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溪被堂哥的話驚着了,老大那熊崽臨走之際又坑了家裏一把?
我艹,這是逼着她冒粗口啊,做人怎麽可以這麽沒底線?
他這種行爲叫什麽?
先斬後奏還是投機取巧?
無論哪一種,都是自私至極的表現,家裏什麽情況他再清楚不過。
知道還如此,連後路都沒留,可見他根本沒想着回頭,夠絕,夠狠,也夠冷血無情。
白雲溪深吸口氣,讓自己緩一緩,否則真容易心梗。
看着白雲溪的樣子,夫子倆還有什麽不明白了?
白安琛那熊崽根本就是騙她們的。
“堂妹,你還好吧?”
‘他就覺得琛哥那厮不實在,眼神飄忽的,還真是被他忽悠了,混賬東西。’
白雲松看着她,眉頭皺的死死的。
‘作爲長子,這個時候不爲家分憂,反而往外跑,慫蛋瓜子一個……到底被他們兩口子慣壞了,現在就是自食惡果。’
盤腿坐在牛場的上的老族長也是一聲歎息。
“一大早見到琛哥那一刻,我就覺得他的行爲怪異,想着侄女兩口的平日裏的對待孩子的态度,大伯也不好說什麽。現在看着,琛哥身上果然貓膩。”
‘做人不行,走到哪裏都混不起來。’
聽着父子倆的心聲跟白雲松探究的眼神,白雲溪扯了下嘴角,原本她還想顧及老大的名聲,就算他臨陣脫逃,也沒想拆穿他。
沒想到他徹底刷新了自己的底線,讓人恨的咬牙切齒。
習慣了優越的生活,根本吃不了一點苦。
一直以長子标榜自己,家裏遇到難處不想着如何共渡難關,一心隻想着逃避,這樣的人沒資格當她的兒子。
一貫錢等于一千文銅闆,可以兌換一兩銀子。
白安琛倒是夠狠,又讓家裏欠了二兩銀子的外債,加上楊大夫的醫藥費,總共四貫錢了。
一升糙米七文錢,她們家都要吃不起了,果然,家人在他心裏,狗屁不是。
……你不仁,就别怪她不義了。
白雲溪眼中閃過一抹冷色,還想着讓社會錘煉一頓,回來還能接收他,現在她要重新定義了。
“這個我還真是有點意外,不怕堂哥笑話,琛哥兒長歪了,是我們當父母的錯。”
白雲溪說着,擡手錘了下胸口,讓自己緩了口氣
“我想知道,琛哥兒給堂哥大伯借錢的時候,可說怎麽個還法?”
聽着白雲溪的語氣,白雲松皺着眉看了眼他爹,清了下嗓子。
“琛哥兒說家裏拮據他也知道,但出門在外,手中沒點錢不行。”
“他說用堂妹夫留下的私塾抵債,等三月熱銷期一過,就可以開課了。但是他出門在外,也沒法回來授課,隻能讓給我看顧着,開學後讓我重新請位夫子來授課就行。”
白雲溪一愣,可不是嗎?老舉人留下的私塾還在停課中。
天天想着怎麽賺口糧填肚子,竟然把這件事忘了。
私塾是原主父親開辦的,後來原主兩口接手,依舊辦的有聲有色。因爲舉人的身份,十裏八鄉的人都争着往他們私塾送孩子。
下面還有喲~
(本章完)