怎麽的,心裏總覺得堵得慌。都說嫁雞随雞嫁狗随狗,她這算是什麽?’
聽着杜氏委屈的心聲,白雲溪也很無奈,
“我知道你心裏委屈,都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你嫁給白安琛那個自私鬼,沒享上福,淨糟心了。”
“你要是不舒服,就爲他拜菩薩祈福,讓他行走在外多遇些挫折和磨難,把你身上的委屈全都轉嫁到白安琛身上,讓他爲自己的自私買單。”
聽着婆婆的語氣,杜氏一臉懵,反應過來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娘,你咋也會開玩笑了?”
“娘沒開玩笑,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老大那熊崽子就是太享福了,才養成自私的性格,隻有在外面遭受打擊,才能醒悟,除了家人,沒人願意慣着他。”
杜氏一臉哭笑不得的被婆婆攆出來,想着婆婆剛才嫌棄自己兒子的表情,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上揚。
婆婆說的對,她是該看開些,反正官人也被婆婆攆出去曆練了,以他自私的性格,吃苦頭是必然的。
“大嫂,我幫你做點啥?”李氏站在竈房裏,看着冒着熱氣的蒸籠,開口詢問。
“不用了,我蒸了雜面窩頭,已經好了,一會兒就可以開飯了。”杜氏回過神,把糖罐子放回自己屋子,轉身去了廚房。
用了早飯,白安毅已經把獨輪車水桶準備好了。
剛要把車子推出去,就看到栅欄門外站了一個人。
此人也姓白,但跟白雲溪他們沒絲毫親戚關系,純屬于同姓族人而已。
但此人好吃懶做,被人稱一聲白癞子,平日招貓遛狗,一點正事不做,自家的幾畝地,草都比莊稼高,早就被他荒廢了。
白安毅一看到他,眼睛頓時就瞪圓了,拎起扁擔就沖了過去。
“白癞子,離我家遠點,再敢靠近一步,我打斷你的腿。”
“啧啧……安毅兄弟,這麽兇做這麽?我又沒做壞事兒,今兒我可是誠心上門求教的。”
說着,還裝模作樣的拱了拱手,
“平日裏我可尊敬白舉人了,從未跟你們起過沖突,你這一見面,喊打喊殺的做什麽?”
白癞子嘻嘻一笑,一點不生氣,還沖着院子裏的白雲溪躬身施禮。
“在下問舉人娘子的安,順便求教舉人娘子,如何才能讓魚兒上鈎的技巧?請舉人娘子賜教啊。”
白雲溪看着栅欄門外那張嬉皮笑臉的人,臉色一沉,
“白癞子,釣魚沒有技巧,靠的就是耐心,你這麽大張旗鼓的站在我家門口嚷嚷,可不像求教,倒像是滋事。”
像白癞子這号人,所有人見了都恨不得繞道走,就怕跟他沾上,惹上腥膻。
這人一大早跑到她家門口,好像生怕别人聽不見似的。
“安毅,去請裏正來一趟,就說有人要敗壞白氏一族的名譽,請族長做主。”
本就是家長裏短的種田文,不是啰嗦……鄰裏之間,有好人就有壞人,人之常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